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喬笑笑，“你就是太不知人煙火那種生，沒人敢接近你知道吧，也就我可以。”

孟盛楠笑。

“話說回來，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孟盛楠很認真的想了想，“不知道。”

“滾。”

這是戚喬的口頭禪，孟盛楠總是無語。麥當勞里的人慢慢多了起來，BGM流淌在每個角落。孟盛楠喝了口熱可可，問戚喬：“對了，今年就高二了，你選文還是理?”

戚喬毫無遲疑的道：“他選啥我選啥。”

孟盛楠抖了抖：“你還能再沒原則點麼?”

“這夫唱婦隨。”

孟盛楠黑線，“你這是迂腐。”

戚喬‘切’了一聲，“里的世界你不懂。”

孟盛楠再次黑線，“你喜歡他什麼?”

“貌若潘安，赤膽忠肝。”

孟盛楠暈。

對于宋嘉樹追戚喬這件事，孟盛楠知道的門兒清。那是初三，那個不學無卻帥得掉渣的幾乎是全校生的夢中人的宋嘉樹，在畢業典禮上很深的吼著柯有倫的死你，表白戚喬，酷像十年前的吳彥祖。

“想什麼呢你?”戚喬在面前擺了擺手。

孟盛楠眨眨眼，道：“沒什麼。”

后來旅行這事兒還是泡湯了，原因是戚喬媽喬麗私下里給報了個曲藝班，拉二胡的，算課時那種。于是，暑假里剩余的日子，孟盛楠就在構思寫稿然后delete后又start again和聽戚喬拉走音二胡中度過了。

那年，十六歲半。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筆名改了，舒遠。

微博@小杜南星。

謝謝支持。

第2章 ○-○-2

高二開學一周之后，學校開始進行各項分科事宜。

那時候學生們都還沉浸在暑假后癥的余溫中沒有出來，課后的教室里瘋一片。前后左右桌都在暢談，似乎有聊不盡的趣事兒，青春沒個完似的。

孟盛楠胳膊肘頂在桌子上，一手撐著腦袋想小說構思，一手轉著鉛筆。同桌李為停了一半的嘮嗑，趁不注意走手中的筆。

反應過來，李為笑笑：“想什麼呢你?”

“就是，大家聊得正嗨呢，孟盛楠你得加啊。”后桌生說。

孟盛楠自知也想不出什麼了，索加到他們的話題中，看這樣一堆人從盤古開天辟地侃到Beyond九月演唱會門票海闊天空，接著又聊到儒家孔子和馬丁路德金。

“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像華羅庚那樣偉大的數學家。”

后桌的一男生語氣豪邁，甚至站起來，還揮上了江山氣勢之手臂。

“咱能踏踏實實做人不!”

“不吹能死啊——”

“拉倒吧你!”

“我吐——”

孟盛楠在一旁笑著看他們一個比一個杠。

那男生屬于搞笑那種，平時就很有意思。這會兒表嚴肅了點，聲音鏗鏘：“人活著，總要為年輕時候吹過的牛斗終!啊——理想!啊——堅強!”

孟盛楠和后桌那生一個賽一個笑的厲害。

一堆人說的正起勁兒，門被悶聲敲了幾下。霎時，教室安靜了。后排還有幾個站在桌上嗨的也趕溜了下來坐好。李為撇撇：“老又來啰嗦了。”

班主任姓施，至于李為給起的外號‘老’就不作解釋了，你懂的。關鍵吧，這人，四十來歲，話特別多，比唐僧都厲害，嘖嘖——據傳，年前剛和老公離婚。大伙嘆氣，那老公也真是夠可以的，能忍這麼多年，要放一般人，耳朵早犧牲了——默哀三分鐘。

于是，從進教室到講完話已經過去了一百○一分鐘——兩堂課加一個課間十分鐘。

重點是——的主題只有一個：分科來了。

終于熬到老離開，教室里異口同聲的深呼吸，然后吐出來。后桌那男生哀嚎：“我的媽呀，真是說死人不償命啊，聽說帶文科了，好像是哪個班的班主任。還好我選理遠離這顆定時炸彈了。”

那生直接笑，趴在桌子上作暈倒狀。

李為側頭問：“你選什麼?”

孟盛楠：“文科。”

李為‘哎’了一聲，“同桌，以后要記得多懷念我。”

孟盛楠黑線。

分科這事兒學校辦的特別利索，三天之后，大家都上選科問卷表。然后又各種依依不舍之后，文科同志在開學的第十七天下午集走上了對面那棟五層樓和這片土地兒say goodbye。

剛進了五樓的新教室，孟盛楠還有些不太習慣，班里沒一個認識的人。原來高一(9)班一起走出來的同學都被打散了，平均分到文科四個班。孟盛楠找了個挨走廊那邊臨窗的第四排坐了過去。抬眼掃了整個班一眼，幾乎清一生。孟盛楠又轉回頭，無聊的翻開課本看劉和珍君。沒過一會兒，上課鈴一響，班主任來了。

說實話，孟盛楠是有些期待的，可當看到‘老’的那一刻，真的有些生無可了。

“今兒，我就說幾個重點——”然后三十分鐘過去了——老清了清嗓子：“我這兩天有些冒，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定幾個班委，有沒有遂自薦的?”

還好你冒了，孟盛楠想。

有幾個生站起來，老讓們作了自我介紹，然后一一給了個小兒。孟盛楠正看著窗外，忽的聽見有人的名字，這是幻聽了?

“孟盛楠?”是老。

“啊——”孟盛楠腦子比行還慢一拍，站起來，表特認真：“老師。”

畢竟是人，老直接點將：“你繼續做英語課代表吧。”

孟盛楠：“……”

下課鈴終于響了。

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曬著太，同桌聶靜是個看起來比較踏實的孩子，和作了自我介紹后就開始翻書做題了——這認真程度簡直能考北大。

“孟士，想什麼呢你?”戚喬溜過來，趴在外邊的窗臺上，俯彈腦門。

孟盛楠從座位里出來，和戚喬站在過道欄桿邊，倆人趴在上頭看樓下。

戚喬說：“沒想到從你們這兒看下去視角不錯啊。”

“那你選文唄。”

戚喬‘哼’了聲，“那怎麼行，放著宋嘉樹一個人呆在理(2)我可舍不得。”

“滾。”

戚喬笑，往們班里瞅了一眼：“你們班怎麼都沒幾個男生啊?”

“嗯。”

戚喬又轉回來，唉了一聲說：“看來你男朋友這事兒真得我給你心了。”

孟盛楠瞥一眼：“再說，我把你早這事兒告訴你媽!”

“去唄，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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