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所料,果然是顧熠星大哥顧廖的人,嫌棄這個新傍上顧熠星的人太難纏,便故意搞了一手,隻是個順帶上背鍋的。
如此一來,也怪不得顧陳他們看不出來,畢竟誰會想到老板狠起來連自家藝人都黑?
薄靳城一出手,輿論瞬間被了下去。
而半個小時前被明目張膽綁架的倪沁,此刻突然又被扔在了半路上,渾淩,嚇得不顧形象地哇哇大哭,幸而顧陳及時趕到,才防住了另一場輿論的發酵。
眾人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隻是沒一個人再敢開口。
但誰也不知道,他大費周章地把人綁起來,卻又突然像扔垃圾似的拋了出去是為什麽,不過這倒也符合薄靳城的辦事風格。
——純粹的冠瘋狗。
再觀顧熠星這邊,從昨天就被關在家裏,讓他哥用教條好打一頓,直到現在輿論平息了,才終於收到手機。
“簡小姐,實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莫名其妙地把你給牽扯進來了。”
這倪沁本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可實在是因為太會勾人了,那眼一眨,活生生得像是電話那頭的人,直接腦子一熱給陷了進去,結果沒料想出了這檔子事。
“沒關係。”簡楠聲音悶悶的,聽上去好像有些不對勁。
“你哭了?”顧熠星皺眉,打著電話的手忍不住有些張:“是因為這件事嗎?”
簡楠:“沒有。”
沒哭,隻是因為窩在沙發裏看了一下午書,所以有點冒:“如果您沒別的事,我這邊就先掛斷了。”
“誒……等等!”顧熠星很不要臉地繼續說:“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吃飯。”
“……”簡楠眉間跳了跳:“您的臉真不是一般的大。”
說完徑直掛了電話。
第一次被人掛斷電話的顧熠星一愣,居然莫名想到了在那頭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勾。
原來,真的有人生氣都會這麽可……
晚上簡楠才沒去薄靳城家,不但沒去,反倒把自己家反鎖,從閣樓到大門,鎖得嚴嚴實實的,比防賊還要狠兩分。
既然選擇要離開,就不想再給他任何留念的餘地。
隨即坐在了沙發中,打開了今天聽運營部兩個小姑娘隨意提起的相親網站。
這個網站含金量很高,進去一般都是要高額的會費,並且最低也需要碩士證明,簡楠憑借著一張原相機自拍瞬間收獲了一百多個私信。
有個網名‘君子責己’的安大博士引起了的注意。
那男人的頭像是他自己,戴著黑框眼鏡,儒雅斯文,說話也很禮貌。
【您好,看到您的主頁說喜歡提拉米蘇,我知道平定路上有一家味道還不錯。】
正當以為男人要套路得約自己時,這位居然把定位發了過來,還附贈了一個表包,(小饞貓.jpg)
簡楠不笑了,這家店的確是很好吃,男人倒是沒有在撒謊。
本來沒想著走更進一步的進展,但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浮現出倪沁那句話,心神一凜,答應了對方加微信的請求。
對方的朋友圈裏很幹淨,除了一些音樂分之外就是一些的文字。
總的來說,印象不錯。
反正比某個隻會威脅的男人強一百倍。
正當簡楠沉浸在一首對方推薦中的爵士樂時,門響了,整個人僵在那裏。
“楠姐,是我,我給你帶了點飯。”
聽見小程的聲音,不自覺鬆了一口氣,踩著拖鞋去開門:“來了。”
門一打開,小程兩手拎了一大堆的東西,朝尷尬地笑笑。
“楠姐。”
“滾開。”
他後的男人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自顧自地進門了。
簡楠看著這位長一邁,徑直坐在家客廳中泰然自若的男人,不由得蹙眉:“薄總……”
“現在是下班時間。”男人說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不悅:“你冒了?”
“薄總既然知道這是下班時間,那就更應該知道是我的私人時間。”簡楠不妥協,依舊站在門口開著門。
不過可錯了,薄靳城既然想了法子進來,才不會出去。
小程默默地將那兩兜子放在桌子上一一擺開,又默默地杵到旁邊站得筆直,像是個明的站崗保安一樣。
看向那桌子上一堆堆的生鮮蔬菜和水果,不由得抿:“您這是什麽意思?”
“做飯,報答我。”薄靳城優哉遊哉地剝開一個橘子,當著的麵慢條斯理的一口口吃下去。
橘子是砂糖橘,水充盈,瓣瓣無籽。
“……”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就怕賊惦記,遇上這種不聽理的蠻橫無賴,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
“小程也留下來。”拿起菜深深地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算是接了這個場麵。
再怎麽著的確也是對方幫了,既然拒絕不了,就多一個人陪著也好。
小程一喜,忙要點頭,卻到自己上兀的直過來一道目,頭像撥浪鼓一樣搖起來:“不不不不,楠姐,我晚上吃飯了。”
“砰”的一聲,簡楠拿著刀將胡蘿卜砍了個對半,那架勢活要手似的,笑意不達眼底:“吃了也可以多吃點,薄總買的菜,不吃會後悔。”
小程麵窘,一時間是也不是,不也不是。
“坐下,吃。”
薄靳城雙眼微瞇,眼神示意他坐下。
“吃……吃吃吃,我一定多吃點,正好了。”小程嘿嘿笑著接過話茬,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橫豎都不敢得罪,吃苦的倒是他!
簡楠的廚藝不差,是小時候跟薄靳城的大哥學的,雖然會得不多,但個個都是拿手好菜。
薄靳城深深看著人未施黛的模樣,不知不覺中吃了三個橘子,他隨手扔了橘子皮到垃圾桶中,隻聽“滴”的一聲,旁邊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
而簡楠巧沒有聽見。
他眼神微對上小程,輕咳了一聲提醒。
小程正啃著橘子,聞聲一個激靈,忙會意地坐在了男人的後,正好擋住了簡楠的視線。
薄靳城指紋開了鎖,待看見裏頭的聊天記錄後,臉瞬間黑了。
黑的徹、徹、底、底。
提拉米蘇很好吃?
嗬,用得著他說?
盡管小程不知道那裏頭是什麽容,但他也莫名到後一寒氣傳來,凍得他一個哆嗦。
不知的簡楠這邊終於炒好了菜,一個糖醋魚,一個蔥油鮮黃貝,一個響油鱔,湯是桂花湯圓。
三人坐在了桌子上,氣氛莫名地開始尷尬起來,簡楠夾起一筷子鱔到小程的碟子上:“今天辛苦你了小程,多吃點。”
小程寵若驚,一筷子塞到裏,很是地點點頭:“好吃!楠姐!真好吃!”
“啪!”
薄靳城摔了筷子:“不吃了。”
可憐的小程裏那口還沒咽下去,不自覺害怕的朝簡楠周湊了湊,心裏不開始把自己從進門到現在的一舉一都複盤一遍。
到底……是哪得罪薄總了?
簡楠深麵無表:“薄總要是不喜歡吃可以先走,碗筷我會收拾。”
“簡楠!”
薄靳城氣得恨不得直接給咬得稀爛,閉了閉眼:“怎麽?我今天就不辛苦?我做了那麽多還不值得你給我個好臉?”
“抱歉,我麵癱。”人沒理會他的神經,自顧自地咬下一口湯圓。
“是嗎?”
“我見你跟那個博士聊得倒是開心,給他看的照片笑的也歡的。”
簡楠跟了他六年,可他們已經認識了二十年,不知什麽時候從那個笑靨如花的小姑娘了個皮笑不笑的妖,但他記得很清楚。
這人,二十年可都沒有給他發過一張自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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