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他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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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鐘遠螢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
掃了一眼踉蹌離開的黃男人,再一瞧付燼狀態不對,甚至有些神失常的樣子,實在弄不明這個局面是怎麼回事。
鐘遠螢把傘舉過他的頭頂,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此時有一道車燈照過來,一輛車子停在他們面前,車門打開,立即下來一個男人,他撐著一把大傘快步走來,到付燼面前,滿臉歉疚:“有事耽擱,來晚了。”
他注意到付燼旁邊的鐘遠螢,朝點點頭,就要把付燼接走。
鐘遠螢出聲詢問:“等等,你是他什麼人?”
付燼況不明,哪能讓人隨便接走,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我徐子束,是他的助理。”
看出鐘遠螢眼里的警惕,徐子束也不惱,反而帶笑禮貌地介紹自己,而后又說:“車里還有一個人是司機,您要回去嗎,我們可以送您。”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鐘遠螢又套了幾句話,看他真的跟付燼,才放下心來,“付燼好像不太舒服,你們要不要把他送醫院看看?”
“多謝您,我們會理好的。”
徐子束把付燼帶上了車。
鐘遠螢拿出手機,把車型和車牌號拍了下來,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
徐子束,這個名字怎麼這麼悉。
而且他剛才看的目,也不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路燈樹影一一掃過,車線明明滅滅。
徐子束坐在副駕駛上,低頭看了眼付燼前一個小時發到他微信上的圖片,“也不懂你怎麼想的,管那麼寬,還管路上的燈亮不亮。”
“你還怕路黑啊,明明你自己在家連燈都不開......”他邊說著,邊扭頭看向后座,當即表一變。
付燼一手抵在眉骨上,太傳來尖銳刺痛的覺,像有什麼蟲子啃噬骨髓,撕爛,忍得手指痙攣,面難看至極。
“,”徐子束當即對司機說,“快,開去最近的醫院。”
司機也急了,快速調轉方向盤。
付燼約間聽見醫院的字眼,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不去。”
徐子束嘖了一聲:“祖宗啊,你行行好,到底是折騰誰啊你。”
他從挎包里翻出幾瓶藥,遞過去:“不去醫院也吃藥,行不行?”
徐子束知道他的子,不敢忤逆,只得催促他把藥吃了。
“這一瓶兩片,那個只能吃一粒.....”
徐子束話還沒說完,付燼看也沒看,隨便倒出幾片藥就吞了下去,而后靠著椅背,半張臉被影遮住,表晦暗不明。
“......”徐子束真心服了,跟著付燼這幾年,他一顆糙漢的心都被磨繡花針。
狹小的空間里恢復安靜,只能聽聞車過馬路的聲音。
徐子束閉了,他知道付燼難的時候不喜聲音。
車上也從來不會放音樂,付燼總是不想讓外界的東西侵擾他封閉的世界,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可能。
徐子束嘆了口氣,低頭看手機。
過了會兒。
徐子束忽然聽到后排響起一句話。
“看見了。”
僅僅是這簡單平淡的四個字,卻讓徐子束愣了許久,因為他從未聽過付燼這般抑痛楚的話音。
低啞又晦。
如同只剩灰燼的荒原。
——
鐘遠螢回到家才注意到方怡帆發來的消息。
Fan:我今天有事,下午離開了“非凡”,你上課覺怎麼樣,回到家了沒?
此地無螢:覺還好,回到家了。
Fan:那就好,辛苦啦,早點休息。
周三鐘遠螢在學校有課,晚上又在興趣班上了三小時,這會兒確實有點累,匆匆洗漱過后,躺上了床。
睡前有個習慣,一定要看眼沅盡的微博。
不管沅盡有沒有更博,進行完這個睡前儀式,才能安心睡,不然總覺得點什麼。
這個小習慣一養就是四年。
沅盡的最新微博還停留在《長夜螢燈》的第一話,鐘遠螢又進去看了一遍。
故事還沒展開,只能看出人關系,主仲螢,男主黎夜,大男一歲,是個青梅竹馬的故事。
沅盡大多走暗系詭譎的風格,極有線,而《長夜螢燈》偏溫馨細膩,和之前風格反差極大,依舊好看得令人期待。
有不人在下面評論列長樓:太太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鐘遠螢忍笑點贊,而后退出微博。
留下床頭一盞小夜燈,閉著眼想,也許沅盡是在現實生活中遇到了幸福的事吧。
文學里常有一句話“一切景語皆語”,私以為放在畫上也適用。
鐘遠螢由衷地想——
能畫出這麼多人心弦畫面的沅盡,值得所有好瑰麗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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