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他強行拉上了馬,姜姒與許之洐也許便不會纏夾一生。
那日月黑風高,孤男寡,燈枯焰弱。
許之洐將姜姒扔到地上,手執馬鞭挑起的下,涼涼薄薄地問,“疼嗎?”
姜姒窘迫地垂下眸子。
白日里,大公子許鶴儀的新婚妻子趙長姝暗中將姜姒賣給了人牙子,不想卻又在長安城外被山匪劫了。這些山匪一貫劫財劫,見姜姒姿秀,吹著穢的口哨便打馬追來。
那時姜姒沿著山路慌忙奔逃,也不知跑到哪里。只聽雜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有人疾馳而來,大喝一聲“上馬!”,便將攔腰提上馬背,把山匪遠遠地甩到后頭。
許之洐救了,原應好好謝一番。只是,他與許鶴儀雖是兄弟,卻也是死敵。若是落到他手中,定會對許鶴儀不利。因而姜姒當即拔下簪子朝馬脖子上刺去。
暮云四合前,許之洐將橫在馬背上,扣牢細的腰,執馬鞭毫不留地打著的。
此時見不語,便又手住的,又問,“疼嗎?”
姜姒低呼一聲,漲紅了臉。從未與男子如此親過,當下便全滾/燙起來,趕說道,“疼。”
許之洐嗤笑了一聲,“我若不救你,你早被山匪吃干抹凈,怎還有膽子來刺我的馬?”
說話間,他的手游離于纖細的柳腰與之間,好一番肆意拿。明明是斥責,倒像是在調戲。偏偏他還要湊近說話,那雄厚又炙熱的氣息噴在臉上,人慌得如小鹿撞。
姜姒心神微,怯地想要埋下頭。許之洐卻一直拿馬鞭挑著的下,細細欣賞的窘態。
許之洐只是笑著看著,“這里,你的大公子可過嗎?”
姜姒攔住他肆意挲的手,慌忙便要起,“二公子不要再為難我了!”
原不過是死人堆里茍活著的人,若不是大公子許鶴儀將救起,早便被無眼的刀劍殺死。姜姒從五歲那年,便一直跟在許鶴儀邊。只不過既不是婢,也不是侍妾,外人雖大多尊稱一聲“姑娘”,但份到底尷尬。
許鶴儀是姜姒又又敬的人,清冷高華,金尊玉貴。若不是許之洐屢屢生事,意奪嫡,許鶴儀早便為乾朝東宮太子了。姜姒知道自己份低微,從不敢肖想。能常伴大公子左右,已知足。誰想到,許之洐竟然問起這樣的胡話,來污大公子的清譽。
許之洐抓住過鞭打的手,如今那纖的手指又紅又腫,戲謔道,“我有個主意,不知你愿不愿聽。”
“公子請講。”
“我有樣東西在許鶴儀手里,不得不取回來。原本還在犯難,你來了,倒迎刃而解了。”
姜姒心下一凜,“公子的意思,可是要用奴婢來換大公子手中的東西?”
許之洐邊噙著笑,“你不但是個人兒,就連心思都是通的。”
姜姒憮然,大公子待好,唯有舍圖報,哪里還能讓大公子為難。何況,低著頭道,“我在大公子心里沒有那樣重的分量,值得他為我放棄二公子要的東西。”
“若他不肯,留你也無用。”他用鞭子撥弄著的領,涼涼薄薄命令道,“掉。”
姜姒乍然抬頭,自己惴惴不安又惶恐的樣子完完整整地落他那一雙幽不見底的眸星目中。早便知道許之洐是怎樣的人,坊間傳聞他狠暴戾,尤好。尤其有人說乾朝是篡位了慶朝的國,基不正,也難怪有二公子這種驕奢逸之徒。
果然,他毫不費力地便將的領口撕開,出纖細的脖頸和雪白的。須臾便提高了音量,“要我手?”
“公子不必!”姜姒慌地解開腰間的绦,發髻上的白珠流蘇垂在耳畔悠悠。瞄他,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眼神。他眸子微微一瞇,出不耐。便不敢再拖磨,慌忙褪下袍子。
下雖還有襯可以遮蔽,上卻只余一件/。三月里春寒料峭,姜姒打了個寒戰,臉側向一邊,雙手擋在前。
“再。”他那上位者的迫人不敢反抗分毫。姜姒從未在男子面前寬解帶,解下外袍已是迫不得已,再便是寸縷不著,一點面都沒有了。
姜姒又驚又怕,淚珠兒便噙在眼里打轉。極力忍著,不肯讓眼淚滾下來。
“怕了?”他戲謔地問。
若是不可避免,倒不如坦然一些。姜姒纖細弱的子里一向是堅韌勇敢的,含著淚仰起頭看他,沒一點怯,“不怕,二公子是君子。”
閉上眼,暗咬著牙,一狠心把/解了,隨即雙手環,眼淚便順著臉頰下來。
又聽他道,“/留下,袍子穿上。”
姜姒如蒙大赦,睜開眸子發現許之洐竟然不知何時背過了去。
還算是個君子,看來傳言也不能盡信。姜姒這樣想道,當即撿起外袍,匆匆穿上。只是,沒了/和襯,只余這件寬松又單薄的袍子著于上,稍稍俯,便能春一覽無余。
“伯嬴。”許之洐喚道。
旋即有人進門,垂著頭,不敢四下張。
“送去給許鶴儀,明日早朝前把東西送來,我便可完璧歸趙。否則,必人先后殺,尸首親自送進他的府邸。”
他生的神俊秀顧盼生威,偏偏卻是這般刻薄寡恩的人。里說著云淡風輕的話,卻把他人的命運玩弄于鼓掌之中。
三月初尚春寒料峭,夜里尤其寒涼。姜姒蜷在那古銅燈柱后面瑟瑟發抖,挨過這一夜,翌日一早那人便要定的生死。
這一夜,月涼如水。姜姒半睡半醒,十分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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