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洪聲笑道:“好!”
“我就喜歡你這種既低調,又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深得我意啊!”
“來來來!”
“林先生你快隨我到書房,我準備了幾樣冷門的古董珍玩,考驗一下你的眼力,我們切磋一下鑒寶技藝,互相學習。”
“周叔叔您是鑒寶大師,說是與晚輩切磋鑒寶技藝,那是高抬折煞晚輩了,還請您多多指教。”
林浪跟隨周忠的腳步,移步走向了周宅別墅一層,周忠的專屬書房。
周夢瑤與之同行,跟在父親和林浪的後,想要一起前去父親周忠的書房,卻被母親莊靜雪悄悄拉住了。
“怎麽了媽?”
莊靜雪低聲說道:“夢瑤,你爸爸從未如此欣賞過,從事古玩鑒寶行業的後輩,看來他是了收林浪為徒的念頭。”
“我爸終於覓得徒,收林浪做授業門徒,珍寶閣後繼有人不是一件好事嗎?”
莊靜雪卻歎了口氣,擔心地回道:“夢瑤,你別以為媽媽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你上高中的時候,就暗過同桌校草林浪。”
“如今林浪財氣加,由一個翩翩年郎,褪去青變得溫文爾雅,英俊瀟灑又才華橫溢,怕是你對林浪塵封多年的好,又要死灰複燃了對嗎?”
周夢瑤小臉緋紅地回道:“媽,我知道你看過我的高中日記,當年我是喜歡過林浪,不過那是生竇初開時的悸。”
“您現在提及兒春萌時的舊事,意義何在呢?”
莊靜雪直言不諱地回道:“林浪烏黑的眼眸雖然很清澈,但是我與他直視的時候,卻看出他的城府深不見底,是一個藏得很深,野心的男人。”
“此人若是走正道,自是前途一片明,未來可期。”
“但是林浪若是誤歧途,踏上了歪道,那麽以此人的城府心機和商,你爸爸收了他做授業門徒,你若再上這小子,死活要嫁給他,後果不堪設想啊!”
周夢瑤聽後微微皺眉,弱弱道:“媽,您該不會是怕我們周氏家族,幾代人攢下的家業和族產,被林浪吃絕戶吧?”
在傳統觀念中,隻有兒子才能傳承後代,因此沒有兒子的家庭就被稱為“絕戶”。
這裏周夢瑤所說的吃絕戶,是指占有或瓜分,沒有兒子的家庭的財產的行為,因為周夢瑤是周氏家族的獨生。
莊靜雪神凝重地點了點頭,歎氣道:“兒你太善良了,沒有什麽心機和城府,自然是看不懂其中的利害。”
“若是你爸爸真的收了林浪當徒弟,鑒寶的技藝傾囊相授倒也沒什麽,咱們周家在丄海的人脈社會關係,被林浪借用也無礙。”
“怕就怕你與林浪日久生,他卻不是真心待你,而是為了得到我們周家龐大的家業,心積慮的娶了你這個傻丫頭,屆時豈不是我們周氏名門的百億家財旁落,改姓林了?!”
周夢瑤聽後笑道:“媽,我和林浪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您想的也太遠了吧?”
莊靜雪卻回道:“你媽可是丄海周氏名門,第三代的長孫兒媳婦,什麽世麵你媽我沒見過?”
“你媽我還是丄海複旦附屬中山醫院的副院長,我是閱人無數,眼獨到,沒有識人斷事的本事,當年能嫁名門,討得你爸爸的歡心嗎?”
周夢瑤盈盈笑道:“媽,我算是聽出來了!”
“您不是不一般人,當年您就是心積慮嫁周氏名門的,生下我後拿了我爸爸,所以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防備著林浪也學您,騙財騙吃絕戶,沒錯吧?”
莊靜雪聽後氣得一瞪眼,低聲兇道:“你這個死丫頭怎麽說話呢?”
“當年你爸爸的邊,那麽多鶯鶯燕燕的人,全都費盡心思的想嫁周氏名門,如果你媽我沒有點姿和手段,你能生下來就是富四代,含著金湯匙出生嗎?”
“你現在還沒和林浪好上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我看你就是對林浪餘未了,你媽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周夢瑤笑挽著母親莊靜雪,撒地回道:“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還不行嗎?”
