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騁被逗笑了好幾次,覺得這姑娘當真有趣。
他問:“在那邊沒談過?”
“談過。”
“后來呢?”
“那肯定是分手了唄。”這都換了好幾茬男朋友了。
“是你初?”
“算是吧。”
“為什麼分手?”
“他出國了。”
俗套的故事,出口風輕云淡。
一墻之隔,他們看不見的表,只聽聲,好像過往的一切都隨風飄走了。
邊策對小孩兒過家家般的史毫不興趣,起想先走,聽見冷不丁開口:“邊騁,你能教我談嗎?”
剛說不想天天玩,這就又起了玩心。
邊騁:“你還用我教?”
“我這不是段位不夠嘛,不然也不會連徐翊寧這樣的都招架不住。”又自我調侃,“唉,當頭,迷了心智,吃了虧后才開始反思。”
邊騁失笑:“有新目標了?”
“算是吧。”
“你別老是算是算是,給個準話,否則我不是白教你了?”
“有。”
“誰?”
姜辭想了想,說:“那可不能,反正是個難搞的。”
“你不說是誰,我怎麼教?”
“那我還是自個兒琢磨吧。”姜辭嘆了口氣,然后了邊策一聲,說:“邊老師要是有空,教教我如何清心寡也行,其實談多了也沒太大意思,不過是找個人解悶罷了。”
講講的過去,他還能聽個趣兒。聊這些有的沒的,就只剩下聒噪了。
邊策不打算再費時間聽他們科打諢,他對姜辭說:“對面山上有個廟,你要真想清心寡,就去那兒住一段時間。你們聊,我先走了。”
“那一起走唄。”姜辭也從泉水里起。
這一晚上還沒怎麼打照面呢,就這樣走了多可惜。
邊策頓住腳步,邊騁低聲打趣他:“你干嘛總對我們小姜辭這麼不耐煩?”
“有嗎?”
“沒有嗎?”邊騁搭著哥哥的肩膀,“也就是心大,你損才不放在心上。換做別的臉皮薄的姑娘,下回都不敢跟你一起玩兒了。”
邊策心想,那是你不知道這姑娘生了兩張臉。一張是厚臉皮,另一張是混不吝。
下山路上,邊騁接到一通電話,走得慢,落在了后面。姜辭跟邊策先回到貴賓室,待他們換完服出來,邊騁那通電話還沒打完。
兩人正等著,徐翊寧又面了。
“姜辭,我等了你很久。”徐翊寧眉眼長得好看,人蹙眉,總顯得比旁人多了幾分誼。
他就此消失還好,姜辭慢慢的也能對那點不適釋懷。可他偏要像一塊狗皮膏藥,反復出現,反復激發姜辭的厭惡。
姜辭甚至不想開口跟他說話。覺得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也給他留足了臉面。
“我們能單獨聊聊嗎?”見姜辭不開口,徐翊寧看了邊策一眼。
難不要他挪腳?邊策也未,也不看姜辭。他這一晚上盡看這些無聊戲碼,難免有些厭煩。
“走吧。”姜辭看出邊策的厭煩,站起來。
“就在這兒說吧。”邊策聲音很淡,語氣里不起任何波瀾。他不如山的氣場擺在那兒,只言片語就能把人定住。
姜辭回了頭。他想替解圍?
邊策按了按太,“就這檔子破事兒,難不真弄老太太的裹腳布?”
姜辭沒看徐翊寧,不知道他聽見這話是什麼表。但臉皮厚,才不怕他損。
“姜辭。”徐翊寧又了姜辭一聲。
姜辭看了眼邊策。他說得對,再糾纏就真又臭又長的裹腳布了。
“別演了。”應了聲。話落意識到這是邊策給的底氣。
徐翊寧一怔。
“我就一句話,讓你姑姑還錢。”姜辭眉眼平靜,“你要再多說,你剛剛對我做的那事兒,我也有法子替自己討個說法。”
徐翊寧啞口無言。
姜辭又垂眸:“我覺得惡心。”
“那是你玩兒不起!”大概是覺得姜辭這話不該當著邊策的面說,徐翊寧突然暴躁起來,原形畢。
啪一聲,邊策把手邊一個茶杯扔在了徐翊寧的腳邊。
“玩兒不起?”邊策淡笑一聲,凌厲的眉眼一抬,定定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徐翊寧,“我們家姜辭是缺錢還是缺漂亮男人?沒個定罷了。”
徐翊寧哪里敢反駁邊策的話,憤難當,扭頭便走。
他人剛走出這間屋子,邊策也起了。
姜辭扯住邊策的袖,想道聲謝。
邊策懶得看。他本以為是個聰明的主兒,沒想到會這事上吃虧。他錯看了,又心煩,他何苦摻和進這件事里。
姜辭瞧他冷若冰霜,上哪兒還有方才替撐腰的那人氣兒。折騰一晚上,心里累極了,神一改,把委屈勁兒拿出來,“你待會兒能陪我聊聊天嗎?”
邊策紳士地推開的手,“不能。”
姜辭嘆氣:“我真的有點難過。”
又要演哪出?邊策想了想,把自己的房卡遞給。
姜辭一怔:“我可沒那個意思。”
邊策對笑笑,什麼也沒說。把房卡扔在手邊,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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