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朗逸打電話了,我出去接。別擔心。”溫治爾沖使了個眼,接著就匆忙起出去了。
“溫治爾,你干嘛去?”
“接個電話,你們先玩著。”
溫書瑜茫然地坐在原位。
周圍幾個人對視一眼,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既然他讓我們繼續,那就繼續吧。”
發牌結束,現在每個人都得決定加不加注。他們按照順時針方向已經轉了半圈,眼看著就要到了。
到時,所有人都齊刷刷看過來。
溫書瑜啞然,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沒事,隨便玩玩嘛,你加不加都行,反正就你哥那個妹控,就算你把錢都給他輸他也不會說一句的。”發牌的人笑道。
溫書瑜當然很肯定二哥舍不得說自己,可那不代表想輸錢。
正糾結的時候,無意識側過頭往臺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人一張英俊而廓分明的臉模糊在淡淡的白煙霧后,吞云吐霧的神態慵懶又氣定神閑。
他瞇著眼,好像在看,好像又沒有。
溫書瑜心跳了一拍,趕收回目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牌局上。
“怎麼樣,想好了嗎?”
聞言,溫書瑜蹙眉,正準備說“不加注”的時候,連通臺的玻璃門忽然開了。風灌進來,接著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
他重新回到邊坐下,像是察覺了的窘狀和牌局的停滯,問了句:“怎麼了。”
“接著玩牌呢。”有人說。
他輕嗤:“欺負個小朋友算怎麼回事。”
又是“小朋友”這個稱呼。溫書瑜呼吸頓了頓,耳朵尖又有點熱熱的,最后鼓起勇氣看了邊的男人一眼。
對方盯著看了會,好像在思索什麼,又像在放空。
這樣的眼神溫書瑜看不,也在這種閱歷的威下想扭頭逃避,然而脖子卻像僵住了一樣彈不得,心臟也砰砰直跳。
最終稍微別開眼,悻悻地躲開了對方的視線。
忽然,他靠近了一些,挑眉問:“我幫你?要嗎?”
雪茄的香味淡淡掃在鼻尖,愣了愣,莫名的雀躍從心底一點點鉆出來,攥手指點頭,“要。”
“那就加注。”
四個字輕飄飄扔出來,像是隨口一說,溫書瑜卻格外信服,或者說本就沒想過要違背或者質疑他的話。
就像終于得到機會、期待在老師面前好好表現的乖學生。
其他人有些詫異。
莛城但凡跟他們這個圈子有過集的都知道梁宴辛是個什麼人,對不悉的人懶得搭理,更何況是幫忙呢。
因為小姑娘是溫家人,所以特別對待?
所有人都表態后,又是新一順時針各自抉擇。
他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漫不經心掃一眼桌上的明牌,“加注。”
溫書瑜忍不住抬起頭看他。
湊近了才發現他不僅眼窩深,雙眼皮的褶痕也深刻,加上鼻梁與眉骨的線條和淺棕的眼睛,看上去有點像混。
他眼珠了,看了過來。
“……還要加嗎?”心里一慌,掩飾似地口道。
“加。”他抬了抬下頜,眉眼間的自信趨近于自負,毫不遮掩。
溫書瑜有點看呆了,憑借最后幾分理智才扭過頭按他說的做。
糟糕,臉又有點發燙了……
梁宴辛話一出口,其他人倒有些遲疑了——大家都知道這人輕易不上牌桌,一旦要玩必定不會輸。
“棄了。”有人頂不住,有些頹然地往后一靠。
剩下的人或遲疑或破罐破摔,紛紛做了決定。
揭曉牌面的時候,溫書瑜有些張地屏住呼吸,坐姿端正,如臨大敵。
所有牌一公開,立刻有人哀嚎著栽倒在沙發上,“我就知道,宴辛一來這一局準撈不著好!”
溫書瑜懵了,茫然地說:“牌面該怎麼算?”
其他人笑的笑喊的喊,弄得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至于旁邊那個人——莫名不好意思,也不敢。
但是看樣子,好像贏了?
“不高興,還是看不懂牌?”冷不防的,側的人開口。
溫書瑜心一跳,“看不懂……我們贏了嗎?”
梁宴辛沒那麼耐心把這些都解釋一遍,簡單“嗯”了一聲,然后不不慢地掀起眼掃一圈,“錢呢?拿來。”
幾人故意唉聲嘆氣地把錢放到溫書瑜面前。
溫書瑜被逗笑了,又有點興,不敢相信這麼輕而易舉地就了贏家,轉頭看著他想說點什麼,結果一對上他的眼睛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最后憋出一句,“你好厲害啊……”
他悶笑一聲,角扯起的弧度有點明顯。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這些贏了的錢還是給你吧?”眨了眨眼,眼底都是崇拜,還有點拘謹和局促。
溫書瑜看見他神變得微妙,接著手指點了點沙發扶手,慢吞吞道:“都是拿你哥的錢贏的,哪兒有把自己家的錢上趕著給別人的道理?”
聽男人這麼說,溫書瑜張了張,臉有點熱。
就像真的昏了頭,做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留著給你買糖吃吧。”他笑了笑,轉過頭又去拿桌上的酒杯,不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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