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姜晚寧出了一汗,被楚雋抱著去沖了個熱水澡,再一量溫。
38度。
居然真的退下來了。
姜晚寧吐槽,簡直是魔法攻擊,不講基本法。
力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楚雋一夜給量了幾次溫,終于在凌晨四點的時候,退到了365度,恢復正常,他這才躺下休息。
姜晚寧一覺睡到早上九點,還是被楚雋起來的,一旁的茶幾上放著一碗粥以及一碟小菜。
姜晚寧在被窩里,鼻音有點重:“你做的?”
看起來有點乖。
“阿姨做的。”
果然,楚家太子爺,含著金湯匙出,家里傭人群,怎可能為洗手羹湯過?
沒有外人,他又怎可能關心?
畢竟不加錢。
姜晚寧把碗放下,拿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姜晚寧:冒了沒胃口,楚先生親自下廚做的心粥[比心][擁抱][配圖]。
接著抬頭對楚雋道:“發了條好友圈,別拆穿我,嗯?”
楚雋睇了一眼,沒說話。
陸央央秒回:楚雋?太子爺竟然會做飯?我不信,你送到我家來讓他給我做頓飯試試。
何星月:真是缺什麼炫什麼,開局一張圖,姜晚寧你就編吧,誰信?
秦沐:姜晚寧,你竟然讓我哥做飯,我哥金貴的手,是用來給你做飯的嗎?你等著!
一分鐘后,秦沐又灰溜溜刪了這條回復,只發了兩個表包[敲打][敲打]
程妍姝看著姜晚寧發的好友圈,握著手機,試圖從那張圖片找出bug來證明這不是楚雋為做的。
楚雋高冷淡漠,恣意妄為,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又出優渥,走到哪里都有司機傭人管家一大堆伺候的人跟著,他高高在上慣了,怎可能為了人下廚做飯煲湯?
不信。
姜晚寧向來浮夸,三分能說十分。
還不就是看不慣,故意借楚雋來打擊。
楚雋打了個電話出去,秦沐秒接:“大哥。”
“那表包,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不慣姜晚寧撒謊,敲打敲打嘛。”
“刪了。”
“啊?”
“刪了,現在。”
秦沐委委屈屈:“大哥,該不會,你真的給姜晚寧做飯了吧。”
楚雋面無表:“姜晚寧?姜晚寧是你喊的嗎?以后喊嫂子。”
秦沐又生氣又委屈地掛了電話,接著打電話給程妍姝訴苦:“我真是氣死了,姜晚寧死妖,我哥居然真的給做飯吃。”
程妍姝最后那點自欺欺人被秦沐揭穿,忍不住道:“就姜晚寧一張圖,你們就都信了嗎?”
“我哥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確實給姜晚寧做飯,而且,還不準我喊姜晚寧的名字,我喊嫂子,啊啊啊啊……可惡!”
一時之間,程妍姝覺得如鯁在,手,拉黑了姜晚寧的微信。
翌日,楚雋去君誠,張培民火冒三丈地責問他:“昨天一天怎麼沒來上班?”
楚雋神清冷地看著眼前上躥下跳的男人:“跟顧易說了一聲。”
顧易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楚太子打電話跟他請假,這……畫風太奇怪。
“跟顧總說?你不知道不能越級嗎?我是你的頂頭上司,你要請假,得先找我。”
楚雋拿出西裝口袋里的錄音筆——
“如果你贏,我這個經理的位子讓給你坐!”
“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我是經理,我是你的頂頭上司。”
張培民傻眼:“不是,不就一句玩笑話嗎?你還真好意思當這經理?”
楚雋沉聲道:“陳韜,把我桌上的東西送到經理辦公室。”
陳韜是早楚雋一個月進君誠的助理律師。
張培民咬牙切齒:“你敢?”
陳韜在短暫的幾乎來不及思考的時間里,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他火速整理了一下楚雋桌面上的東西,跟張經理的東西調了個個。
楚雋挑了一下眉。
張培民火冒三丈:“我去找顧總要個說法。”
手機鈴聲響起,張培民趕接起來:“顧總,我正要找您呢,這個楚雋啊,他一大早就在部門胡鬧。”
“你們的事,我聽說了,老張,你要愿賭服輸,既然自己開了口,還被楚雋錄了音,那就只能履行了,我們做律師的,怎麼能言而無信?”
張培民傻眼,只能眼睜睜看著楚雋進了屬于他的經理辦公室。
楚雋也因此破了君誠最快晉升記錄。
顧易忍不住約姜晚寧出來吃飯,并當面告訴了這件事:“說真的,當初你要楚雋進君誠,我以為楚公子至在司法方面,是不通的,我沒想到,他在楚家要理那麼多龐雜的事之外,大學學的司法竟然一點都沒丟。”
姜晚寧優雅地切牛排:“人家是上位者,每天要過目多法律文件,基本功不能丟。”
顧易瞇眼看:“我怎麼……從你的語氣里或多或聽出了些許驕傲的覺?”
姜晚寧托腮:“有嗎?”
“有,說真的,要不是放不下面子,我都想觀一下楚大公子平日里是怎麼理事的,又是怎麼馭下的。”
姜晚寧聳肩輕笑:“別學了,楚公子都被楚家踢出來了,當做前車之鑒學習倒是可以的。”
“你難道不知道有多投資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投資楚雋?”
“楚雋不是京圈最大的投資人?他自己都倒了,還有人要投資他?還不知道規避風險啊?還是說太迷信old oney家的公子?”
顧易叉了塊牛排放進里:“所以你對他是什麼評價,作為他的枕邊人。”
“噗……”姜晚寧的紅酒差點噴出來。
顧易手忙腳拿手帕遞給。
“枕邊人,顧易你這用詞……”
顧易曖昧地笑著看:“我用詞難道不準確?”
姜晚寧白了他一眼:“楚雋這人,不顯山水的,我看不出他的實力。”
餐廳外,剛下班的楚雋,靠在一棵梧桐樹旁,里咬了支燃了半截的香煙,神漫不經心,就這麼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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