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凜從小到大基本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唯獨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把握。
但他也知道,之事不能強求。
他知道季珩一直喜歡一個人,兩人分分合合糾纏了好幾年。
他見過季珩為等一個消息等的焦躁不安的樣子,也見過季珩因為等到一個消息而控製不住開心的樣子,還見過季珩分手後一個人在包廂裏喝酒,把自己灌的爛醉的樣子。
他記得他還嘲笑過他。
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有這一天,卻不想這一天這麽快到來。
之前不確定自己的心意的時候,他隻是偶爾會想起溫舒,隻以為那是很正常的。
然而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也確定自己想要娶之後,他竟然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昨天晚上兩人聊完,席爺爺說今天會去溫家拜訪,把信給溫家送過去,讓溫爺爺給溫舒,問一下溫舒的意思。
他昨天晚上就開始控製不住失眠,想溫舒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有什麽樣的答案?看到那張字條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是會高興,還是會驚訝,甚至會不會避之不及。
他睡不著,索一早就起了床,去材室鍛煉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看見席爺爺和席,他甚至有點想一起去溫家。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去不合適,可他好想快點知道溫舒的回答,又害怕知道溫舒的回答。
他知道沒那麽快,但是等待和未知才更讓人焦躁。
他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把手機扣在桌麵,讓自己認真專注工作,先不去想這件事。
這樣好像是有點用的,他堅持到了中午吃飯,終是忍不住給席爺爺發了個消息,想問問況。
得到席爺爺已經從溫家離開後,他電話立馬打了過去。
席老接到席凜的消息時,心裏有點想笑,他明白孫子發消息的意思,想問問他去溫家的況,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昨天晚上他還以為試探失敗,孫子不喜歡舒舒呢,畢竟那那麽能忍,都等到快10點,他瞌睡了才去書房找他,今天竟然還主發消息來問他。
他把消息拿給席看,席也忍不住笑,開口:“小凜這是鐵樹開花了,我看這事有戲,舒舒那不知道,但是小晴是讚的,還主讓舒舒收下了我給的鐲子。”
“我後來跟仔細聊了聊,對我們孫子還是滿意的,但是還是尊重舒舒的意思。要是舒舒也是願意的,那就皆大歡喜嘍,也不知道我們凜凜有沒有這個福氣。”
正說著,席凜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席爺爺看到來電,更是指著給席看,剛一知道他離開了溫家,竟然直接電話都打來了。
從小到大孫子做事都很鎮靜,才十幾歲的時候,理事都已經冷靜的很,這次竟然如此按捺不住。
他按了接通,對麵立刻傳來席凜的聲音:“爺爺。”
席爺爺應了一聲,兩人一時陷沉默,席爺爺快要笑出來,想看看席凜能不能自己主說出口,畢竟這樣的機會可是完全不多見。
席凜不是說不出口,隻是不知道怎麽問,他總不能直接問:“舒舒怎麽說?”
可是他不說,席爺爺也不說,一時沉默了好幾秒,還是一旁的席掐了席爺爺一下,席爺爺才無奈開口,給孫子解釋:“你肖晴伯母是同意的,但是舒舒那還不知道,估計要我們走後,你溫爺爺才會跟說,最快也要等到晚上,最慢也是明天。如果舒舒不願意,明天你溫爺爺就會把信退回來。”
席凜知道沒那麽快,得到的回答也跟自己想的一樣,他努力裝做鎮定的回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氣的席爺爺在那邊罵了一句:“這臭小子,也不問問我們吃飯了沒有?”
席凜可不知道他被罵了,他隻是在想,肖晴伯母同意的話,答應的幾率應該會更大一點吧。
隨後想起席爺爺說的信退回來,他竟然有點不想接,連想都不想想。
他很這麽想要實現一件事,甚至想起季珩說過的一句話:“我想讓月老保我們不再分手。”
他現在也想,讓月老給兩人牽線。
……
溫舒不知道有個人等的答案已經等的想找月老牽紅線了。
想了很久,在床上坐著,趴著,換了好幾個姿勢,發現不排斥席凜,也有一好,畢竟他的值和聲音都剛好撞在的點上。
但是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這點喜歡又有多深。
隻知道竟然不舍得直接拒絕,因為爺爺,因為媽媽,也因為對象是他。
難以做決定的時候,會去畫畫,小時候什麽都學過,古箏,小提琴,鋼琴,舞蹈等等,但是隻有畫畫堅持下來了。
因為畫畫能讓心靜下來,一坐就能坐好幾個小時。
去了畫室,沒有畫稿,就隻是畫畫,想到什麽就畫什麽。
很快沉浸其中,畫到了快6點,從外麵刺眼,到室有點昏暗。
直到畫完最後一筆,放下了畫筆。
畫麵中一個小孩一花子拿著一隻蝴蝶風箏,在草地上開心的奔跑,天上藍天白雲,還有高照的太。
這是小時候的一張照片。
有了答案。
晚上幾人如常吃完了飯。
等眾人都放了筷子,溫舒坐在餐桌旁,直接說:“爺爺,爸爸,媽媽,我想明天跟席凜見上一麵再做決定。”
溫爺爺一下笑了,很快點頭應好,說:“一會我跟你席爺爺聯係一下。”
他孫果然是個有主意的。
溫媽媽也笑了笑,沒有多說,隻有溫爸爸還在狀況外,開口問:“見小凜幹什麽,做什麽決定?你們在說什麽?”
溫媽媽看了老公一眼,沒說話。
溫老爺子開口:“你說幹什麽,見小凜給你找婿,給我找孫婿,還能幹什麽,天天就知道釣魚,見小凜還能是給你買魚竿嗎?”
溫父……
溫母……
溫舒……
溫父一秒就要蹦起來,怎麽就瞞著他給他兒找對象,沒一個人知會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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