“我長點心眼,提防著點林浪騙財騙就好了呀!”
“人家林浪第一次來咱家做客,又是我爸爸設家宴,主邀請的林浪來家裏吃飯,您卻戒心這麽重,提防著他,未免有些小題大做,過於草木皆兵了。”
莊靜雪寵溺地看著兒周夢瑤,叮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媽媽這做未雨綢繆,等到事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切豈不是都晚了?”
“你的高中同桌校草林浪,絕不是等閑之輩。”
“媽媽現在隻能暗自祈禱,林浪能夠持正念,走正道,做正事,慢修為,肯吃苦,勤鬥,知珍惜,懂恩,為人本分厚道,方能得正果,擁有明的前途啊!”
“媽,我爸現在還沒收林浪當徒弟呢!您這個師娘,就開始為他心了?”
“你這個傻丫頭,媽是在心你好不好?”
“原本你經營托賽車俱樂部,總是親自去參加各種賽車競速比賽,媽媽已經夠擔心的了,現在又開始為你談的事心,生兒可真不讓人省心啊!”
周夢瑤撒地甜笑道:“好了,媽!”
“兒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麽保護自己,我知道您都是為了我好,行了吧?”
莊靜雪歎氣搖頭地回道:“好好好!”
“媽媽我不嘮叨你了行吧?”
“走!”
“我們去你爸的書房看一看,林浪能否掌眼鑒定出冷門古董珍玩,通過你爸爸對他心準備的測試。”
“好!”
周夢瑤盈盈一笑,溫地挽著母親莊靜雪,母二人走進了周宅別墅一樓的書房。
隻見周忠取出一個荷葉蓋小陶罐,看上去拳頭般大小,是灰的,包漿很自然,一看就是古代民間的件。
“林先生給掌掌眼,我收藏的這個小陶罐,有何過人之?”周忠給林浪出了第一道難題。
周夢瑤挽著母親莊靜雪,靜靜地站在一旁,眨著絕的大眼睛,目看向了氣定神閑,非常自信的林浪。
“那晚輩可就獻醜了,如果哪裏說的不對,還請周叔叔指教。”
林浪過眼前的虛擬係統屏,看過鑒寶詞條提示彈幕後,抬手拿起了,擺在桌麵上的荷葉蓋小陶罐,打開蓋子,把裏麵黑漆漆的七顆古蓮子,倒在了桌麵之上。
“賢侄不必過謙,我們互相流,互相學習而已。”周忠說著場麵話。
林浪看著灰的荷葉蓋小陶罐,講解道:“這件荷葉蓋灰陶罐,是宋代新創的陶瓷品種,流行於南宋至元末,衰於明。”
“這種罐有大小之分,因蓋似荷葉而得名,產地分布在龍泉、廣東西村、景德鎮等地。”
“這件荷葉蓋灰陶罐積偏小,蓋鈕蓮桿狀,廣口,溜肩,鼓腹,腹下漸收,裏外施青釉,釉質潤似玉,通素無紋。”
“荷葉蓋罐是宋元時期罐類中的重,這種罐有大有小,但都屬於貯。小者可盛放茶葉,大者用來盛酒或儲水、存。”
“顯而易見,這件荷葉蓋灰陶罐是用來放蓮子的。”
“難能可貴的是,這七顆宋代的蓮子,連同荷葉蓋灰陶罐一起傳承了下來,十分的珍貴,非常有收藏的意義和藝價值。”
周夢瑤聽後看向父親周忠,試探問道:“爸,林浪剛剛講的對嗎?”
周忠十分滿意地回道:“非常對!”
“鑒寶行家掌眼,看出荷葉蓋灰陶罐是宋代的,並不是很難,但是林先生看出了這七顆蓮子,也是宋代傳承下來的,此等眼力非同一般啊!”
周夢瑤不讚歎道:“看來老同學,你還真是不簡單呢!”
林浪微微一笑,既溫又得,十分有親和力。
毫不誇張,就連林浪的笑容都十分有分寸,像是被心計算過一樣,他那恰到好的笑,看得周夢瑤怦然心。
莊靜雪聽後驚歎道:“老公,從荷葉蓋灰陶罐裏倒在桌麵上的蓮子,真是宋代傳下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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