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紙條已被作一團，顧今月戰戰兢兢打開，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

不解地抬頭看向風輕妄。

“大抵是我那庶弟的人，”風輕妄到懷中的人不再如剛剛那般僵，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沉聲道：“有一件事我沒有跟你說實話，我一直懷疑那日你出事不是天災而是人禍，背后指使便是他。”

顧今月想起碧之前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風輕妄見神稍緩，不聲地勾了勾角：“我心積慮瞞你的行蹤就是為了保護你。誰料別院竟然混進一個探子，這確實是我的失職。”

從小桃房間搜到了西北軍馮家的東西，他沒想到馮家居然這麼早就在他邊安了暗線，如此看來馮家已然決定站在嬴嵐那邊。不過這正好合他意，將獵趕作一團再一網打盡反倒省力。

既然馮家要上趕著找死，那他便助他們一把，馮若寧不是想嫁給嬴嵐，他嬴風樂得全二人。

不過眼下最要的事還是將顧今月看見他殺人這件事遮掩過去，他不希因此而疏遠，害怕他，更不想他們之間的關系回到最初陌生的狀態。

顧今月防備的眼神他夠了。

想著一張紙條還不夠，又命令人取來小桃的匕首。

“你看，這上面還淬了毒，見封，”風輕妄攔住顧今月想要去拿起兇的手，握住荑放在掌心，言之鑿鑿道：“你過目不忘，定能認出剛剛它在小桃手里，這可做不得假。”

顧今月仔細確認匕首就是小桃手中那把之后沉片刻，怪異地問他：“為什麼你的庶弟總抓著我不放，難道從前我曾陷害過他？”

風輕妄開始瞎編：“因為他喜歡你，從小就覬覦你，直到你嫁給我后還對你賊心不死，想趁著你出行將你擄去。”

氣氛陡然陷一種莫名的尷尬。

在他沒開口前顧今月想過很多必死的理由，因為從前是風輕妄的幫手所以要除掉，或者是拿可以威脅風輕妄，更自一點若是死了風輕妄會因為悲傷過度而自陣腳，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麼個天方奇譚的原因。

“可是，”顧今月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道：“我應該算是他的嫂嫂，他總不會這樣喪心病狂……”

“他就是這麼喪心病狂，”風輕妄面無表地朝嬴嵐潑臟水，“所以你要離他遠點，不過我不會讓你有跟他見面的機會。”

顧今月好奇問：“他什麼名字？你說出來或許我會有印象。”

風輕妄冷笑一聲，“他的名字風茍。”

顧今月：“……”這肯定是他在胡言語。

眼見顧今月似乎又放松許多，他聞著發間的幽香不有些心猿意馬，頭往下低去尋那抹令他魂牽夢縈的紅，眼看著馬上就要上，口再一次被一大力推開。

“不對，”顧今月半瞇著眼冷冷盯著他，“你撒謊。”

風輕妄剛落地的心倏地又高高懸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嬴嵐：你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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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求和

他的在笑，眼睛卻是冷的。

“我句句屬實，沒有一個字是騙你的。”風輕妄神自若，眼神坦。

除了嬴嵐瘋狗這件事之外，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只不會的瘋狗。

顧今月審視著他，企圖從他毫無破綻的臉上找到張和慌。

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現，卻也正是他這種泰然從容的態度才令起疑。

普通的商賈在面對刺殺時為何能夠如此冷靜，還能夠輕易反殺對方，就好像他已經歷經無數次一樣。

若真是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人。

還有他的庶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不惜一切來刺殺他和，若是為了家產那他不怕風輕妄抓住人后報麼？

顧今月的手被角，低頭強裝鎮定問他：“為什麼你是地格殺而不是抓起來送到公堂對峙，那樣不正好懲治你的庶弟。”

鼓起勇氣與風輕妄對視，“是因為你沒辦法讓府做主，你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生意人，你到底是誰！”

風輕妄心里嘖了一聲，沒想到顧今月即便失憶還如此敏銳，他刻意含糊的地方悉數被找了出來。

面對冷冰冰的質問，他淡然一笑。

“我是你的夫君，這點你毋庸置疑。”他聲音依舊平穩，娓娓道來：“至于我們家的營生和涉及到的斗爭確實不是區區一個京兆尹能解決的。”

顧今月：“你不是告訴我，你只是做普通綢生意的？”

風輕妄點點頭，“確實是，但我們風家是皇商，幾代人都與宮里面的貴人們有千萬縷的關系，特別是我與我那庶弟對下一任的皇帝也有不同的看法，因此我們存在很大的分歧。”

分歧大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顧今月沒想到小小的一個皇商竟然還能涉及到皇權之爭，忽然意識到為什麼這別院守衛如此森嚴，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商賈之妻走在路上會遭遇毒手，原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家宅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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