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雷將軍被召進了書房。
但臣子進書房需要解甲,且不得佩武。
暗衛們都已經埋伏在四周各個視野盲區,但凡雷寧行差踏錯,說錯一個字,等待他的就是原著裏一樣的下場。
隻是好在,現在的皇帝給了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臣雷寧,參見陛下,陛下聖安。”
皇帝讓他平。
“雷卿,金吾衛之事,朕決定移他人,就不再勞煩你了。”
皇帝等著他反駁,金吾衛大將軍之職是多麽重要的職位,直接住了京城這個命脈,有不臣之心的武將怎麽可能放過。
果然,雷將軍為難皺眉:“可是......”
皇帝有些失,看來小公主的預知能力也不準確。
他還真期盼著雷寧是個忠臣良將,畢竟他的能力沒的說。
皇帝微微抬起手,角落裏的暗衛蓄勢待發,等著一擊即中。
“可是臣沒活幹心裏不踏實啊~”
皇帝:啊?
皇帝猛地把手放回去,差點衝出來的暗衛有一個剎車太急,形沒穩住。
差點從房梁上滾下來,被同伴一把拽住角。
夜行被扯開,出了裏麵穿著的棉秋。
棉秋暗衛捂著麵重新躍上房梁。
沒臉見人了,他一定會為隊很長時間的笑話。
“不知道陛下想給臣再安排個什麽職位?”
“......朕本來想讓你在家休養的。”
雷將軍滿臉糾結,請求道:“臣為陛下臣子,自當為陛下分憂。實在做不到白拿俸祿。隻願為陛下差遣,做個小卒也好啊。”
皇帝不信世上竟有這等熱勞作的人,掌握實權的員也害怕賦閑。
是因為一旦帶俸休沐,雖然玩得開心,也會就此遠離權利中央。
所以他覺得,雷寧隻是說辭而已,實際上也隻是舍不得丟掉職。
於是他問:“那送你去庭北駐守如何?”
庭北地偏遠,且並無戰事。
既遠離權利中央,又難以立功。
有點野心的人都不願......
"謝陛下。"
皇帝:?
真的就一點野心都沒有嗎?
真的隻是想給他分憂?
真的有如此忠誠之人?
世界好像逐漸變了他不理解的瘋癲樣子。
迷迷糊糊醒來的貝婧初聽到他們的對話要笑死了,【艾瑪,還試探人家呢,好好的打工人他惹誰了你就懷疑人造反?多勤勤懇懇的驢,哦不,打工人呀。擱那些老板手底下睡著了都要笑醒。】
皇帝覺得貝婧初說的有道理,他誤會了自己的驢,哦不,臣子。
而雷將軍突然聽見一陣小孩的聲音,以為自己最近太累了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卿鎮守庭北還是屈才了,其實朕這次召你來,是找你另有件事。你知道有不人彈劾你結黨營私,拉攏人心嗎?”
雷寧十分錯愕,“怎麽可能?臣是萬萬沒有膽子的。”
皇帝無語,做都做了你說沒膽子。
“朕相信你。”
迷迷糊糊醒來的貝婧初聽到他們的對話,有點驚訝:
【唉?這怎麽和**的走向不一樣啊?】
皇帝眉頭微挑,小公主的心聲他也不能完全聽到,有時候就會有嘀嘀聲掩蓋了的心聲。
那些**是什麽?
雷將軍再次聽到了一陣心聲,不由錯愕。
他眉頭一跳,懷疑是刺客,想要衝過去保護皇帝。
那道聲音又響起了:【那太好了,主雷念兒就不會因為父親被死黑化,為了報複皇室,攛掇男主禍江山了。】
雷將軍終於確定了,聲音是從旁邊的嬰兒搖籃上傳來的。
“陛下,那是?”
“這是朕的長,因失生母,暫由朕親自照顧。”
皇帝說完一頓:“怎麽?你也要勸朕不要把小公主放在書房?”
“臣不敢,陛下的決定,臣不敢置喙。”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這點比那些老頑固懂事多了。
卻是個傻的,不知道將領收攏人心是大忌。
雷寧要是能聽見別人的心聲,早就當妖把人捉了,送到國師的摘星樓。
但這是陛下的公主。
他忠於陛下,也忠於陛下的皇子公主。
能在陛下真龍天子邊,還安然無恙的,肯定不是邪祟。
皇帝敲打了雷寧一番後,他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錯事。
一冷汗都被嚇了出來。
“陛下,這些都是臣家中夫人的主意,臣聽著有道理,沒想到會犯大錯。
臣是腦子不清楚了,還請陛下賞臣在家長休。”
好一個以退為進,看來雷寧的還是聰明的,就是被枕邊風吹得找不著北了。
“你那個夫人……”皇帝本來不管大臣家中事,可是現在明顯不是家事了。
“還是查一下吧。”
【哇哇哇,他夫人是間諜嗎?刺激呀!】
皇帝是這樣想的,但是不好直說。
雷將軍被貝婧初的心聲一下子點醒了,想到自己夫人的所作所為,更是寒直豎。
“臣告退了。”他要趕快回去查清楚。
出門後他還在想小公主心裏說的話。
雷念兒不是他的大兒嗎?
是他的一個妾室所生,平時也不關注。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孩子確實最乖巧,看向他的眼神也最孺慕。
原來他死後,這個孩子為了他還報複皇室。
雖然雷寧對皇上忠心一片,寧死也不願意報複皇家。
但是聽到兒這樣做,心裏還是很。
看來以後要對那個孩子好一點,還要教導要忠誠,就算他被冤枉了,也不能去禍國殃民。
雷將軍回府時,正看見夫人所生的二兒拔下姐姐頭上的簪子。
“你一個庶,也配和我戴一樣的,信不信我讓娘親打你。”
他的嫡跋扈驕縱些,但他和夫人好,難免偏袒。
現在被害了一頓,去掉的濾鏡,才發現自己的偏心有多離譜。
雷念兒看見了父親進來,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目。
但想到以前一遇到這種況,他們也隻會教育,為姐姐要讓著妹妹。
所以雷念兒垂下眼,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