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夫人還是不肯。
束玉綰勸道:“您總得為媛姐兒想想吧,還有月兒,將來長大了,也是要嫁人的,我總得為們的名聲考慮。”
“這該死的名聲!”束夫人低低罵了一句,不得不認同,束玉綰的法子才是最好的。
束玉綰不忍見母親難過,像時一樣靠進母親懷裏:“我隻是搬到附近的院子裏去,隔的特別近的,我想您的時候,隨時能回來看您。”
束夫人摟著小兒。
久久也沒說話。
束玉綰回青竹院的時候,月兒正哭唧唧的,使勁兒的要出去。
娘一看到束玉綰,趕把孩子抱過來道:“小姐,小小姐找你呢!”
束玉綰一抱過來,月兒真的不哭了。
“小小姐可真親您。”趙媽媽笑道。“今兒個醒過來,沒看到您,讓娘抱著滿院子轉,都沒找到您,就一直要出去。”
束玉綰抱著兒,在兒小臉上親了又親。
“月兒啊,娘會一直陪著你的!”
月兒咯咯咯的笑。
“小小姐也高興呢!”青禾湊上來道。
逗了一會兒兒,束玉綰吩咐道:“青黛,你去看看之前咱們買好的院子,還有沒有什麽缺的,咱們過幾天就搬過去。”
“小姐?”青黛不確定道。
束玉綰點點頭肯定道:“去吧。”
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反正聽小姐的就行,青黛回道:“小姐放心,奴婢會安排的妥妥當當。”
青黛即刻去了。
趙媽媽走過來,安道:“如此也好,束氏一族好,小姐也會好。”
束玉綰點頭笑:“媽媽說的對。”
唐氏、周氏聽到束玉綰要搬出去,都過來勸了勸。
周氏道:“你二哥去書院之前,還代我常來陪你呢!做什麽要搬出去?”
唐氏也勸道:“是啊,妹妹!如今皇上都開了口,認同月兒上束氏的族譜,旁人也不敢再說什麽的,便在家中住下,也好相互照應。你一個人出去住,人如何放心的下。”
束玉綰笑道:“嫂嫂們放心。”
“娘親給我尋到了一個會些功夫的丫鬟。”
“還請了一些護院。”
“況且,我那院子離家中也近,有什麽事兒,使個人來府中說一聲快的很。”
唐氏歎了口氣,是長房長媳,明白束玉綰的顧慮,隻是一直以為,按照公婆疼兒的架勢,不會讓束玉綰一個人在外。況且與束玉揚夫妻好,也不願夫君為此不開心,早就接了束玉綰會在束府常住下去。
這猛然要走,還有點不適應,反而擔心起小姑子。
“既然如此,嫂嫂一定常帶著清哥兒去叨擾你。”
“好!”
收拾了幾日,束玉綰把常用的東西都搬了過去。
束夫人親自過去看了幾趟,確定該備的都備下了。
束玉綰便帶著月兒搬了過去。
束夫人與束玉揚一起,親自送束玉綰過去。
馬車沒走幾步,便到了束玉綰購置的院子。
“住不習慣得話,就搬回來。”束玉揚叮囑道。
“嗯,大哥你放心。”
送走了母親和大哥,束玉綰便回了這個小院子。
青黛早已過來打點過了,束夫人也已提前過來,把一應事務都安置妥當。
束玉綰很喜歡這個小院子,雖然隻是個二進的院子,比束府和安定侯府的三進大宅院小了很多,但就自己和月兒兩個主子,也盡夠了。
前院住的是護院,雖然距離束府不遠,束夫人還是很擔心,請了七八個護院,都是從束府調出來的。
還有一個會功夫的小丫鬟,束玉綰很是興趣,剛安頓好,就青黛把人了過來。
“你什麽名字?今年幾歲了?”束玉綰看著眼前略黑的小姑娘,和善的問道。
“我張意,十四歲。”
“聽說你會些功夫?”
“是!我爹以前是開武館的,我從小就跟著我爹練的,是我爹所有弟子裏最厲害的!”小姑娘說著很是自豪的樣子。
束玉綰雖然看著隻比張意大幾歲,實際上一世,月兒都快趕上張意的歲數了,因此心裏其實很老,見張意子很是活潑的樣子,也是很喜歡。
“那以後我和月兒的安全就給你了,小意。”
“小姐放心!”
又對青黛道:“青黛,你帶小意去安置吧,不必太拘著。”
“是!”
張意迷迷糊糊的跟著青黛去了。
趙媽媽問道:“小姐不給這丫頭改名字嗎?”
束玉綰笑笑:“這丫頭已經十四了,不是府裏從小教大的,改了名字除了讓不自在,並沒什麽作用,而且你看多鮮活,就讓這樣吧。”
“也是。”
“月兒還睡著嗎?”
趙媽媽眉眼帶笑:“睡得正香呢!跟小姐你小時候一樣乖。”
束玉綰就好笑,趙媽媽這是怎麽看都覺得好,小時候可是出了名的皮。
束玉綰過去耳房看月兒,月兒睡得正香。
趙媽媽道:“小小姐記在了束氏族譜中,以後的前程也算有了著落了。”
束玉綰笑了笑:“是啊。”
心中卻歎息,那也得束府好好的。
但把兒都記在了束氏族譜,便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束府的。
最要的,還是在太子那裏。
聽母親說這次月兒記束氏族譜的事,太子很是相幫。太子的生母是元後乃是前任魏國公之,與母親同出一族,哥哥又是太子伴讀,隻要太子正常登基,束府必然能避開前世大難!
如今太子與五皇子親厚,冒然去說肯定不妥。
先得找到些證據,說大哥,讓大哥相信五皇子有所圖謀,然後讓大哥去提醒太子。
也急不得,束玉綰便拿上大哥新送來的《六韜》,坐在月兒邊榻上看了起來。
到了晚間,玉綰正在陪月兒玩。
青黛進來道:“小姐,有消息。”
束玉綰讓母把月兒帶去玩。
“咱們留在安定侯府裏的人傳話過來說,安三公子似是要娶趙家了。”雖然小姐和離後過的不錯,但當真那安三如了願,青黛心中很有些不平,自家小姐哪裏比不得一個商。
束玉綰卻勾了勾角:“當真?”
“可還有什麽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