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薑嬈在祁澤懷裏,閑閑地撥弄著指甲。
一副置事外的樣子,仿佛剛剛那場鬧劇的罪魁禍首不是。
祁澤沒說話,手搭上了薑嬈的肩。
座下的男人秒懂,誰都沒為江楓說話,麵麵相覷。
“這位是……”祁澤右手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看著人。
“薑嬈。”
薑嬈看他一眼,聲音清脆,幹淨利索。
有一人開口,其餘人都心領神會,小意奉承著。
“薑小姐子直爽,中豪傑。”
“薑小姐氣質不俗,以後聚會常來啊。”
……
這些溢之詞薑嬈聽著尬,可說的人不覺得。薑嬈掃一眼他們奉承的臉,看,有人捧,婊子也能鍍金,沒人捧,你就是潑婦罵街,不懂分寸。
階級,權勢,多麽令人著迷。
“一定,當然。”薑嬈笑,遊刃有餘地跟他們走過場,絡得仿佛老相識。
男人們寒暄完,有眼力見地退場,偌大的包廂,隻剩下薑嬈和祁澤。
祁澤放下手,掃了一眼被砸暈過去的江楓,薑嬈適時遞上祁澤放在沙發上的風外套。
祁澤抬眼,接過來,似笑非笑,“狐假虎威練。”
“是祁抬舉。”薑嬈姿態放得低,一個恰到好的微笑。
祁澤手從袖兜裏拿出一張卡片,薑嬈仿佛看到了。
金主遞名片了,這意思,不言而喻。
不曾想,祁澤把名片塞進薑嬈口,低領口開得大,壑間立著一張卡片,看著活生香。祁澤瞥了一眼,撂下一句‘好自為之’轉就走。
男人是真狗,薑嬈差點想掀桌子不幹了,但忍功一流,拿出名片後,右手一個開槍手勢打在祁澤後背。
祁澤後腦勺仿佛長了眼睛,轉過頭來:
“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薑小姐,你素養不夠啊?”
這話,就差指著鼻子罵是。
薑嬈笑得謙恭,“祁哪裏的話,跟您在一塊,我保證豁得出去。”
豁得出去弄死你……
後半句話被薑嬈咽進肚子裏。
“把你那點小心思給我收一收,下次就沒這麽輕易放過你了。”
祁澤留下一句警告,出去了。
包廂門關後,薑嬈也不裝了,直接仰倒在沙發上。
把祁澤給的名片拿在手裏把玩,名片是鍍金的,代表著所屬人的份和地位,名字和電話印在上頭,像夏娃的紅蘋果。
“總沒有比這結果更差的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薑嬈十指纖纖,低聲自嘲,拿出手機,對著名片,下定決心。
*
錦拿的人作夠快,薑嬈存好祁澤電話,剛發送完好友添加申請,他們就過來了。
為首的男人先是指揮手下拖走了昏迷的江楓,然後點頭哈腰跟薑嬈道歉,“抱歉了,薑小姐,手底下人沒有眼力勁。”
薑嬈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剛在包廂裏占了祁澤旁位置的旗袍。
“沒關係。”薑嬈很好說話,人坐在沙發中間,雙臂一張,整個子往沙發後仰躺,“今兒我開心。”
男人意會,吩咐下屬,“沒聽薑小姐說開心嗎?把包廂收拾收拾,給薑小姐開party。”
薑嬈點頭致謝,男人帶著手下出去了。
薑嬈手指輕撣名片,鍍金的‘祁澤’兩字晃得薑嬈眼睛疼,把名片隨意一扔,自嘲道,“人生的際遇,真是大起大落。”
如果你還想愛,我就陪你。“許沁。”他語氣鄭重,眼神也是,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嗯?”她提了一大口氣。“還喜歡我嗎?”他發問,直接而坦蕩。許沁一怔,心跳驟然失控。她點頭,“喜歡。”他看了她很久,目光很深,說:“我反悔了,許沁。”她呼吸凝住,“啊?”“在一起吧。”宋焰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保證將來一定站在我這邊。如果有一天你想分開,就分開。但現在,在一起吧。”十年尋覓,孤身萬里,原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影后阮時初被閨蜜毀了心臟,一命嗚呼。一朝重生得知前世處心積慮要推開的老公才是她的命中註定。綠茶想上位?抱歉,傅先生已經名花有主了。 “傅先生,我又想上熱搜了。”阮時初巴巴上前,人直接撲進了傅延席的懷裡。 “那我們就公開,傅太太這個熱搜如何?”傅延席嘴角微揚,他的老婆總算開竅了!
宋津南傲骨嶙嶙,游走于聲色犬馬二十八年,無人能近身旁。奈何喬晚是把刮骨刀。第一次見面,他就被凌遲成碎片,刀刀見血,本色畢露。他早該預料到,有一天自己會斂起鋒芒向這女人俯首稱臣。明知是戲,偏偏入局。她是他永不枯萎的欲望,是他靈魂最深處的墮落與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