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飯吃得還算愉快，不得不說沈氏集團的飯菜是真的不錯。

    沈靳嶼將一杯咖啡遞給季清棠，“我還有點工作沒忙完，你要是覺得無聊，就找宋其坤，讓他安排人帶你在公司逛一逛。”

    “剛吃完午飯就工作，你這個總裁當得夠累的。”季清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沈靳嶼很自然地接了一句，“還不是為了能早點結束工作陪你。”

    季清棠稍稍一頓，心裏有些小小的抑製不住的喜悅，說出來的話卻像是故意要遮掩住這種緒，“效率低可以直接說，找借口，我又沒要求你陪我。”

    沈靳嶼抬眼看，“不想去會展中心的拍賣會了？”

    “想啊。”季清棠完全是留錢去夫的語氣，“我可以自己去。”

    沈靳嶼沒再和在這件事上爭辯，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像是要證明和沈靳嶼之間存在為數不多的默契似的，季清棠也不再和他搭話，靠在沙發裏，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孟筱發信息。

    連收到孟筱發的幾條六十秒語音後，季清棠皺了下眉頭，自轉化了文字。

    說來說去就表達了三個意思。

    沈昱喜歡喜歡的莫名其妙。

    年下弟弟再會也不想談姐弟。

    沒拒絕他的追求讓後悔地想撞牆。

    季清棠到底是經曆過事兒的人，淡定地給支招。

    “想再多也沒用。”

    “沒拒絕，不就是有期待？”

    “從哪兒摔倒就從哪兒站起來，別讓那個沒品的東西影響到你。”

    孟筱估計是在自我悔過和自我寬中來回跳躍，沒再發來信息。

    季清棠漫無目的地刷了一會兒手機，覺得很沒意思，把手機往桌上一放，一雙昏昏睡的眼睛看向了沈靳嶼。

    他臉上沒什麽表，但目專注，看上去還有一些嚴肅。

    雖然沈靳嶼被挑過不病，但自始至終都很滿意這張臉。

    和他的材一樣讓滿意。

    似是覺到了目的存在，沈靳嶼忽地抬起頭看向季清棠的方向。

    大概是剛肖想過他，季清棠立即閉上眼睛裝睡。

    沈靳嶼敲鍵盤的手指頓住，站起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朝著沙發方向走去。

    覺到人越來越近，季清棠的心跳無由來地隨之加快。

    下一秒，就覺到上落下服的重量。

    接著，的腳踝被抬起。

    即使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沈靳嶼蹲在地上為鞋的畫麵。

    被抬到了沙發上，季清棠假裝不快地嗯一聲，了，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沈靳嶼還蹲在一旁，因為能覺到他在幫攏頭發，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很輕的笑聲。

    笑什麽笑啊，睡姿又不難看，也沒有流口水。

    一熱氣順著脖子往上湧，季清棠覺心裏麻麻的，像是發輕掃過臉頰，很輕卻難以忽視。

    覺到沈靳嶼走遠，季清棠將臉往外套裏了。

    是悉的木質香調。

    遮蓋在外套下的角慢慢上揚。

    ……

    季清棠醒來時，沈靳嶼還在忙工作。

    彎腰穿鞋時，沈靳嶼恰好了過來，“睡醒了？”

    季清棠抬眼看他，嗯了一聲，“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了個懶腰，又走到書架前，原本想找本娛樂雜誌打發下時間，卻見書架上全是一些看不下去的商業工書。

    翻了好一會兒，才翻到了一本和娛樂沾點邊的財經雜誌。

    雜誌的封麵人是沈靳嶼，看采訪日期，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前麵的采訪的問題中規中矩，無非是關於上任沈氏集團總裁的想，以及有關東方堂春項目的問題。

    季清棠掃了一眼，正覺得無趣想要放下時，突然瞥到了最後兩個問題上。

    第一個問題是——“沈總方便下您和您太太是怎麽認識的嗎？您和您太太相識不久就步了婚姻殿堂，是否是一見鍾？”

    下麵的回答是——“飯局上認識的。算不上一見鍾。”

    沈靳嶼的回答簡單至極，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的敷衍。

    這記者太不專業了，應該提前解釋下一見鍾是什麽意思，這個詞遠超過沈靳嶼的理解程度。

    季清棠抬眼看了一眼沈靳嶼，暗自誹腹道。

    第二個問題是——“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您太太，您會選擇哪個詞？”

    下麵的回答倒是稍微長了一點——“人都是多方麵的，但用一個詞無法概括一個人。我找不到任何一個詞來形容。”

    季清棠簡直是無語，這和沒回答有什麽區別，誇一句漂亮都比這個回答令滿意。

    ……

    結束工作後，沈靳嶼帶季清棠去了一家餐廳吃飯。

    大概是因為要去參加拍賣會或者是因為餐廳飯菜很合胃口，季清棠難得看沈靳嶼很順眼。

    來到現場時，拍賣會還未開始，但已經有不富商出現在現場了。

    沈靳嶼挽著季清棠剛邁上紅毯廳，就有四五個記者湧了過來，還有個幾個不上話一個勁按閃燈的娛樂記者。

    目睹沈靳嶼三兩句應付完記者，將記者唬得不好意思再多問，季清棠第一次覺得他這張淨說一些讓人沒辦法接話的用到了正。

    走進宴會廳，一個挽著太太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同兩人打招呼，“沈總，沈太太，幸會啊。”

    “王總，好久不見。”沈靳嶼同男人握手，又朝他旁邊的人點頭，“王太太，幸會。”

    季清棠並不認識這對夫婦，但在這種場合，已經遊刃有餘了，三兩句結束了沒必要的寒暄，卻又完全不失禮數。

    又是幾次客套的寒暄後，兩個人走到了提前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

    季清棠湊到沈靳嶼耳邊，一句道破：“沈靳嶼，帶我來拍賣會，不止是來拍那對耳釘的吧？”

    沈靳嶼眉骨一抬，倒也不驚訝，反問道：“那你再猜一下，我還有什麽目的？”

    “還能有什麽？”季清棠垂了下眸：“無非就是生意上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