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念坐在的對麵，看著微笑：“你認識我嗎？”

向暖笑容一僵，指甲在掌心掐了掐，又很快平靜下來，揚起笑：“隻是聽說過，百聞不如一見，龔小姐果然比傳聞中更有氣質。”

龔念詫異的道：“是嗎？你聽誰說起的？”

莊琳娜曖昧的眨眼：“還能是誰呢？暖暖這兩年靠著和龔小姐相像的這張臉，可得了不好，對不對，暖暖？”

周圍知道的人都捂著笑，眼神裏滿是鄙夷。

“小念，得虧是你回國了，不然有些人還不知道要打著你的名義招搖撞騙到什麽時候去，當真是不知恥。”

“贗品就是贗品，哪兒能和本尊比呢？怎麽也像是東施效顰，分明一子風塵味兒，還要裝什麽良家婦。”

向暖麵漸漸冷了下來，想要發作，想到這是暄林姐好容易為爭取來的機會，又不能將這晚宴搞砸，最終也隻能一言不發的忍下來。

龔念按住邊人的手，輕聲道：“別這樣說，怪傷人的。”

“小念，也就是你心善，連這種人也能給好臉。”

“向小姐也不容易，聽說，家裏很不好……”

龔念言又止，看著向暖的臉一寸寸的發白。

向暖站起來，強扯了扯角：“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一下。”

然後迅速的逃離。

倉惶的躲進了衛生間，撥開水龍頭，清水呼啦啦的淌出來，甚至顧不得臉上心打扮了兩小時的妝容，直接掬起一捧水拍在了臉上，這天旋地轉的世界才終於恢複了些許寧靜。

“向小姐也不容易，聽說，家裏很不好……”

腦子裏響起一陣尖銳的蜂鳴聲，曾經那些刻意被掩埋的黑暗的記憶，水一般的湧來。

雙手撐在洗手臺上，臉慘白。

“向小姐是不舒服嗎？”

回頭，看到龔念也跟了進來，懵懂無知的看著。

向暖隨手扯了一張紙了臉上的水珠：“龔小姐演技這麽好，應該來演戲。”

龔念笑著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向暖看著，眸銳利：“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麽。”

“我隻是有些好奇宴時找了個什麽樣的人。”

“我和他已經結束，你不需要對我好奇。”

“我隻是提醒你，不要糾纏他，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向暖眨了眨眼：“我這樣的人，還要勞煩龔小姐親自來警告嗎？是因為沒有信心能管得住沈宴時？”

龔念麵微變。

向暖笑了：“我本來都打算放棄了，龔小姐這麽一說，倒是讓我以為，我可能還有點機會，看樣子我得再糾纏一下，興許，沈宴時還能多留我兩年呢？”

“你！”

向暖隨手將紙團扔進了垃圾桶裏，再沒有停留一步，直接離去。

才走出洗手間，艾米便跑了過來：“暖姐，你去哪兒了？我剛一晃神就找不到你了，你，你臉上妝……”

向暖扯了扯角：“不好意思，我剛不小心沾水了，帶我去補一下妝吧。”

艾米看著明顯發紅的眼睛，怔怔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