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言初到薄家那天起,薄錦婷就沒過的名字,更別說喊一聲嫂子了。
一直都是“小啞”“小啞”的。
言初也習慣了。
就是薄錦婷的話讓心慌了下。
急急擺手表示自己沒有。
薄錦婷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
言初淺淺的笑了一下。
薄錦婷最煩這副唯唯諾諾,諂討好的樣子。
一腳將地上的東西踢開,“小啞,我哥最近有給你買什麽新鮮玩意兒嗎?”
薄錦婷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
那是個飯吃的凰男,薄錦琛警告過很多次,都不學乖。
後來薄錦琛幹脆停了的卡。
不過一個月,那個男人就出了真麵目。
薄錦婷知道是自己錯了,但還死撐著不肯認錯,覺得是薄錦琛要拆散他們。
為了給一個教訓,薄錦琛一直到現在都沒恢複的信用卡額度。
每個月隻給十萬塊零花錢。
對於普通人而言,一個月十萬的零花錢,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至言初就覺得自己怎麽都花不完十萬。
但是對於薄錦婷來說,這點錢都不夠跟朋友出去嗨一次。
所以從那之後,薄錦婷就時不時趁薄錦琛不在,來打劫言初。
言初不喜奢華,上向來都很素淨。
但薄錦琛卻很喜歡給買東西,像是一種彌補一樣。
給不了言初,就給質。
哪怕言初並不喜歡這些質,他就算是買了,言初也很用上。
而且最終,大部分還都被薄錦婷給搶走了。
所以聽到薄錦婷這麽說,言初並不覺得意外。
擺擺手:你哥最近沒有給我買東西。
“你騙鬼呢,”薄錦婷本不信,“我哥那個人,一直覺得欠了你的,鉚足了勁兒的想要補償你,他會不給你買東西?”
言初比劃:真的沒有,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找。
事實上,薄錦婷已經找過一遍了。
確實沒有找到。
但這不符合常理。
往常哥每個月都要給言初買好多新款包包和首飾。
但是剛才翻了下,櫃子裏還都是以前的老款。
聯想到最近聽到的傳聞,薄錦婷睨了言初一眼,“小啞,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言初愣了一下,剛要擺手。
薄錦婷就指著的鼻子,“小啞,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別惹我哥不開心。”
“我哥可以不喜歡你,但你沒資格給我哥甩臉,你知不知道。”
“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言初咬了咬瓣,臉上的笑差點就要維持不住。
特意來一趟,卻什麽都沒得到,薄錦婷很不開心。
抬腳從一地的“垃圾”上踩過去,“小啞,周末我生日,你是不是該送我一份生日禮?”
言初:你想要什麽?
“禮我已經選好了,一會兒把鏈接發你,你記得周末的時候給我帶過來。”見這麽上道,薄錦婷這才滿意。
掏出手機把澡就看好的禮鏈接發給言初,然後就朝門口走。
地上全都是找東西時扔下的一些收拾、護品一類。
薄錦婷看也不看直接踩過去。
不能踩的,也會抬腳踢開。
就在快要走到門口時,擺突然被人拽住。
薄錦婷皺眉回頭,就見言初越過蹲下,去撿一條看上去就很廉價的塑料珠串。
那條珠串正好在即將落腳的地方。
如果真踩上去,高跟鞋的底肯定直接把珠子踩碎。
薄錦婷沒想到,一條一看就是地攤貨的破珠子,言初居然這麽寶貝。
眼底劃過惡劣,薄錦婷抬腳直接踩了過去。
高跟鞋尖銳的鞋跟落在言初的手背上。
言初子一,疼得五都皺在了一起。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注意。”薄錦婷沒什麽歉意的道,“不過小啞你也是,幹嘛突然跑到我要走的路上來撿東西,踩了你也是活該。”
話是這麽說,但的腳一直落在言初手背上,沒有挪開。
直到言初手背眼可見的紅腫,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抬腳,“你看看,你怎麽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呢。”
手背疼得鑽心,言初卻還小心翼翼把護在手心裏的珠串撿起來,放進兜裏。
見在意那珠串比自己的手還要,薄錦婷冷哼一聲,果然是個上不得臺麵的,一條破塑料珠子也當寶貝。
最終,薄錦婷扔下一句“記得周末帶上我喜歡的禮過來”,離開了別墅。
走後,張媽第一時間上樓來。
看著滿地的狼藉,臉變了變,“這位薄小姐也太沒禮貌了。”
就算是薄先生的妹妹,也不應該隨便太太的東西,還弄得到都是啊!
張媽見言初在收拾,趕上前,“太太,您去歇著吧,這裏我來收拾。”
說著就去扶言初的胳膊。
視線一落,自然看到了言初紅腫的手背,上麵一大團青紫的淤痕刺目異常。
“太太,您的手怎麽了?”張媽起來。
言初笑了下,擺擺手表示沒什麽。
然後和張媽一起收拾。
等把臥室和帽間收拾完,張媽立刻扶著在床上躺下。
“太太,您休息會兒,我去給您做晚飯。”
張媽下樓,臥室門重新關上。
言初靠在床頭,看了眼自己慘不忍睹的手背,又看了眼床頭櫃屜。
心一時複雜難言。
有時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麽。
明明,全世界都在反對和薄錦琛,就連他也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苦苦支撐著。
但……自己也有些分辨不清,究竟是靠著什麽在撐著。
對薄錦琛一腔孤勇的嗎?
可是他本就不屑啊。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言初眨了下眼睛,酸的脹痛讓忍不住高高仰起頭。
將那湧起來的熱意下去。
最後是怎麽睡著的,自己都不知道。
隻是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覺到有人在床邊走,似乎還在床邊坐下來,盯著看了一會兒。
可是等睜開眼睛,臥室裏又一個人都沒有。
言初覺得,自己怕不是睡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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