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問:「你一開始就認識孟小寶嗎?」
郝姐回答:「不,一開始是不認識的,直到民警找上門來了解況,我才知道他姓什麼。孟大哥是個耿直的人,被打傷的一方提出給他十萬塊都不要私了,就是要走法律程序。我也問民警同志了,孟大哥只是打抱不平,為什麼還要坐牢呀?民警同志和我解釋,打抱不平也可以算正當防衛,但他在已經制服對方的況下還下重手,這就是防衛過當,必須得付法律責任,他自己不同意私了,那也沒辦法!」
方野暗想,孟小寶似乎從一開始就打算進監獄,對了,當年他哥哥還在服刑。
不管是替服務員打抱不平,還是為哥哥進監獄,他的格里都有為他人犧牲的結,或許這能解釋他為什麼要用分的方式替真兇背黑鍋。
離開飯店,方野接著去了一家拳擊館,這是孟小寶在服刑之前工作的時候,他大概是在這裏學的功夫。
走進拳擊館,方野看見一個小伙對著沙包狂揍,小伙很壯實,可是發力不得要領,方野冷冷地指點:「後腳蹬地,轉腰扭,別老用肩膀的力量。」
「你行你上啊,瞎JB指點什麼?」小伙有點不爽,前的紋被汗水沾。
方野邁進圍繩,站在沙包面前深吸一口氣,突然眼神銳利,擺出七星勢,領右步,虛左步,雙手收到腰部,呼氣的同時右腳邁出,雙掌推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80公斤的沙包就像沒有重量似地盪起來,沙包上的灰塵因慣滯留在原位,形一片扁平的白霧,當沙包盪到最高點時,幾乎與天花板齊平,固定的鐵鏈被扯得嘩嘩作響。
小伙看呆了,瞠目結舌了好一會,才說:「這不是拳擊……小心!」
盪出去的沙包又盪回來,方野出一隻手去接,但也不是接,他的手掌住沙包,在知到力的剎那把它往後一撥,卸開了正面撞過來的力量,四兩撥千斤。
方野沖看呆的小伙說:「一理相通!」
這邊的靜把老闆吸引來了,他過來問:「你找人還是辦卡?」
方野亮出證件,「打聽一個人,孟小寶你認識嗎?」
從拳擊館出來后,方野看見手機上有陶月月的短訊,他來某地吃飯。
那地方離疾控中心近的,方野找到那家牛麵館,看見陶月月和王冰坐在一張桌子邊,王冰正在講笑話,「……工程師說,我知道它哪裏出故障啦!」
「哈哈哈哈!」陶月月笑得捶桌子。
方野心想,這倆相得好嘛!
陶月月打招呼:「你來啦?坐,吃牛麵嗎?」
「啥都行。」方野坐下。
「老闆,給他一碗最辣的牛麵!」
「神經病,不要放辣……上午有什麼收拾。」
「一個討厭的大叔,油腔調的,不過看上去他可以排除掉了。另外阿寧那邊鑒定出來,膠布上的DNA是孟小寶的。」
「他近期打過針?」
「是啊,肖妮娜在疾控中心工作,孟小寶打過針,他們如果有集的話,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吃完東西咱們就去查吧!」
方野點頭,「我也有一些發現……」
今天的飯桌上氣氛還算融洽,陶月月更願意和王冰聊天,方野想這樣也好,一個團隊里是需要充當緩衝墊的角的,人畜無傷的王冰再合適不過。
要是方野跟陶月月在一起,就是你嗆我一句我嗆你一句的相模式。
吃完東西,方野說:「去CDC你倆就行了,我去趟監獄。」
「又是調查孟小寶的過去?」陶月月說,「我覺得你這種調查有點過於細膩,你沒必要清楚他是什麼人,我們只要抓住,從他口中問出真兇是誰就OK了!」
「我按我的方式來。」
「切,又是這種耍酷的話,好吧你去吧,CDC就給我們了。」
「晚一點見!」
等他走了,陶月月對王冰說:「趁他不在,咱們直接把人抓回來,他大吃一驚。」
「哪有那麼快的!」
看著前方的疾控中心大樓,陶月月說:「我覺得最後的線索就在眼前了。」
來到疾控中心,二人找到一名負責人,稱想看看來這裏就醫的人員名單,負責人帶二人來到一間辦公室,打開電腦查找,陶月月說:「那人孟小寶。」
「沒有這個人。」
「是嗎,我看看?」陶月月湊過來,姓孟的患者裏面沒這個人。
王冰說:「這兒除了患者,應該還有自願過來作檢測的人吧?這裏面有孟小寶嗎?」
「名單裏面都包括了,沒這個人。」
「奇了怪了。」
陶月月一陣失,本以為鐵定能找到線索的,看著牆上的告示,問:「這兒都能檢測什麼病啊?」
「HIV、甲肝、乙肝、狂犬病……基本上所有的流行病檢測都可以做。」
「只要就行?」
「大部分是,有些不用。」
「我們想去的地方問問。」
「好的好的。」
負責人告訴他們在哪,來到采部,陶月月在手機上亮出孟小寶的照片,問醫護人員:「請問見過這個人嗎?」
陶月月不肯放棄,挨個科室詢問,當來到藥房的時候,一個大姐說:「我好像見過他。」
「什麼時候!?」陶月月一陣興。
「有一天下班之後,一個志願者攙個男的進來,男的上淋淋的,八是被狗咬了,那個志願者跟我要一隻狂犬病疫苗,因為大夫已經回家了,我看那男的被咬得不輕,就拿了一隻還有些紗布給他。」
「志願者是嗎?」陶月月翻出另一張照片。
「對,就是!」
陶月月覺心裏的一個疙瘩解開了,道聲謝,王冰說:「原來如此,不過孟小寶沒有登記,也就沒有他的信息,我們還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要不去找肖妮娜?」
陶月月走來走去地思考,說:「不可能說的。」
王冰提議:「一般刑滿釋放人員是要去派出所辦理戶籍登記的,監獄也是有備案的,方哥那邊說不定能查到。」
陶月月徑直往外走,王冰趕跟上,來到院子裏,陶月月坐在一張長椅上,說:「你跟他說一聲,這邊線索斷了……笑啥?」
王冰收起笑容,「我以為你自尊心很強,不會輕易放棄呢?」
「查不出來的線索,再用力也白搭,咱們就等他的結果吧!」說著,陶月月抻個懶腰在長椅上躺下。
「在這睡覺要冒的。」
陶月月閉著眼睛說:「我只是閉目養神,曬曬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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