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霖莞爾:“我倆老同學了,你沒他號碼的時候我就有,我換了三個同桌,都是他前友。”
周圍人全都豎起耳朵聽,付阮跟蔣承霖面對面,蔣承霖右手拿著酒杯,從付阮的角度,能看到他掌心中一條很長卻不明顯的傷痕,之所以說不明顯,因為劃痕跟掌紋重疊,不細看確實不易發現。
付阮提醒他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明目張膽地問“四哥手怎麼了?”
蔣承霖真就順著的視線,假模假式地看了一眼,而后道:“啊,狗護食,我搶東西,給我咬了。”
他想看到付阮翻臉的樣子,然而付阮不聲地說:“那真怪不到別,明知什麼脾氣,就是你管不住自己的手。”
蔣承霖過鏡片看著付阮,“我不是管不住手,我是沒管住。”
他口吻云淡風輕,眼神也沒有毫意,可這一瞬,付阮還是被挑釁到,神悄無聲息地變冷,付阮道:“小心點,下次傷到的未必是手。”
蔣承霖不痛不:“是啊,我肩膀上現在還有的牙印呢。”
“不過養不的白眼狼就得多調教,知道敢下口,以后收拾的時候,就不會再給襲的機會了。”
付阮一眨不眨:“養不,說明一開始就不是你的。”
蔣承霖目不轉睛,眼底含笑:“是不是我的,我也養了一整年,脾氣很大,翻臉不認人,但手還好的。”
付阮真恨之前那幫廢,不然蔣承霖頭七都過完了,怎麼結婚前沒發現他這麼討人厭,簡直集險毒辣和怪氣于一,別人技藝超群舞槍弄棒,他是舌燦蓮花夾槍帶棒。
付阮剛剛消了一個禮拜的火氣,終是在看見蔣承霖的三分十二秒后,險些沖開了天靈蓋。
兩人含沙影,針尖對麥芒,旁人不敢近,直到一聲:“妹妹。”
蔣承霖抬眼看向門口,付阮轉頭,因為蔣承霖往后看。
幾米外,穿著黑白T的溫仕言站在那,他眼里沒有旁人,只看著付阮。
付阮今天也是黑白T,平常就是這個打扮,沒跟溫仕言約好,但兩人站在一起,男俊靚,赤|地裝。
溫仕言走到付阮邊,旁若無人地‘埋怨’:“我去洗手間,你怎麼沒等我?”
付阮心里起皮疙瘩,面不改地回:“我倒是想進去找你了,怕里面人不讓。”
溫仕言一本正經地說:“剛剛里面就我自己。”
付阮一瞬了解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拿錢買‘’,且不說臉,就溫仕言這張,他要是想哄誰,能把尖子忽悠苶了,能把好忽悠瘸了。
付阮目不轉睛的看著溫仕言,眼底的神是贊嘆,但贊嘆很容易跟喜搞混,蔣承霖見狀,眉心一蹙:“我還沒吃早餐。”
付阮瞥了眼蔣承霖:“從早上就開始空肚子,拿這當自助了?”
蔣承霖并未反駁,順勢說:“嗯,想吐。”
溫仕言像是這會兒才看到他的存在,開口道:“吃個檸檬一。”
第19章 原來是自己的瓜
三人正其樂融融時,不遠有人走近,主跟蔣承霖打招呼,看到付阮,同樣面帶笑意,給了名片。
付家基在岄州,付阮也不常在夜城走,這邊的人大抵認識,但不認識對方,溫仕言就算認識也不開腔,牟足勁兒做好一個小白臉應盡的義務,站在付阮旁,當好的配飾。
付阮有意跟幾個領導打照面,這才剛剛說上話,從旁來一個聲:“陳局。”
男人一側頭,客氣道:“許書。”
付阮看了眼,來者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某國際品牌的香檳裹禮服,長發一不茍地盤在腦后,背脊地很直,微揚的下顎不僅展示出的天鵝頸和姣好容貌,還有看著就高一人等的優越。
人說:“我剛從趙局那邊過來,他還問怎麼沒看見您。”
聞言,陳局跟付阮打了聲招呼,邁步離開。
人不看付阮,只對溫仕言微笑:“新朋友?”
溫仕言面不改:“還在追。”
人:“品味還是一如既往。”
誰要是能從這話里面聽出恭維,誰就是個傻|,付阮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兩人之間沒仇,人攪合完就走,溫仕言說:“許箏縈,規劃局局長書。”
付阮沒出聲,有些不爽,但好歹也得給溫仕言幾分面子,他能跟人結什麼仇,十十的仇。
見付阮不說話,溫仕言補了句:“爺爺你一定認識,許柏松。”
付阮知道,岄州許家,老牌富商,許柏松為人低調,不爭搶,不站隊,聽說就一個孫,難怪這麼拽。
本以為這茬就算過了,誰料晚些時候,一幫年輕商人坐在一起,互相吹捧,有人說:“在夜城別提有權,在岄州別提有錢,咱們這幫里,幾個是岄州的?”
許箏縈笑得意味深長:“別人我不清楚,溫先生兩天凈賺八千萬的戰績,我可是如雷貫耳。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目投在了溫仕言臉上。
溫仕言的份很特殊,他曾是岄州盛極一時的溫家大公子,從前花天酒地,那家有底氣,如今揮金如土,那是背后有富婆做主。
兩天八千萬,這個梗對于很多人都不陌生,起因是某房地產富商,一眼看中溫仕言,據說認識不到四十八小時,直接給他過了套近郊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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