周末過去,薑梔正常上班。
周一,高三語文科室裏,課間時間薑梔和陳佳佳閑聊。
陳佳佳在為這周的月考擔憂,“月考的時間和臺風日撞了,也不知道學校會不會推遲?”
聽到提起,薑梔特意去看天氣預報。
果不其然,周三考試,而天氣預報,也顯示周三是臺風登陸雲市的時間。
“以前有這個況嗎?”薑梔問。
陳佳佳擺手,“我來這裏工作四年了,幾乎沒遇到這種況。”
“那就聽天由命吧。”
薑梔對於這個事很隨和,如果堅持要考試,那就辛苦一點。
當然,推遲考試最好,誰都不想在臺風日上班。
陳佳佳笑著,“你倒是很看得開。”
接著,又問:“你上了一個月十三班的課,覺怎麽樣?”
聽到這話,薑梔思索一番,認真回答:“我覺得這次月考,同學們應該會給我一個驚喜。”
“這麽有信心?”
薑梔點頭。
自從上次去酒吧抓人回來,加上周晏清的一波拚酒,陳荊野倒是對學習認真起來。
而班裏很多同學,特別是一直跟著他玩的那些,也試著認真學起來。
學習的氛圍果然很重要,上課睡覺,講話,發呆的人數大大下降。
有預,同學們會考得比之前好。
陳佳佳欣然一笑,“那就提前恭喜你啦。”
薑梔笑笑,隨即投工作。
——
周二晚上,薑梔略微擔憂同學們的複習況,特意在班級裏多待了一會兒,下班晚了許多。
由於臺風來襲,下了好一陣雨,剛剛才停下,地麵還是一片潤,即使是黑夜,也能看出天氣的雲湧翻。
剛出校園門口,就見到周晏清站在不遠,天氣微涼,他穿著黑衝鋒,背脊直,低頭看手機。
毫不意外的,薑梔心裏閃過驚喜,快步走向男人。
“你怎麽來了?”
周晏清看著人笑著向他而來,放下手機,“來接你。”
直白而坦,他向來如此。
薑梔著包包,“等很久了吧?”
他一臉的平淡,“沒,剛來。”
“走吧。”周晏清手過來牽,帶往回家的路走,隨常自然問:“明天還要上班嗎?”
薑梔盯向牽著的手,“要,明天有考試。”
聞言,他蹙起眉頭,“這趙伯軍什麽況,下雨還要考試?”
“早就安排下來的,改不了。”
薑梔對於他罵校長已經司空見慣,放棄阻止,平淡和他敘說學校安排。
良久,周晏清才緩緩出聲,“明天我送你。”
出於對天氣的考慮,薑梔沒有拒絕,點頭答應。
時不時看向牽在一起的手,角上揚。
自從上次主把手遞過去給他牽,之後他就一直很自然牽起的手,毫沒有不好意思。
仿佛上次的主,了往後很多次的默許。
又或者是男人的得寸進尺。
胡思想之際,薑梔突腳踝傳來痛,表痛苦地頓下腳步。
“怎麽了?”男人嗓音低沉問候。
周晏清扶著人站穩,皺起的眉頭足以證明他的擔憂。
了腳踝,猜測道:“大概是筋,緩緩就好。”
他不由得擔憂,“經常這樣?”
“算不上經常,就是偶爾會一下,很快就好的。”
老師上課就是要站四十分鍾,如果是教幾個班的老師,除了下課,連著上幾節課就站得更久。
是班主任,隻需要教一個班的主科,上課站的時間比較,就是會議頻繁,時不時就要開會,還要看學生的況,走比較多。
聞言,周晏清在前麵蹲下,“上來,我背你回去。”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
“快點。”他的態度很強勢。
忙了一天,薑梔也確實累了,幹脆接男人的主投背。
摟住他的脖頸,溫聲道:“謝謝你。”
“跟老公不用說謝謝。”周晏清再一次強調這句話,隨後又念叨,“你記住這句話。”
倒是擺起老公的份來了。
薑梔這次沒有強他,而是乖巧點頭。
靠在他的背上,到年男人雄壯的格,以及衝鋒下顯然加速的心跳。
薑梔暗想,應該是背著人,心跳加快也是正常。
掩飾著臉上的紅暈,與他閑聊,“我會不會很重?”
