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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奴》 第24頁

奴仆侍主,不過就是尋常的殷勤。

指尖,故作鎮定,心道自己萬不能顯慌,在他面前失了公主的儀態尊威,“好些了,阿燼你以后不用這樣,不是很疼。”

“分的事。”

聽他這樣說,寧芙方松了口氣,原來他真的只是伺候自己,若將他的行止對等在秋葵和冬梅上,的確也不算越矩。

寧芙還被他牽著手,這回卻沒再覺得如芒在背,反而心里松快了許多。

終于敷好做完包扎,他遲遲不放,但也沒實握,只拉扯著的指尖,像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逗。

“收好藥瓶,明日后日不必來。”

“什麼?”寧芙一愣。

韓燼指了指雨簾,開口作解:“看天,恐一連要落三日的雨,道路泥濘又侵寒,怕你會著涼。”

寧芙掂了掂手里七滿的藥瓶,這才恍然,“所以你才提前研好了三日的量。”

他點頭,眼神一地盯看著,“傷好得差不多,再有三兩日估計便可痊愈,剩下的要小公主自己避人來涂,算是我怠慢。”

小公主……

聞聽到那個不尊崇的稱呼,寧芙輕輕偏頭,怪罪說:“你又不敬。”

他卻笑,眼神像是貪著什麼,聞嗔惱,不僅不認罪反而似無意地輕刮了下掌心,見,韓燼忍了忍才沒把人直接拽進懷里來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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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故意惱,“遵命,小殿下?”

寧芙抿抿,并不滿意,心想殿下就殿下,他為何還憑白加個黏糊糊的前綴,聽著也沒顯敬了多,反而沒來由得人耳朵直犯

佯怒地回了手,可指尖沾帶著他的溫,麻的,搔得心間都好不自在。

“你,你不許這樣喚……”

韓燼笑笑,順勢松了的手,指腹則徒有依挲兩下,態度轉而變得恭和。

“好,在這里,我只聽殿下的話。”

作者有話說:

第11章

阿燼果然預料得不錯,一連好幾日,外面當真沒再見著過一個明亮日頭,雨幕橫斜,黑云蒙塵,得宮殿屋脊兩端上的鴟尾都不復往日張牙的威風。

寧芙聽他的叮囑,每日睡前都會熄燈落帳避人涂抹傷藥,到今日為止,傷已見效消了痕,藥瓶也正好用空。

卻沒將其隨意丟掉,而是趁著沐浴的間隙尋著借口支開秋葵和冬梅,之后悄悄地將其清洗干凈,藏進了的首飾匣里。

本就是個不大的玩意,有琉璃翠珠在上鋪蓋,自沒人發現得了,寧芙也不知自己為何要留,但這幾日悶閑在芷棲殿的確從未覺得時間過得這樣慢過,于是偶爾無事,也會拿在手里端看解悶。

雨聲淋淋,寧芙無打采地放下手執的金柄香匙,斂從香幾側起,沒了繼續焚香篆的雅致。

緩步走到支摘窗前,看著檐下筇竹花架上的并海棠花已被風雨砸得敗了枝頭,不為芳菲零落惋惜生嘆。

漸放空,寧芙用指腹著消了痕的左邊腕口,第一次這樣盼至晴天。

……

第四日晨間,寧芙醒得格外早,看著窗外日朗朗,雨終止,忙開懷起,沒來由得心生歡悅。

時辰還早,可已經坐不住了,于是搖著床鈴將侍候的婢子喚來,簡單洗完漱后,寧芙只著一凍縹坐在銅鏡前,又喚冬梅去給自己取來尚局新送來的那套藍紫織錦曳地

從小庫房里尋來,冬梅知心的特意掛在院里先去去,待拿回寢殿里,就見秋葵已經給公主上好妝髻。

細眉長鬢,脂薄敷,點絳,紺發刻意挽得松垮卷曲,是近來玉京城眷貴間最是新興的慵來妝,尤其加之公主本就生得嫵的明艷五,更襯得眉眼間那子慵勁更甚,云鬢霧瞳,真真仿若仙子塵。

冬梅不由呼吸一滯,縱是已然慣見貌,可公主實在有這般打扮的時候,眼下褪去了先前裝扮上的幾分稚氣,余的便全是不掩鋒芒的招眼。

寧芙察覺到靜,側目盈盈開口,“還愣在那干嘛,就等你拿來了。”

聞言,冬梅忙躬向里走近,待看清公主頭上的簪飾樣式,不由低眉落眼于自己手執盤中的那套迷紫霧霰的羅,同是藍紫,正好輝映了公主紺綰雙蟠髻上的那支佛手提藍碧簪,可見真的用了心。

心里實在好奇,冬梅邁步上前與秋葵一同伺候公主更,等到最后一件煙柳披帛也搭束完畢,這才開口詢問,“殿下今日這般心打扮,可是要去見什麼重要之人?”

秋葵慢一步反應過來,目落在公主微彎的角上,才察覺到公主今日心似乎很好,就如外面疏朗放晴的天一般,前幾日的霧蒙霾俱是不見。

忽的想到什麼,而后恍悟一般笑著附聲,“那奴婢們猜猜,難不是馳羽軍已經班師回朝,公主殿下這般仔細著裝是要去將軍府見……”

雖是私下的閑語玩笑,但這話也不能僭越說全,不過秋葵已經點到這,即便謝鈞將軍的名字未出,冬梅自也知道其所指。

謝家素為皇家倚重,老將軍更是功高甚偉,在先帝彌留危重,兵權分散于封地三王之際,是他從邊境應急率回半數戍疆軍,千里奔襲抵京,誓忠相助嫡太子也就是當今的圣上登位,而后,又替新皇掃平卓江六郡的流寇匪,在南更是威懾南越、扶桑小國不敢擅,其赫赫卓功,實堪留史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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