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遠沒想到那背影居然真的是雲念,不是說不適不願意出門嗎?為何要扮男裝出現在這裏?
“你……”
他剛想質問,旁的雲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喊出來了,
“哎呀,姐姐,你為何這副打扮?”
聲音並不小,周圍的客人將視線都移了過來,這讓一旁的左明遠神一凜,
“算了,等下你必須要好好解釋。”
雲念被他拉著快步走了出去,而後被忽視的雲隻能跺跺腳,再急忙跟上,
將軍府的馬車雖然沒有晉王府的致,可車廂部倒是要大上不,
明明裏麵的空間這樣大,可左明遠卻非要挨著雲念坐下,
“所以你為何要出來?”
若非他沒看著其他男子,此刻語氣也不會這樣溫,
雲念的眼睛轉了轉,
“我原本是不想去的,可你又說好吃,我一時忍不住,又不想被你笑話,自然隻能喬裝打扮,哪知竟會和你撞上。”
癟了癟,眼神裏流出一委屈的意味,
“你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會笑我的,我才不要呢。”
“我那次不是笑過之後就陪你?你呀,總是瞎想。”
好險,應該是蒙混過去了吧?
悄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雲,
“妹妹今日和明遠相可還愉快,他最玩樂,知曉許多有趣的地方,這川城裏,就沒有他沒去過的。若你想,盡可以找他。”
找了他可就千萬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雲念想著,眼神溫和又迫切,
“哎,別將我說得像是那倌館的陪侍一樣,我也不是隨隨到的。”
左明遠有些不滿,總覺得雲念病了一場以後,就在疏遠他。
“姐姐與左公子的關係當真是好極了,讓人羨慕。”
雲聲說道,眼波在兩人之中流轉,
“隻是不知世子可會嫉妒?姐姐貌無雙,自是惹無數男子傾心。”
停頓了一下,換了個語調,
“我卻隻想讓我傾慕的那一個人注意到位,會不會太淺薄了?”
雲念憑什麽得到這麽多人的意?那晉王世子是的未婚夫,左將軍之子又對關懷備至,憑什麽什麽好都讓占了?
雲暗自惱恨地想著,比雲念聰明多了,就算不如雲念貌,也更加嫵,不是說男人就這樣妖嬈的子嗎?
“哈哈哈誰會對小呆子傾心啊?”
聽到這話的左明遠一下子笑了出來,他的隨著馬車搖晃,
“也就寧斯年倒黴和指腹為婚,我覺得,他那瘦弱的板,可消不起,你說是吧,思思。”
不過,雖然寧斯年消不起,但自己強壯啊,又是雲念從小的玩伴,怎麽看他都更適合為小呆子的未婚夫,
沒錯,雖然他對雲念沒有男之,但是為了不讓去禍害別人,他可以勉為其難地讓嫁給自己。
“是啊,我縱任,並不值得別人慕,我想,世子也是這樣想的吧。”
出乎他的意料,雲念沒有反駁,隻是低垂著眉眼,溫順地說著,
“所以我希妹妹能找到一個好的姻緣。”
不是,不應該跳起來把自己罵一頓嗎?為何就全盤接了?
左明遠愣愣地想著,沒注意馬車已經到了丞相府,
“那我就先告辭了,再會,中郎將。”
先行下了馬車,等著雲也下來以後,才從正門進去,
好在爹娘似乎不在,得以躲過訓斥,
站在雲的小院裏,芙蓉花開得熱烈,周邊的溫度都要更高一點,熱得想下厚重的鬥篷,
看來爹爹娘親果然很疼雲,南燕進貢的銀炭也送到了這裏來,
“妹妹,你覺著,中郎將如何?”
“真摯率,不愧是姐姐的朋友呢。”
雲不雲念的心思,謹慎地回答著,
“那就好,你可以與他多多相,增進。”
雲念扔下一句話就離開,而雲卻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氣衝衝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好啊……”
將茶盞重重放下,
“是見上次晉王世子邀我遊船,有了危機,如今想要將我推給左明遠?”
中郎將是很不錯,但怎麽比得上負皇族脈的晉王世子寧斯年?
“擔憂世子更喜歡我,才迫不及待想讓我和左明遠相,雲念,相當世子妃?門都沒有!”
……
好累,雲念看著折扇上的玉佩吊墜,綿長地歎了一口氣,
“差一點就被發覺我是故意的了,左明遠這家夥又自大又自負,要是知道我疏遠他,定然覺得丟臉,生我的氣。”
“不過,今日也有好事,那就是遇到了攝政王,他的脾氣和傳說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這樣的人,眼睛瞎了多可惜啊?而且,今日才發覺他的聲音那麽好聽。
但是,要怎麽提醒他有人下毒的事呢?要是打草驚蛇了可不好,
寧斯年應該知道,可可不敢去問,再也不要和他見麵了,最好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的就沉默好了,
“對不起啊,攝政王,我還沒有對你激到願意去麵對他。”
雲念歎息著,又點起燭火頌念佛經。
攝政王府,守衛森嚴,在這地方,就連一隻蚊子都別想飛過去,
千匯抱劍立在牆邊,而百聚剛剛完任務回來,半跪在書房裏,
他被派去查案已經月餘,直到有了收獲才敢提前回來,
“王,東陵稅銀案已有消息,我已派人盯,前來通傳。”
燭火搖曳之中,座椅上的人墨綠瞳孔跟隨燈火閃爍,
衛青玨挲著自己的下,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每當他這麽做的時候,千匯和百聚就知道,他是在思考某件重要而又令他困擾的事,
“……”
竟然思考這麽久?兩人對視一眼,頓時到事的嚴重,是蠻夷進攻還是朝臣反叛?難道就連王也沒辦法解決嗎?
“你們說?”
衛青玨語氣嚴肅,一臉鄭重,
“如何才能在不令人傷心的況下告訴某個小子,讓別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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