“二兩似的。”他形容得很形象。
薑梔:“……”
“你不用這麽。”
他很無辜,“你問我的。”
扯過這個話題,薑梔和他聊到班上的事,“你知道嗎,陳荊野自從上次你和他拚酒以後,回學校瘋了似的學習。”
周晏清一副早猜到的模樣,“算他小子還不傻。”
這一副有竹的模樣,真想懟上一句,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幹脆噤聲。
旁人眼裏,男人背著人,角勾起,毫沒有嫌累的模樣。
儼然一副熱小的模樣。
·
回到家,周晏清把輕放到沙發上,隨即蹲下,一副想要幫腳的模樣。
見狀,薑梔急忙躲閃,“你幹什麽呀?”
穿了一天的鞋,腳肯定有異味。
還是有點偶像包袱的。
“幫你,緩解疲憊。”他一副很正常的樣子。
薑梔站起來,聲線張,“不用,一點都不痛。”
還囂張地扭了扭腳踝,“看,我還能很靈活地。”
下一秒,那陣悉的痛傳來,沒站住,直接摔在沙發上。
周晏清睨一眼,眼神似乎在說,來,你繼續。
猜到他眼神的意味,薑梔紅了臉,眼見著他的手要上腳踝。
急出聲,“不可以,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那裏真的很髒,或許還帶著臭味,自己都嫌棄,哪能讓他!
周晏清作頓住,抬眸看,“真的?”
薑梔點頭,認真強調,“對。”
“行。”
留下這一個字,周晏清撇下,直接進了客臥。
薑梔坐在沙發上,目呆滯地看著他走開。
他這是生氣了嗎?
可這是為他著想啊,不然誰要忍著不舒服還攔住他啊!
心有些不忿,不顧腳踝傳來的微弱疼痛,直接走進了主臥。
片刻,周晏清從客臥出來,走到客廳,人呢?
客臥在薑梔沒住進來之前,是個儲間,除了有張床顯示是個臥室。
他不過是想找找裏麵有沒有手套,怎麽一出來人就不見了。
而且在客臥還沒找到一次手套。
剛剛他也是腦子沒轉過來,一次手套應該在廚房,怎麽會在臥室,即使之前是儲間。
周晏清以為是去洗澡,沒多想,繼續去廚房找手套。
翻箱倒櫃找了許久,他終於在一個犄角旮旯找到不知什麽時候吃外賣用剩的一次手套。
另一邊,薑梔已經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玩手機,腦子卻對他剛剛的態度揮之不去。
他怎麽可以生氣!
正打算打電話和顧盼說這個事,門外傳來敲門聲。
房子除了就是他,薑梔不想理他,當作沒聽到。
結果門外鍥而不舍地敲,一定要開門。
無奈,薑梔放下手機,緩步過去開門。
男人泰然地站著,俊臉表如常。
雙手叉在前,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
周晏清不明所以,促狹挑眉,“我惹你生氣了?”
“有事就說。”聲線冷了幾個調。
他低眸看著眼前的孩,生氣得很明目張膽,輕笑出聲。
薑梔聽到笑聲,深吸一口氣,打算關門。
從來沒有這麽大的氣,這是第一次,他的。
男人強有力的手臂擋住門,低頭看,“腳怎麽樣?”
“不用你管!”
薑梔想要用力關上門,奈何男力量懸殊。
兩人就這麽隔著一道門,對峙著。
突然間,男人趁不備,一把抱起往裏走。
薑梔還有些懵,呆滯著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反應過來以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幹嘛?”
“腳痛還這麽大的脾氣。”周晏清往裏走,還在繼續說:“慣的你。”
薑梔不掙紮了,直接讓他抱到床上。
察覺到的緒穩定下來,周晏清蹲下與平視,輕聲哄著,“我怎麽惹你生氣了?”
