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日子過了幾天也覺得有些乏味,這天晚上對面來了一群男大學生聚會,宋姿笑著問,“有沒有喜歡的?挑一個明天陪你直飛伊爾庫茨克。”
梁今月沒往這方面想,比小太多了,“太小了,下不去手。”
宋姿一副“你懂什麼”的樣子,“二十歲出頭剛剛好,你知道什麼小鮮嗎?男人的好時候就那麼幾年,過了二十五就江河日下……”
“小心我去告訴李立。”
宋姿聳聳肩,“反正老夫老妻了,我怕他知道?”拍了拍旁邊的梁今月,“你看三點鐘方向那個怎麼樣?你喜歡的雙帥哥。”
梁今月順著看過去,搖搖頭,“不是這種雙,我喜歡英氣的,要眉骨高一點才好看。”
話說完,腦海里不期然浮現出一張臉。
宋姿瞥,“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挑。”
梁今月沒說話,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看著些許眼,沒多想接起來,“喂”了一聲。
酒吧人聲鼎沸,音樂勁,梁今月開了免提依然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正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聽,剛起,對方已經掛了。
宋姿湊過來,“誰啊?”
梁今月挲著手機,說:“不知道,擾電話吧。”
驀地又想起什麼,重新翻到通話記錄,眼皮一跳。
6508的尾號。江序。
到洗手間給他回過去,輕聲問:“江序?”
那邊輕輕嗯了聲。
梁今月想問有什麼事嗎,他開口比快,“夜生活總這麼富?”
梁今月理直氣壯,“我放假了。”
江序沒再說這個,轉而說明來意,“上回你坐的那車上落了個首飾,白的耳釘,H型的,有人要我問問是不是你的。”
不用說這麼清楚,梁今月知道是的,是丟了一枚耳釘,找了一陣,也不知道落哪了,因為有點小貴,還心疼了一會兒。
“是我的,謝謝。”梁今月說,“我去哪里找你拿?”
“明天晚上八點,中明餐廳。”
梁今月思索片刻,“晚上?白天行不行?”
那邊頓了下,“我在澳門,明晚六點飛機落地。”
梁今月默了默,“后天呢?我不急,找個你有時間的白天都可以。”
江序有些疏離的聲音過電波傳到耳邊,“梁小姐,我沒這麼多空閑。”
“……”
.
第二天晚上八點,梁今月如約到達中明餐廳。
這家餐廳是會員制,梁今月沒進去,天冷,不是很高興地站在門口給江序打了個電話,撥了兩次才有人接,說了簡短的一句話,“等一會兒。”
說完就掛了,也不知這一會兒是多久。
寒風陣陣,梁今月穿的薄款大不寒,臉都快被凍僵,還好過了十來分鐘,江序從餐廳里走出來,一個男侍者跟在他旁。
他領帶已經松開,襯衫扣子解了兩顆,一件西服外套掛在臂彎,看了梁今月一眼,將車鑰匙給泊車員。
男侍者在旁提醒,“小姐,江先生今天有些醉了……”
梁今月不明所以地“哦”了聲。
泊車員為江序打開副駕駛的門,將車鑰匙遞給梁今月。
梁今月抬眼看著江序,他是真的有些醉了,眼神不復清明。
他開口道:“助理今天有事,幫個忙?送我回家。”
梁今月沒,“耳釘呢?”
“在家里。”
“……”
梁今月沒忍,等了這麼久的氣一并發出來,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看他是早就打定主意,來做代駕司機。
.
梁今月故意把他的車開得顛顛簸簸,存心讓他坐不舒服。
他一上車就靠在車椅上假寐,完全把當司機,梁今月越想越氣,一路喇叭摁個沒停。
誰知旁邊人本沒反應,闔著眼坐著一沒,上酒意明顯,不會真醉了?
梁今月切了一聲,反諷,“隔五百米都能聞到你上的酒味。”
原本安靜的人驀地笑了聲,“鼻子不錯。”
梁今月瞥他一眼,見他睜了眼,心里冷笑,又學他說話,“江先生,我沒這麼多空閑給你做代駕,請你給我按分鐘計費。”
“……”
“我的車停在餐廳,另外請報銷回餐廳的打車費,我會把銀行卡號和賬單發給你。”
江序挑了挑眉,“你不過來,怎麼拿你的耳釘?”
梁今月一聽更氣了,想起他上次也是提前讓下車,越看他越不順眼。
“你自己說在餐廳拿,到了餐廳又說在家,有你這麼耍人玩的沒有?”
“……”
江序解釋,“沒耍你,原本讓助理送過來,他家里臨時有事。”
“……”梁今月還是沒法消氣,“你有必要嗎?擺那麼大個架子,其他時候就拿不了?”
紅燈路口,前面車一直不走,梁今月狂摁了幾下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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