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瞇著眼，手去手機，目看向床對面的空曠墻壁。

電影已經結尾了，正在放演員表，片尾曲是首舒緩的英文歌，到遙控把投影儀關掉，坐起打開床頭的燈。

手機解鎖，點進微信，通訊錄那里有一個鮮紅的1。

秦昭寧恍恍惚惚了幾秒，將手機翻轉過來，靠著手機殼認出這是工作用的那個手機。

點進微信通訊錄，新的朋友這里有一條好友申請。

頭像是個靠著江邊欄桿的側影，秦昭寧一眼沒認出是誰，手快點了接，然后才看到他加好友的備注：霍修予。

反應過來想立刻刪好友時，霍修予的消息發了過來。

【霍修予：秦昭寧？】

秦昭寧看了看自己這個號的頭像和名字，前幾天長空團建，玩游戲輸了，被迫換上了又又土的蓮花頭像，名字也很改了很有年代的平安是福。

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手指飛快地打字。

【平安是福：買茶葉嗎？小帥哥。】

霍修予發來一個問號。

秦昭寧繼續面無表地敲鍵盤：【阿姨我不好，一個人在鄉下種茶葉，小帥哥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阿姨給你打八折，四百塊一兩可以嗎？】

這條消息發出去，半晌沒有回應，秦昭寧試探地發了個句號，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顯眼的紅嘆號。

撇了撇，深覺沒意思。將手機扔在床上，起拿上水杯去廚房接水。

秦昭寧沒把這段曲放在心上，直到周一，去秦氏打完卡準備開溜之際，秦秋北的特助忽然住了。

八百年難得一見這人，揣著好奇，秦昭寧跟著他一起上了頂樓。

小會議室里，兩邊都已經坐了人。秦嘉瑜坐在秦秋北下首，留了個空位給，然后幾個部門經理依次坐下。

對面領頭的是霍修予，和之前談合作那天一樣，他穿了高定西裝，氣質冷然。

推門聲打斷了客套的寒暄，見到進來，霍修予乏味的神稍有變化。

秦昭寧掃了眼布局，拉開椅子坐下。人齊之后，時間也差不多了，會議才正式開始。

面前的桌上擺著會議文件，秦昭寧翻開一頁，找到空白的地方，拿出筆涂涂畫畫。

自始至終沒抬頭，卻能覺到對面有道視線時不時落到上。

會議中途休息時，秦昭寧拿上文件回的辦公室。進來沒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霍修予推門而。

秦昭寧的文件還大剌剌擺在桌上，正朝上方的是畫的簡筆畫。

霍修予擰了擰眉，拿起看了看，問：“這是你開了一個多小時會畫的？”

厚厚一沓文件，邊角用黑簽字筆畫了只小王八。

秦昭寧手去拿，被霍修予躲了一下，沒拿到，皺了皺眉，禮貌疏離中帶著明顯的不悅：“霍總有事嗎？”

“有。”霍修予點點頭，用空出的那只手拿出手機，點開二維碼：“加一下微信。”

秦昭寧：“？”

秦昭寧沒作：“沒必要吧。”

加上豈不是就暴了。

霍修予把手機扔辦公桌上，堅持道：“有必要。”

見猶豫，他提醒道：“秦總不會忘了，霍氏旗下的分公司和長空有合作吧？”

“小張負責對接，霍總應該有他的聯系方式。”

霍修予沒拉扯，拋出條件：“江城子公司的機床編譯合作。”

秦昭寧立刻接話：“那你開完會之后跟我去長空擬定合同。”

霍修予眉心一跳，額角的青筋一突一突。他看著，舌尖抵了抵下顎：“秦昭寧，你。”

“做生意，不一點容易挨騙。”秦昭寧反駁。

會議中途就十來分鐘的休息時間，霍修予把手機拿回來，扔下文件，轉出了秦昭寧的辦公室。

窗戶開著氣，風從外面吹進來，翻文件的紙張嘩嘩作響。

隨著白紙一頁頁翻開，側面的簡筆畫連了一副生的連環畫。

秦昭寧走過去關上窗，沒了風力，紙張又落了回去，停在封面頁的小王八上。

今天的會議只是兩邊公司過一遍流程，沒什麼實際的進展，但結束時也快到中午了。

趁著他們去吃飯，秦昭寧溜了出來。剛坐上車，車窗忽然被敲了敲。

霍修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沒有太的天，他也裝地戴了副墨鏡。等秦昭寧降下車窗，他抬抬下示意打開車鎖：“搭個順風車。”

“霍總沒開車來嗎？”

“出來的急，鑰匙落飯店了。”霍修予睜眼瞎扯。

他似乎篤定秦昭寧會開鎖，就這麼不不慢地等著。

三兩秒后，秦昭寧似乎懂了，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

然后在他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中，拿出手機了輛車。系上安全帶，出標準的笑：“我給霍總了輛車，錢從我這扣，霍總不用客氣，長空見。”

關上車窗，在霍修予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灰轎跑呲地一下駛出好遠，只留下一陣尾氣。

秦昭寧先到了長空，的員工們正在吃午飯，見來了，紛紛從工位后探出頭：

“秦總，吃飯了沒？”

“我這買了蛋糕，你沒吃的話過來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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