這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聽著男人低沉溫的嗓音,莫名覺委屈上了心頭,扭頭不看他,眼眶微微潤。
看著孩這個反應,周晏清有些慌,手上毫無章法地給眼淚。
“你別折磨我了。”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又有著哄意。
他輕地著的眼尾,“說說,我怎麽欺負你了?”
薑梔的委屈了幾分,終於抬眸看他,語氣微微哽咽。
“你剛剛…兇我,衝我發脾氣。”控訴般指出他的罪證,“我明明就是為了你著想,腳都走了一天,肯定髒了臭了,哪能就這樣去……”
薑梔了口氣,帶著微微哭腔繼續,“很…髒的,你不聽,還衝我甩臉。”
聽完全部,周晏清還是沒忍住笑出聲,“就這個啊。”
這個態度,薑梔更氣憤,用力推他,“你出去!”
他順勢抓住的手,墨眸盯著,“我真的出去了?”
沒看他,扭過頭,沒再回話。
看著這個模樣,周晏清不再逗,把另一隻手拿著的一次手套擺出來。
“我找這個去了。”他解釋,瞥了一眼孩,“說得我十惡不赦一樣,還不都是為了你。”
薑梔順勢瞥了一眼,一次手套?
“你不是嫌髒嗎,戴上手套就不會了。”周晏清繼續解釋。
聞言,的臉瞬間染上一層緋紅,耳也在發熱。
“那你…幹嘛不解釋清楚,還這麽兇的走了。”撇撇吐糟。
這次,周晏清認真看著,“對不起,這是我的語氣問題,下次不會了。”
薑梔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看他,“我也有錯,不應該隨便…發脾氣。”
他憑什麽要承的壞脾氣,又不是…的誰。
想到這,薑梔心裏的愧疚就更濃,努力找補。
“下次,你也衝我發脾氣,我會努力哄你的。”找到合適的方法。
聽到這話,他毫不留地笑了,“我哪敢衝你發脾氣,家裏人知道不得罵死我。”
薑梔不好意思低頭,小聲道:“不告訴他們就好了。”
“行了,沒這奇怪的規矩。”周晏清帶上手套,命令的語氣,“把腳抬起來。”
知道他要幫,而且剛剛已經洗過澡,薑梔也就沒有抗拒,乖乖把腳抬起。
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了他一聲,接著說:“你坐在床上。”
周晏清聽的話,坐到的旁邊,直接把的腳放到他的上,隨即以一種輕的力道起來。
腳踝傳來一陣麻的爽,力道和。
薑梔忍住害,乖巧地沒有。
他著的腳踝,眼可見的白,還是沒忍住雜念。
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眸中滿是認真,側臉廓鋒利,往下是結微微起伏。
注意到的注視,周晏清抬眸,便撞見孩躲閃的眸子。
他笑著,“想看就看,老公給你隨便看。”
“誰看你。”堵一句。
他沒再說話,生怕把再次搞生氣。
了大概半小時,兩隻腳都兼顧,他才放下來。
“以後我每天幫你一下。”周晏清下一次手套。
薑梔不願意,“不用,這多耽誤時間啊。”
他看,“我不覺得耽誤,就這麽決定了。”
低眸,輕聲語,“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啊?”
“你是我老婆,不對你好對誰好。”
可這是假的呀。
薑梔沒有說出來,他是真的把當另一半在照顧。
照顧,從容,哄,給送飯,接下班。
如何讓人不心啊!
那束在追隨,而怯懦地躲在雲朵裏,這不公平。
思索許久,堅定出聲,“以後,我也對你好。”
嗓音細,帶著微微的欣喜。
他愣了愣,隨即恢複正常,“行,我等著。”
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一眼,仿佛默契般同時移開。
周晏清輕咳一聲,“不早了,早點休息,晚安。”
薑梔耳子發燙,低低“嗯”了一聲。
而後,又補上一句,“晚安。”
須臾,男人的影從主臥退出,薑梔仰躺在床上。
剛剛那算表白嗎?
肯定不是,一句喜歡都沒提。
可是怎麽這麽害,把臉埋進被褥,平複自己的心。
不一會兒,薑梔便有了困意,不去想那些事,安穩地睡了過去。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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