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厲睿丞的書,顧桓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很快就從前臺查到了昨晚的開房記錄。
雖然是不流的汽車旅館,但凡是開房的顧客都需要登記份證號碼。
此刻,顧桓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將自己從份證號碼查到的資料遞到厲睿丞麵前。
隻是,那雙拿著資料的手,不自覺地在抖。
因為……那張份證,竟然是屬於一個中年大媽的!看起來,那大媽也有五十來歲了,長得有些一言難盡,熊腰虎背、十分獷。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事先知道的別,說是個男人也不為過。
厲睿丞看著那資料上的照片,一張俊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對一眾手下下達了命令:“現在就把人給我帶過來!”
他本沒看清昨晚那個人的長相。
但據當時的手,就算長得再怎麽難看,至應該是個纖瘦苗條的人。
不過也許……他被人下了藥,出現了幻覺。
這麽想著,他上的氣息更冷了,拳頭不自覺握,發出聲響。
那群保鏢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別說是厲這麽矜貴俊的男人了,就算是他們,要是睡了這麽一個人,也會覺像是吃了屎一樣惡心。
厲睿丞以為自己還要等上一會,沒想到五分鍾之後,顧桓就帶著那個人走進了房間。
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昨晚在前臺值班的工作人員。
那個中年大媽常年在這裏工作,是個有眼的,看人也是一看一個準。
見一群保鏢一字排開的架勢,再看看坐在床上那個自帶氣場的男人,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大事,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下來求饒:“這位大爺,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高抬貴手……”
厲睿丞看著那一的,聽著那啞的嗓音,眼中殺意頓現:“昨晚,是你開的這個房間?”
“不……不是我!”那中年大媽抖得像是個篩子,“是一個小姑娘……說忘了帶份證,但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落腳。我見可憐,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就把我的份證借用了。我以為,隻是登記一下……沒想到……犯了您……”
現在真是後悔,自己怎麽就一時心,惹下了大麻煩!
那小姑娘看起來瘦瘦幹幹的,還沒發育好的樣子,怎麽就招惹上了眼前這個冷麵閻王一般的男人?
“告訴我的長相。”厲睿丞眼底的殺意漸漸褪去,但聲音依舊很冷。
顧桓在他邊多年,很懂得察言觀,立刻拿著紙筆走到那中年大媽麵前:“把的樣子畫下來,現在、立刻、馬上。”
那中年大媽有些為難地盯著眼前的白紙,皺著一張老臉看向他,戰戰兢兢道:“小夥子,我……我這把年紀,記哪像你們年輕人這麽好?再說這旅館裏,每天人來人往的,我怎麽可能記得住每個客人的長相?”
房間裏陷一片死寂。
良久,厲睿丞再一次抬眸,冷冽的目如利箭般向:“查監控錄像,一個個地慢慢回憶!”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三年婚姻,霍銘軒為了心中的白月光,一次次傷害真正愛他的秦淺沫。直到她的心臟被人摘掉,他才驀然驚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別經年,帝都賀家的盛宴中,那個連夢中都不舍得出現的女子踏著星光走來,霍銘軒當場失控,瘋了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她卻沖他盈盈淺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你好,我是秦淺沫,這位是我的丈夫賀禹辰。”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