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畏罪自殺3

自殺？樓夕沉一會，又再問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遲疑了一會，王丙升回道：“大概，兩個時辰。”

不對！

從尸斑上看，死者死了最十個小時以上！站在牢房外邊，離尸太遠，卓晴不能斷定死者死亡原因，再說，貿貿然出聲，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麻煩，看向前方專注的盯著尸的樓夕，卓晴決定，先來個拋磚引玉！

“真是奇怪啊！”卓晴故作驚訝的道：“這人真是好命，自殺前還可以好好梳洗，換上新新鞋。奇怪的是，換了新新鞋，唯獨沒有梳頭！”

卓晴說完，眾人立刻朝尸看去，也對，他的服干凈筆，鞋子纖塵不染，相較之下，草草束起的頭發確實有些凌，且不說這些，一個獄兩個月的犯人，怎麼會有一新呢？

吳志剛大聲問道：“昨晚守夜的衙役呢？”

一個中等材，默默站在一旁的小衙役趕上前一步，小聲回道：“是小人和劉五。”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換了一新服？”

衙役怯怯回道：“回稟大人，昨晚上，林家的管家李鳴前來探視林博康，說是林博康多日未能洗漱，希他送一套干凈的服過來，我們見他們主仆深，他也確實只帶了，就讓他進去了，不過他只在里面呆了一炷香的時間就離開了。”

一炷香，殺人的話時間有些張，一直沉默不語的樓夕低聲問道：“李鳴走后，你們可曾進去查看，林博康是否還活著。”

雖然樓夕并沒有發怒，但是小衙役還是不敢抬頭看他，閉著眼睛急急道出昨晚的形：“回丞相，李鳴來的時候，正好是風雨最大的時候，監牢外面的大樹被風吹斷了樹枝，砸在牢門外，我們忙著把樹枝搬走。一會之后，李鳴出來了，還幫我們一起搬，之后他就離開了，當時我們的服也了，換好服已是深夜，就沒有在巡視牢房，直到剛剛大人要提人犯，才發現人死了！”

“一群蠢材！”吳志剛一掌擱在小衙役的帽上，這群兔崽子，居然在樓相面前給他出丑，要是讓樓相認為他就是這樣管理監牢的，他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樓夕本沒看他這場表演，沉聲說道：“傳李鳴。”李鳴是最后見到林博康的人，他一定還知道什麼！

“是。”小衙役趕跑了出去。

地上的尸就這樣直的躺著，看著還真有些滲人，吳志剛趕獻道：“丞相大人，這尸已經驗完了，大牢里氣重，您先到大堂休息吧，別讓晦氣沾染了您。”

樓夕回，正好看見雙眼直盯著尸不放的卓晴，已經出牢房的腳又停了下來，樓夕忽然問道：“你怎麼說。”問一個年這個問題，有些可笑，但是樓夕直覺年會給他不一樣的答案。

卓晴遲疑了一

會，明知道死者死因可疑，卻袖手旁觀，有違的職業道德和行為準則，暗嘆一聲，卓晴回道：“我要進去看一看。”

“放肆！”又是這個古怪的小子，剛才在堂上他就鬧了一場，現在居然又跟進來了，正要把他扔出去，樓夕心頗好的笑道：“讓他進去。”

樓夕說話了，吳志剛即使再不爽快，也不敢反對。畢竟在場混了這麼多年，他也看出了點門道，樓相對這年青睞有加啊！

卓晴進了牢房，在尸旁邊蹲下，只掃了一眼脖子上的勒痕，卓晴將十指手指死者發間，細細的檢查頭部。一會之后，抬起死者脖子，查看脖頸后部，看過之后，卓晴停頓了一下，又按了一下死者的角，一唾沫的沿著角流出來。

果然如所想，卓晴握著死者的手臂，微微用力，完全不能彎曲，尸僵明顯！拉高袖，手臂上有尸斑，還有一些錯的傷痕，不過看起來是舊傷了，刑訊供應該是事實。

卓晴看的仔細，在吳志剛眼里，就是無理取鬧，故弄玄虛，懶得看，吳志剛趁機對著樓夕分析道：“丞相大人，依下之見，既然已經驗明是自殺，應該是林博康早有預謀，才會要求李鳴送干凈的服過來，以便用帶自盡。”

樓夕淡笑不語，眼只停留在卓晴上，吳志剛討了個沒趣。

卓晴倒是沒讓他失，不輕不重的扔出一句：“如果不是自殺呢？”

不是自殺？

樓夕笑容更大，他就知道，年會給他驚喜。

吳志剛一怔，王丙升首先發難，喝道：“胡說八道！”哪里來的小子，居然敢質疑他的查驗結果，還當著大人和丞相的面前，他何以堪？！

走到尸旁邊，指著尸的頸部，王丙升瞪著卓晴，言之鑿鑿道：“如果他是死后才被人吊上去的，脖子上的勒痕會呈現出白，而不是青紫！死者四肢自然下垂，腳上出現火灼般的斑痕，正是自縊而亡最有利的證明！你不懂就不要胡說。”

完全無視他的囂，卓晴微低著頭，低聲道：“那個藍眼睛，你過來幫我一下。”沒有助手真麻煩！

藍眼睛？墨白楞了一下，最后還是走了過去，在卓晴邊蹲下，按照的指揮，輕輕將尸側翻過來。

墨白居然會去幫他，樓夕倒是沒想到，與景颯外表冷酷不一樣，墨白的冷是從心里出來的，這個年是憑什麼得他？

樓夕好整以暇的看著卓晴專注的背影，等著看他會上演一出什麼好戲。

被人完全無視，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王丙升咽得下這口氣，剛要開口指責，卓晴一邊查看死者背部，一邊淡淡的問道：“如果是先被人勒暈，再吊到房梁上，是不是也會出現一樣的尸痕跡？”

“這……”王丙升頓時語塞，沒讓他思考太久，卓晴微微抬頭，冷聲說道：“我只問你，是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