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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瘦馬通房》 第18章 為難

 今日侯府請的是京城有名的祝家班,貴們各點了一出戲,就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侯府的丫鬟婆子們端茶遞水的伺候著,而衛瑾這邊只有阿鳶一個人。 

 “站著做什麼,還不給沈娘子倒茶!” 

 衛瑾嗑著瓜子,瞪了阿鳶一眼,阿鳶不敢多言,連忙躬倒水。 

 那茶水是剛送上來的,滾燙的沸水頂著壺蓋,熱氣蒸騰險些將掌心燙紅。 

 阿鳶倒了一杯遞給沈秋瑜,可沈秋瑜似看不見一般,扭頭跟衛瑾聊著臺上的戲。 

 杯壁灼熱,阿鳶燙得快要捧不住,哪里還不明白這位沈娘子是要刁難。 

 半刻鐘的功夫,茶水溫度終于降下去,臺上的戲也告了一段落,沈秋瑜轉,看到阿鳶還捧著茶杯,似不好意思般抿了抿,笑道,“我這人真是該打,一說到興就全都忘了,難為你捧了這麼久茶杯。” 

 衛瑾冷哼一聲,“你是主子是奴才,不過是倒杯茶哪里就難為了。” 

 說著還探出手背杯壁,臉倏地拉下來,“這茶水都冷了,換杯熱的來!” 

 阿鳶聞言轉倒了杯新的,可仍不滿意,又讓下人煮了壺滾燙的茶水。 

 沈秋瑜笑看著們,并不說話,等阿鳶倒茶的功夫又專心看起了戲。 

 如此反復幾次,阿鳶的掌心已經被燙出水泡,強忍著疼,捧著杯子的手都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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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你來啦!” 

 就在阿鳶快要堅持不住時,衛瑾的聲音解救了。 

 手中一空,沈秋瑜自然地接過杯子抿了一口,然后放在桌上起迎接衛循,仿佛之前的為難都是阿鳶的幻想。 

 “衛世子。”沈秋瑜福行禮,兩頰紅,即使再見還是免不了心口小鹿撞。 

 “沈娘子。” 

 衛循的目上移開,落在后的阿鳶上。 

 自從那日過后,他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過,也刻意不去關注玉清院的消息,自然不知阿鳶大病了一場。 

 阿鳶低眉垂眸,寬大的袖遮住紅腫的手。 

 衛循的目如有實質,屈膝喚了聲“世子爺。” 

 男人冷淡的‘嗯’了聲,然后轉落座。 

 沈秋瑜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下,原本還擔心阿鳶告狀,沒想到衛循對這個貌的通房并不上心,得意的瞥了阿鳶一眼,提坐在衛循邊。 

 兩人一紅一黑,端得又是同樣的矜貴,倒顯出幾分般配來。 

 今日相親宴是衛循準許的,所以比起在金桂坊,他態度熱絡了不。 

 沈秋瑜替他倒了一盞茶,又說起阿鳶。 

 “聽說謝娘子繡技最好,我素來手笨卻又喜歡這些繡活,不知謝娘子可否割送我一件?” 

 阿鳶抬眸撞進的笑眼中。 

 沈秋瑜在京中的名聲很好,父親是國子監祭酒,母親是禮部侍郎的嫡詩書禮儀最是出挑,雖然相貌一般,但上門求親的人卻不斷。 

 此時笑看著阿鳶,好似真的在求阿鳶割,可只有阿鳶知道,偽善的面容下是怎樣狠毒的心思。 

 掌心的水泡鉆心蝕骨的疼,低著頭未說話。 

 衛循詫異的扭頭,在他面前,阿鳶向來都是溫順的,從未違抗過他的命令。 

 可此時沈秋瑜只是問要件繡活,便擺起臉,衛循的眸子漸冷。 

 想到騙自己委托朱婆子賣繡活的事,衛循的臉更加難看,不等回答就替答應了下來。 

 “你既喜歡便拿就是。” 

 “哎,多謝世子。” 

 沈秋瑜笑意盈盈,看向阿鳶,“謝娘子若方便,送我一只荷包便可。” 

 端的善解人意,可衛瑾卻不滿意,“那怎麼行,荷包誰都會做,白瞎了的繡功,這送人自然要送最好的,我看就讓阿鳶給你繡一副雙面繡如何?” 

 “這......是不是太為難謝娘子了?”沈秋瑜面上糾結。 

 衛瑾擺擺手,“這有何為難的,反正平日也沒什麼事做,是不是三哥?” 

 說完還拉衛循作證,衛循低眸把玩著杯子,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他的這個通房寵得越發驕縱了,能做繡活磨磨子也好,省得又生出心思去賣繡品。 

 有他拍板,這事自然便了。 

 阿鳶站在他旁,花廳熱鬧非常,可此時只有蝕骨的冷。 

 掌心有水泡被刺破,手不讓流出來。 

 沈秋瑜看著蒼白如紙的臉,角的笑意漸深,“七日后是我母親生日,我想送做賀禮,不知來不來得及?” 

 “好。” 

 阿鳶點頭,已經沒有爭執的念想。 

 衛循決定的事,沒有人能違抗,照辦就是。 

 沈秋瑜笑道,“那就辛苦謝娘子了。” 

 說完就轉頭接著跟衛循說話,說到高興,還會捂著帕子笑。 

 衛循也并未表現出不耐煩,溫和的搭話。 

 阿鳶聽著那些笑聲,心里都空了。 

 到宴會結束,沈秋瑜也沒再為難。 

 開宴時,衛老夫人出來陪了半場,貴們已經能看出屬意沈秋瑜,也沒自取其辱上前結。 

 京中的貴都有們的傲氣,看中衛循但也不代表要和別人爭。 

 沈秋瑜站在衛老夫人邊,微斂的眸子去得意。 

 馬車陸陸續續離開,衛老夫人讓衛循送送沈秋瑜,阿鳶則跟其他丫鬟婆子一起將院子打掃干凈。 

 強撐著掌心的疼痛,把最后一摞盤子干凈。 

 泡過冷水的手紅腫如蘿卜,可這院子里并沒有人關心。 

 世子夫人將要進門,一個通房又算得了什麼。 

 “謝娘子若沒事,便把這些花搬回去吧。” 

 為了辦宴會,衛老夫人讓丫鬟搬了許多暖房里的花,這些花貴,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已經有些打蔫。 

 丫鬟們不想干累活,便住阿鳶。 

 還沒等阿鳶回話,后就傳來衛循冰冷的聲音。 

 “侯府就教出你這樣的規矩,敢使喚主子?” 

 那丫鬟也是仗著阿鳶好欺負,哪里想到被衛循給撞見了,嚇得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奴婢錯了,世子爺饒奴婢一次......” 

 “拉下去!” 

 衛循發話,再求饒也沒用。 

 小丫鬟的哭求聲漸漸消失,阿鳶泛白。 

 衛循走到面前,看著弱可憐的模樣,眼中閃過嘲弄。 

 “以前欺騙我的膽量去哪了?” 

 阿鳶低頭不言,越發攥手心。 

 衛循冷嗤,“這幾日不用出門,將沈娘子的繡活做好便可,日后若進了府,便是你的主子,好生伺候著。” 

 “......是,妾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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