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影,正是陳今朝。
陳今朝以軀守護余夢之,為擋下羅曉麗手中鋒利的鋼筆。
不然——
鋼筆的筆尖已經劃破余夢之的臉頰。
陳今朝甚至沒有發出悶哼,一掌推開瘋了似的羅曉麗,后者承不了陳今朝的巨大力道,再次倒在地上。
“你們還看著干什麼?還不快把制服?”陳今朝橫了眼站在門口發呆的保安,他是這些人名義上的隊長。
幾名保安心底發,沒底氣直視陳今朝的眸。
這是號狠人!
他們也不得不著頭皮,上前將羅曉麗制服。
余夢之回過神來,急忙拉著陳今朝的手臂查探傷,“你怎麼樣?沒事吧?”
蘇景輝臉都綠了。
他很看見,余夢之出如此張的神,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很在意陳今朝。
鋼筆扎陳今朝手臂半厘米厚度,鮮仍舊汩汩流出。
陳今朝沒好氣說道:“再不把我送到醫院,我可能就要流亡了。”
余夢之聽聞之后當機立斷,拉著陳今朝另一只手說道:“走,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理傷口。”
“夢之……”蘇景輝喊了聲。
結果余夢之理都沒理他,直接拉著陳今朝的手乘坐電梯離開。
蘇景輝心底惱怒,惡狠狠瞪了眼羅曉麗。
事不足敗事有余!
警察很快到來,了解況之后將羅曉麗帶走調查,蘇景輝鐵青著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聆聽劉文耀的匯報。
劉文耀戰戰兢兢,不敢張口。
原本天無的計劃居然搞砸,是劉文耀始料未及的事,“蘇總,那個人該不會把咱們供出來吧?”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一旦被供出來,他和蘇景輝都得完蛋。
蘇景輝沉著臉說道:“沒事,沒那個膽量,尋釁滋事頂多幾個月就能出來,犯不著為此得罪我。況且,一開始我就許諾給一百萬,以那點死工資什麼時候才能賺到一百萬?”
一想到這里,蘇景輝就心疼不已。
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劉文耀這才松了口氣,連連拍蘇景輝的馬屁,無非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等不要臉的
話。
蘇景輝起走到劉文耀面前,當即給他賞了一掌。
耳聲響亮。
“你說說看,我現在扇你一掌,還是不是英明神武?”蘇景輝計劃失敗,肺都快要氣炸了。
這劉文耀居然還有空拍馬屁。
劉文耀捂著臉,這回可不敢再拍沒意義的馬屁了,生怕再挨蘇景輝幾掌。
“真是廢!”蘇景輝又打又罵。
“我每年在你上花多錢,你心底有沒有點數?如果這次搞不掉陳今朝,你就給我滾蛋。”
劉文耀苦不迭,心中也開始嫉恨陳今朝。
“蘇總您放心,再給我一周時間,一周之絕對能夠讓陳今朝敗名裂!”
“如果做不到,我立馬滾蛋!”
蘇景輝深深看了眼劉文耀,“行,這可是你說的,如果做不到的話你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劉文耀連聲應是,然后才退出辦公室。
蘇景輝眸逐漸冷了下去,如果劉文耀接下來辦不好這件事,蘇景輝也絕不可能讓他從容離開,會想辦法將劉文耀送進監獄。
無他。
只因劉文耀知道得太多了。
彼時。
陳今朝已經理好傷口,并且包扎了紗布。
看見余夢之在科室外走來走去,陳今朝不笑道:“余總,你倒也不必這麼擔心我,我現在不是好的?”
余夢之白了眼陳今朝,“誰要關心你?”
“話說回來,之前我對你的評價還真沒錯,全上下最的就是了。脈都被扎破了,還說沒事。”
陳今朝神尷尬。
余夢之沒再揶揄陳今朝,而是問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我說過,要對你負責。”陳今朝平靜說道。
余夢之神不自在,視線飄到走廊外的景象,突然笑出聲來,“你的意思是,想當我余夢之的男人?”
陳今朝再次說道:“不是想,已經是了。”
余夢之:“……”
有時候,余夢之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陳今朝是個啞的話,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應該更好一些。
“說正經的。”余夢之道。
“想當我的男人,得有點本事才行。你現在只是個保安而已,別說是我
……就算你去找剛畢業出校園的小姑娘,也肯定不會答應你的追求。”
陳今朝疑地看著余夢之,這人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余夢之解釋道:“其實我剛才想了想,你比蘇景輝好一百倍,如果非要讓我選的話我會選擇你。”
“但你也懂的,我背后是余家。”
“別看我爺爺看上去很好說話,我很了解他,老爺子絕對不會讓我嫁給一個一無是的保安。”
這番話,是在告訴陳今朝。
想要承擔起責任,就必須要做出點績,否則不會獲得余家認可。
也在側面告訴陳今朝,如果做不出績的話,還是不要戲太深的好。否則,到頭來可能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不能怪余夢之太現實。
對于一個生長在豪門世族的千金來說,想要擺原有命運是一件艱難的事。
陳今朝自然聽得出來這兩層含義。
他突然想到,今早與老爺子的見面,是不是埋下了什麼伏筆?
老人家的請求不答應貌似不行了?
余夢之沒有帶陳今朝回公司,而是回到陳今朝居住的老小區,余夢之還在樓下買了點水果提到陳今朝家里,讓陳今朝寵若驚。
“你就住在這兒?”余夢之打量著屋裝潢,只能用簡陋二字來形容。
不過。
屋雖然簡陋,但東西卻擺放得整整齊齊,像是每一樣東西都有專屬它的位置。
由此可見,陳今朝說自己當過兵,不是開玩笑。
陳今朝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但余夢之心過意不去,畢竟陳今朝是因為而傷,自然不能隨便對待,容易寒了陳今朝的心。
但陳今朝這個人認死理。
他說過要對余夢之負責,就要貫徹到底,不管余夢之答不答應。
余夢之在屋里走了一圈,發現陳今朝住有一家里所不備的生活氣息,竟讓心底升起一深深的迷。
不打趣道:“如果我嫁給你,是不是也得住在這種地方?說實話,太小了,我家一樓客廳都比這大。”
陳今朝撓撓頭,“我房間的床一米八,夠兩個人睡。”
“余總要不要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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