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西洲應聲。
傅川淡淡的解釋道:“雖然昨晚打了電話,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又很輕聲的問南意,“南小姐,你姥姥的況怎麽樣了?不知道我們醫院照顧的盡不盡心?”
南意繃著臉,真會演。
傅川的這副裝假,可以媲奧斯卡影帝了。
而最惡心的是,為了姥姥,還要配合傅川的這場演出。
“姥姥沒事了。”南意的語氣不是很客氣。
傅川出一個放心的笑容:“那就好,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
這無疑是一個修羅場,南意備煎熬。
“我來找那個助眠師。”
顧西洲淡淡道:“剛好到南小姐了,要一起去吃個早飯。”他說著,把南意往電梯裏推,“小川吃過了?”
小川?
傅川被這個稱呼弄得一愣,顧西洲從未如此親切的過他,便含笑著點頭:“還沒。”
“剛好。”
但顧西洲的熱絡持續不到三秒:“一起吧。”
南意著頭皮站在顧西洲的後,但是通過那得反的電梯轎廂,知道傅川在盯著自己,像是一條毒蛇。
這人必定是來質問的。
隻是沒想到到了顧西洲,他似乎很在意這個沒有緣的舅舅。
三人在醫院附近挑了一家幹淨的早餐店,南意低頭喝著熱乎乎的小米粥,整個人有些虛。
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
顧西洲大口朵頤,也不去看傅川。
傅川食之無味,心裏始終懸著,但看顧西洲的反應,南意應該是什麽都沒說。
料也不敢說。
“給我剝個蛋。”顧西洲頭也不抬。
南意愣了一下,很順手的拿起碟子裏的蛋剝了皮,小心的放在顧西洲的碗裏,從頭至尾也沒看過傅川一眼。
傅川臉上的平和被打破。
南意的手很巧,無論煮多久的蛋到手裏,都能剝的很完整,從前就總是給自己剝。
今天那個蛋卻放在顧西洲的碗裏,傅川微微瞇眼,但他知道,這點微不足道的溫和繼承權相比,算不了什麽。
顧西洲吃了一口蛋,自顧自的說:“好。”
南意喝粥猛地一嗆。
倒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顧西洲的大掌,正隔著桌子,放在自己的上。
想要回去,但顧西洲稍一用力,就不了。
略帶薄繭的指腹挲著,很刺。
南意恨不得把頭埋進碗裏。
傅川狐疑的看著他倆。
顧西洲倒是麵不改,吃完收回手,了,對他倆說:“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不用結賬了。”
南意心頭一,不想和傅川單獨相,也立刻站了起來。
“不著急,你再多吃點兒,太瘦了。”
顧西洲把按回座位上。
那肩頭的骨頭都硌手。
太瘦了,手不好。
隨後,顧西洲看也不看傅川,隻是上說:“有空來家裏吃飯。”
傅川起,溫潤的點頭,目送著顧西洲離開。
南意如坐針氈,但顧西洲走了,也沒什麽避諱,剛要開口,卻被傅川搶先。
那人不可思議的切齒:“小意……你為了報複我,就去和我舅舅過夜?”
南意咬牙:“你胡說什麽!”
傅川咬牙,兩人都沒換服,昨天又是一起走了,今天還在一起,昨晚沒發生什麽鬼才相信!
隻是傅川心裏很不舒服。
南意是塊,談了兩年他都沒吃到,如今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落進了顧西洲的裏,他不甘心!
“顧西洲護不了你,他是我舅舅,你的那些小伎倆,利用不了他的。”
三言兩語,傅川就把南意說了一個賣上位的人。
南意呼吸頗重,一字一頓的說:“你要是不想我去把咱倆的事告訴你舅舅的話,最好別威脅我,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果不其然,傅川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在南意麵前,他不會落下風。
他起,最後道:“小意,你這樣對我,會後悔的。”
南意抓著角,氣怒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