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撥開云霧見天日,守得云開見月明?
世人只見新人笑,哪里聞得舊人哭?今日的開花結果,是葉景容多個黑夜里用淚水澆灌而來的,只是除了他,誰又能懂得昔日里的心酸與無奈呢?
“容兒,容兒!”察覺到葉景容給出的回應,冥焱的雙眸泛紅,儼然有些失控,雙臂越收越,卻不知葉景容的上還帶著傷。
“唔。”難以忍的痛哼一聲,葉景容潔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冷汗,面更是蒼白了幾分。
冥焱聽后為之一怔,隨即連忙收回了手臂,轉而把手搭在了葉景容的雙肩之上。
看著葉景容不正常的臉,冥焱的眉心擰,張的出聲問道:“容兒,是不是弄疼你了?怪我,下手太重,有些失控了!”
聽到這話,葉景容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裝作若無其事的回應一聲:“王爺,我無礙的。”
聽到自家公子說這話,一旁匍匐在地的小葉子卻是又開始心酸了。
這個傻公子,為何不實話實說呢?上帶著傷,就這麼強撐著,萬一染了該如何是好?
想著他家公子這些年來的委屈和苦楚,小葉子是越想越心疼,大眼睛吧嗒吧嗒的落著淚,最后居然當著冥焱的面,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聽到這哭聲,冥焱才想起這房間還有一個人,凌厲的目掃過去,冥焱擰起了眉頭,不解的出聲道:“哭什麼?你且起吧!”
公子怕王爺為難,不愿開口,那就換他來說,他小葉子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憑什麼忍氣吞聲啊?他今天非要替公子打抱不平一番才行。
以手撐地,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小葉子哭喊著開了口:“王爺,小葉子不起,求王爺為公子和小葉子做主!”
聽到這話,葉景容頓時捉急,在輕咳了兩聲之后,出聲制止道:“葉子,莫要妄言!”
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在看到葉景容的態度之后,冥焱卻是危險的瞇起了雙眸。
一揮戰氅,直截了當的坐于床榻之上,冥焱一手輕攬過葉景容的腰肢,一手拉過葉景容的素手放在自己的左膝之上,隨后冷冷的盯著葉子開口道:“有什麼委屈,你且說說聽聽,若確有此事,本王自當為你做主!”
第17章 有苦難言
聽到這話,小葉子如蒙大赦,可卻沒敢抬頭,因為他怕一抬頭,對上公子那悲戚的雙眸與搖頭示意,也會心的說不出口,這樣的話,公子的委屈又到何年何月才能張?
咬咬牙,小葉子豁出去了似的大吼道:“回王爺的話,三年前,奴才隨主子住王府,雖然只有一隅偏院,但幸在月俸從來不曾克扣,可是……可是自從王府的主人進門之后……。”
小葉子話及此,卻被冥焱一聲暴喝給打斷了。
聲音里夾帶著旁人聽不懂的厭惡與森寒,冥焱咬牙冷聲道:“主人?本王怎麼不知,這王府何時出了一個主人?”
聽到這話,小葉子單薄的小板不控制的抖了抖,嚇得連忙改了口:“是奴才失言,不是主人,是薛家二小姐,薛家二小姐!”
聽到這話,冥焱才收起了周散發的殺意,語氣不悅的開口命令道:“繼續說!”
“諾!”小葉子抖著聲音,連忙應承了下來,隨后磕磕絆絆的繼續道:“可是,薛家二小姐以主人的份自居,刁難我家公子,更是擅自克扣了月俸,而當初,殿下……殿下您不允許公子踏出偏院半步,公子與我沒了月俸,便只能清理出庭院中一畝薄田勉強度日,王爺,是奴才沒用,公子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吃飽穿暖了,所以這子才一日不如一日!”
聽到這話,冥焱的呼吸驟然加重,雙眸之中寒凜冽。
上一世,他被薛夢瑤表面的矯造作迷了心智,現在想想,那毒婦還真有可能背著他干出這等下作事。
但冥焱也清楚,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何嘗不是他的絕與漠視?
斂下眸子,用常年練武而略帶薄繭的大手輕輕的挲著掌心中纖細蒼白的素手,冥焱剛打算開口,卻不曾想,小葉子口中的委屈,還遠遠沒有申訴完。
“王爺,事若只是如此,公子卻也不至于憔悴至此,王爺有所不知,薛氏那毒婦……。”
“小葉子,夠了,住!”葉景容急促的息著,連忙打斷了小葉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所求不多,這樣就好,王爺能夠想起他就好,他不愿王爺為難。
其實心里更多的是膽怯,懦弱的膽怯,那見不得的陳年舊事若是拿到明面上說,他怕王爺會選擇薛夢瑤,而再次棄他于不顧!
就算是傻子也聽出其中的了,冥焱握著葉景容的手了,略一沉之后,聲音幽幽的開了口:“容兒,可有什麼事?是本王不能知道的嗎?”
“王爺,我……。”葉景容的面變得愈發蒼白,言又止,他真的是有苦難言。
攬著葉景容腰肢的大手了,冥焱轉而把視線投向了匍匐在地的小葉子,再次說出口的話,已經夾帶著的怒意了。
“繼續說!”
“是,王爺,薛氏那個毒婦,隔三差五便帶著一群仆役來辱折磨公子,一開始還只是言語攻擊,公子子溫和,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后來居然變本加厲,那毒婦居然對公子用刑,還是殺人不見的針刑。”
說著說著,小葉子又開始沒出息的落起眼淚來,接下來說的話,也就難免帶上了哭腔。
“王爺,只……只需掀開公子的襟仔細查看,便可知道小葉子所言是……是否屬實,求王爺做主,求王爺做主啊!”語畢,小葉子又是以頭搶地,的磕了三個響頭。
第18章 改名容君閣
聽到這話,冥焱此刻的表已經不是發怒那麼簡單的了,周散發的冷冽殺意猶如實質,讓這本就冷徹的小木屋更加寒意人。
“低頭!”朝著小葉子低吼一聲,冥焱豁然起,轉就要去葉景容勉強裹的單薄袍。
而葉景容卻是搶先一步用素手攥了領,一邊搖頭,一邊低聲乞求道:“王爺,不要,別這樣,沒有小葉子說的那麼嚴重,其實……。”
“你給本王松手。”
但是葉景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冥焱一聲暴喝打斷了,隨后袍便被從人肩頭扯落,蒼白的上,那麻麻的針眼格外的刺人眼球。
“這就是你說的不嚴重?”冥焱的雙眸泛紅,儼然有些失控了,居然沒有抑住自己的怒氣,朝著葉景容低吼出聲。
聽到這話,葉景容素手半掩著袍,難堪的別過了視線去,長長的睫輕微的抖著,面脆弱又屈辱。
直到此刻,冥焱才意識到,他這樣一幅姿態,可能會嚇壞了他的景容。
“該死,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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