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元基法師外出雲遊都會故意選一個人跡罕至的險山絕地,這次忽然帶著個年輕男子回來,著實讓李茹繪疑,所以才忍不住問了一句。
元基法師將手掌放在大上,淡淡的說道:“天是劍仙的大公子。”
這簡單的一句話蘊含著巨大的信息,眾所周知修士是一群隻喜歡修仙問道的人。
他們對家國大事並不興趣,所以很會有修士去朝堂做。
當然!很並不代表沒有,比如京城中的天龍觀便是皇帝親自下令組建的,裏麵招募了無數懷絕技的修士。
劍仙楊升不是天龍觀的修士,他下山後加了軍隊為一名普通武將,後來因連續立下大功到先帝召見。
先帝與楊升談論一番,被他的本領深深折服,覺得此人日後必定為軍中柱石,不僅當即將三公之一的太尉授予他,還賞賜了許多天材地寶。
楊升本就天賦出眾,加上皇室源源不斷的輸送修煉資源,他境界一升再升,最後終於到達了連師父都未曾及的領域。
那時楊升真可謂於人生的巔峰,在朝堂他位極人臣,在修士界得到了響當當的劍仙稱號。
誰都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能更進一步,先帝視察被妖族襲擾的郡縣時偶然風寒,等到返回京城後竟已病膏肓。
先帝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急急忙忙召集群臣,宣布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兒龍寒凝,而太尉楊升、宰相韋弘濟這一文一武就了托孤重臣。
當時帝龍寒凝年齡尚,凡事都詢問楊升、韋弘濟的意見,一幅君賢臣明的好畫麵。
至於龍寒凝慢慢長大,日益不滿楊升、韋弘濟事事約束自己,那都是後話了。
李茹繪覺自己似乎明白了師父為什麽邀請楊天上山,說道:“師父算到天下即將大,所以想要借助劍仙楊升的力量找出那名妖道嗎?”
“這是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是什麽?”
元基法師出手指著李茹繪笑道:“另一個原因就是你啊!”
“我?”李茹繪越聽越迷糊,呆呆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茹繪你難道忘記為師曾給你算過姻緣嗎?”
李茹繪麵一紅,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那時師父說的雲裏霧裏的我一句也沒聽明白。”
“你聽明白也好,沒聽明白也罷,人我已經為你尋來了。”
“什麽?”李茹繪‘刷’地站了起來,愣了許久才不敢置信的說道:“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是楊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那種彬彬有禮的格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這個我也覺很奇怪,按道理來說你們第一次見麵雙方應該會有更多奇妙的互才對。”
“我看出天對你有意思,可你卻一臉嫌棄。”
“莫非你們是歡喜冤家?”元基法師回憶道:“據卦象顯示,你們認識後會與攪天下大的妖魔戰鬥。”
“天救過你許多,你也救過天許多次,就這樣你們的漸漸升溫最後走到了一起。”
“呸呸……”李茹繪吐了吐舌頭惡心道:“師父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徒弟腦海裏已經有畫麵了。”
“可我怎麽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麽要去救楊天,師父你是不是算錯了?或者找錯了人?”
“你等一等,容為師再幫你算一次。”元基法師終於察覺到有一不對勁,他連忙掐指一算。
“咦?怎麽會出現這種況?”算出的結果讓元基法師都大吃一驚,他慌慌張張又掐指一算,結果卦象和上次一模一樣。
“卦象真的變了,為師算了千上萬卦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況呢。”
李茹繪聞言心裏‘咯噔’一聲,咽了咽唾沫張道:“師父,我的姻緣出現了什麽變化?命中注定之人不是楊天了?”
“豈止不是楊天,據卦象顯示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如果為師不清楚你這段時間忙著尋找妖道,我恐怕真以為你瞞著為師嫁人了呢。”
這也能算出來?不對……河神娶親非明是假的、不作數的。
莫非那作數?
李茹繪瞪大了眼睛,冷汗簌簌的往下落,元基看到這副表現升起了疑心,瞇著眼睛問道:“茹繪,你該不會真瞞著為師嫁人了吧?”
李茹繪瞬間被驚醒,了額頭說道:“沒有!怎麽會?師父你要相信我啊!”
“嗯!”元基法師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是你嫁人了,因為這個卦象很奇怪。”
“哪點奇怪?”
“上麵顯示你嫁的夫君是位神明。”
真……真有河神?我在河底躺了這麽久沒見到啊?
剛過的額頭又不停冒冷汗,李茹繪幹笑了幾聲說道:“師父說笑了,這個世界上本沒神明,我怎麽可能嫁給神明呢?”
“沒錯!世界上是沒有真正的神明,但假神卻有很多。”
“呃……”李茹繪聽到了個新名詞,連忙追問道:“什麽是假神啊?”
“假神就是千百萬個信仰凝聚而形的神,扭曲的信仰形的是邪神,明的信仰形的是正神。”
“他們和天道一樣虛無縹緲,不過可以通過特殊手段向他們借到力量。”
“你這奇怪的姻緣線讓我想起上古某些邪惡教派的聖,這些邪教會利用信徒的信仰凝聚一尊假神,然後選一位當聖。”
選一名?李茹繪忽然回憶起自己即將被推河中時,林定幽反反複複詢問自己是不是,莫非這兩點有關聯?
“師父,隻要對方是就可以嗎?對實力有沒有什麽要求?”
“沒有,隻要對方是就行,不過那些邪教除此之外還是會盡量選擇漂亮的。”
“為什麽?”
“因為這些聖將來要嫁給假神,雖然出嫁時沒有新郎看起來甚為可笑,可一旦完儀式,聖的婚姻線就會變你這樣。”
“茹繪?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奇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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