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和顧崇錦稍顯親的姿態,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宋小姐和督軍是朋友嗎?”
一提到顧崇錦,宋沐笙的眸就冷上了幾分,幾乎是口而出:“不是。”
陸謹言似乎也察覺出了態度的變化,知道自己可能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立馬識趣地找了一個話題:“宋小姐舞跳得很好,之前經常參加舞會嗎?”
他的話又讓宋沐笙想起了小時候的事,的神不放暖:“恩,小時候經常跳,隻是後來就沒什麽機會跳了。”
陸謹言一聽這話,好像抓住了機會。
“那如果以後有舞會,宋小姐能否充當我的伴呢?”
宋沐笙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眼前神采奕奕的男人。
不得不說,陸謹言真的是生得很好看。
和顧崇錦的沉穩斂不同,他整個人都像是帶著的味道,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溫暖又安心。
宋沐笙知道自己現在的境,但也不想掃了這個一臉誠摯的男人的興致,猶豫了一會兒,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
陸謹言心裏那繃的弦終於鬆下了,知道以後二人還能有更多的機會接,他的心就砰砰地跳個不停。
雖然他接的人也不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宋沐笙的一言一語、一舉一總是能牽住他的心。
可能這就是一見鍾吧。
二人雖是第一次一起跳舞,卻配合得仿佛多年的舞伴。
每一個舞步,每一個作都恰到好,男人俊,人溫婉,一白一,一時之間吸引了不人的目。
宋沐笙也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跳舞曾是最做的事,隻有在跳舞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自由自在的,隨意搖擺舞步。
的臉上終於出了一難得的笑意。
而這笑意不僅牽了陸謹言的心,更是吸引了顧崇錦的全部注意力。
他的臉上沒有表,雙眸卻像是深不可測的深海在孕育著風暴,他的食指輕輕點著手裏的高腳杯,杯裏的葡萄酒輕輕地晃著。
從見到的那一天起,他便從來沒見笑過。
原來笑起來,這麽……好看。
一曲終了,陸謹言還有些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宋沐笙角的笑意還沒有褪去,的眼裏映著點點的燈,熠熠生輝。
“謝謝你,我跳得很開心。”
宋沐笙的眼睛太亮,讓陸謹言難得的臉紅了,他不敢看宋沐笙的眼睛,撓著腦袋左顧右盼:“你開心就好。”
宋沐笙彎了彎角,餘卻見不時有人再向這邊張,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在不經意之間為了他人關注的對象。
斂起了笑容:“我有點累了,先去旁邊休息了。”
“宋小姐……”
陸謹言似是還有什麽話要說,可宋沐笙卻像是已經等不及了一般趕離開了。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大廳裏的人不,宋沐笙盡量低著自己的頭,朝著剛剛已經觀察好的大門出口走去。
不知道顧崇錦在哪裏,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自己,隻是想賭一把,賭顧崇錦現在正忙於應酬際沒有空理會。
可顯然,和顧崇錦的賭,永遠不會贏。
還沒有走到門口,已經看到穿著偃軍軍服的人正持槍在門口守衛。腳步一頓,後退了幾步,卻又不小心撞進了一個人的膛。
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人從後攬住了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耳邊傳來悉的充滿磁的聲音:“宋小姐該不會以為自己能趁此機會逃走吧?”
宋沐笙的心猛地一沉。
猛地偏過頭想要反駁,可誰知男人實在是靠得太近,的過了他的臉頰,落在了他的角。
兩人都頓住了。
宋沐笙先反應過來,轉一把推開了顧崇錦,一臉厭惡地了自己的,又走回了賓客滿滿的大廳。
剛剛還一臉失落的陸謹言見宋沐笙又回來了,又重新拾起了笑意,他立馬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走到邊,為披上。
宋沐笙沒有想到陸謹言會有這樣的舉,寵若驚地看著他:“這是?”
陸謹言笑道:“剛剛到你的手,覺得有點涼,怕你冷,給你披個外套。”
宋沐笙的心,因為他的這番舉而瞬間充滿了暖意。
除了的阿姐,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了。
宋沐笙將外套稍稍收了有些,激地朝他笑了笑:“謝謝你。”
陸謹言咧一笑:“這沒什麽,不知道宋小姐住在哪裏?等會兒宴會結束的時候,我可以送宋小姐回去。”
“這恐怕就不勞煩陸爺了。”
宋沐笙還沒有來得及答話,一道沉穩的男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顧崇錦走了過來,他看見宋沐笙臉上的笑意在見到他之後立刻褪下,臉也不冷了幾分。
他麵不悅地看著陸謹言,一開口便是語出驚人。
“宋小姐和我住在一起,我會把宋小姐送回去。”
陸謹言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轉頭看向了宋沐笙。
宋沐笙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顧崇錦,冷冷地開口,也不知是說給顧崇錦聽還是說給陸謹言聽。
“我隻是被迫住在華林公館而已。”
陸謹言似乎已經看出了兩人之間不愉快的關係。
他知道偃軍督軍的名號很響,可他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忌憚他、敬畏他。
他擋在了宋沐笙的前:“顧先生,這樣欺負一個弱子不太好吧。”
顧崇錦瞇了瞇眼,麵寒地朝著陸謹言走進了幾步,兩個男人就這樣麵對麵的對峙著,一時之間,氣氛張。
“我勸陸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免得引火燒。”
這裏的吵鬧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還在和陸凝薇跳舞的李修傑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靜,趕忙和致歉,匆匆走了過來。
在不遠忙著招呼賓客的陸國才一見自家兒子似乎是和督軍起了衝突,心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