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就回,有時悶了,挑個地兒,就往外跑半個月。
安一開始以為阿man跟魏易就是一段水緣,風花雪月過了就過了,沒料到這滴水能耗這麽長時間也還沒風幹。
阿man曾經跟安說過,男人啊,一回生二回,但不能太,嚐過可以就得走,以後或許還能回味無窮,要是在一個男人上耗太久了,那原本的意思都會變得沒意思。
但這兩人一耗就耗了兩個多月,這簡直打破了阿man對男人的相對論。
安有時在朋友圈裏剛點讚完阿man的一條朋友圈,不一會會刷到他老板來自同一定位的另一張照片。
但有時阿man一跑跑半個月,魏易在公司忙得不可開,兩人看似又完全沒有集。
安曾經好奇,阿man給說:“魏易是個聰明的男人,跟聰明的男人玩,就是快樂。”
阿man的人生一向快樂至上,魏易聰明,床上床下都聰明,阿man在床上快樂,下了床自由,這關係妙。
阿man:“重要的是楞頭青這個學生孺子可教,教學這可是門樂趣。”
安讓對方打住:“我希我對我的老板秉持著一種嚴肅的態度。”
阿man挑眉:“你老板在我這可從來沒嚴肅過。”
安大喊救命。
此時的阿man給安發了個地位,又發了幾張照片,安一看立馬就眼睛放。
單屹:“挑好了地方?
安:“挑好了。”
單屹:“說來聽聽?
安跟單屹說古鎮的酒,古鎮邊兒的野溫泉,最後說:“這附近有地兒,可漂亮了,我想去看看。”
單屹沒問那是什麽地兒,他聞言朝安看去:“有車,有司機,想去那就去。”
安笑,這個男人有個技能,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笑。
安:“作為車費,待會請你喝杯酒。”
單屹嚐了虎酒的滋味,又苦又,從頭一路滾燙到了胃。
古鎮裏老人紮堆,樸素又熱,單屹喝了一杯又一杯,安直接大笑。
在黃昏時候,安去找了個野泉,趴在白的鹽池邊,將後背的扣子摘下,拿在手上轉過朝單屹揚。
晚上時,兩人在水庫邊的草地上搭起了帳篷,看星看月,聊風花雪月。
安:“聽說那杯虎酒很厲害。”
單屹:“厲害不厲害看人不看酒。”
安覺得也對,但阿man教會什麽實踐出真理。
安:“我試試?”
單屹笑這人不懷好意。
安已經將人撲了過去:“還沒試過野外的呢。”
單屹將人扛起:“下次試。”
安在他上扭:“你不想玩點新鮮的嗎?”
單屹將人往帳篷裏扔:“那就給你玩點新鮮的。”
*
這幾天,兩人在南叢漫無目的地走,這裏的山水,古鎮純樸,每天都去古鎮找裏麵的老人叨幾句,買一壺酒,單屹開車,安在副駕喝酒,安大喊逍遙。
安跟單屹仿佛過上了最原始的生活,得到了最原始的快樂。
在假期的最後一天,南叢也飄起了小雨,安和單屹兩人坐在車裏,車一路往一無名山裏開。
山路崎嶇,導航到一半便沒了路,雨不大,輕飄飄落在玻璃窗上像一層輕薄的霧,車停在山腳下,安跟單屹說,接下來的路在地圖上也沒有,去那兒要靠運氣。
山沒有路,安拉著單屹一路往山裏走,那副架勢,就像個開荒尋寶的人,一隻盲頭蒼蠅,充滿了幹勁。
這山比當初在阿裏無人區裏的那座石頭山大很多,叢木茂,雨水從樹葉上竄下,鞋子踩在枝葉裏喀滋地響,可安走得瀟灑,仿佛自有一套方向,憑著這種奇奇怪怪的方向一路帶著單屹往山上走。
山高,路也崎嶇,有時遇到坡陡,安就讓單屹先上去,然後把自己也擰上去。
單屹看著安這樣的衝勁也忍不住好奇:“這山裏有什麽?”
安:“有個話裏的東西。”
單屹挑眉。
山路走到一半地勢突然平坦,像一個腰砍而出的臺,安拉著單屹往那走。
單屹長得高,此時離了遠看到遠的湖,人便笑了。
安看著單屹突然笑,立馬就原地起跳:“看到了?看到什麽了?是不是找到了?”
安往前跑兩步,頓時興地手舞足蹈:“我的媽啊!真的找到了!”
這湖很小,在煙雨朦朧裏飄著煙,看著應該是一眼山裏頭的溫泉,泉眼天然一個心形,心形規整,又圓又胖,藏在群山環繞裏。
單屹:“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安點頭,雨飄在臉上全是笑意:“阿man說,這山裏有個心形湖,心眼兒小,但又圓又胖,像人的心。”
安:“阿man還說,這人湖,人繞著這湖走一圈,兩人能一路走到白頭。”
單屹:“你確定不是阿man編的?”
安:“走一圈又不花錢,快啊,雨越來越大了,趕去跑一圈。”
單屹忍不住笑,笑意在雨中瀟灑又饜足。
眼前的人被雨打,在山路上蹦躂,突然轉過朝他催促,麵上有笑,眼裏有,單屹突然就覺得不跟這個人結婚都要天理不容。
雨後的山路,單屹讓安別跑,安裏說好,卻沒有一點要聽話的樣子,人在雨裏輕狂,像個無比自由的孩,一顆心照樣的淺,始終笑得沒心沒肺。
單屹三兩步將人追上,問:“有規定要怎麽走不?”
安:“沒有吧,用腳走就行?”
單屹:“那你上來,我背著你跑,省時間。”
此時的雨已經越下越大,砸在山間都是淅淅瀝瀝的聲音。
單屹背著安在雨中奔跑,背上的人嗨得跟什麽似的,指揮他心的尖兒跟彎兒都得繞進去,單屹笑,說什麽就什麽,覺得活了這麽三十多年還沒幹過這樣傻的事。
兩人從湖的一點跑回到了原點,安說:“再逆時針跑多圈吧?萬一你跑的方向不對呢?”
此時兩人上早就了,耗多那麽點兒時間也不礙什麽事了,單屹這回不跑了,一步一步紮實地走。
單屹:“一來一回走了兩圈,怎麽也該走到老了吧?”
安:“老不老不重要,開心最重要!”
單屹在大雨中背著安逆時針繞了一圈,雨落在發梢上,又流落眉眼裏,安好心,幫單屹將頭發起,分一隻手給他遮在對方地額頭上,作用聊勝於無。
單屹在這樣一場雨裏突然想了起來,他跟安在熱似火的七月認識,那天燦爛,一萬兩千尺的天空萬裏無雲。
同樣的七月,今天天空下起了雨,雨綿延不斷,像兩人的故事,天晴時熱烈,大雨裏瘋狂。
單屹不由地笑。
單屹:“這就兩年了。”
安:“兩年了啊?這也太快了吧。”
單屹走了一圈又一圈後站定,然後轉頭,看著他背上的人,問:“安,你想不想跟我結婚?”
安聞言,在單屹的肩上看他,在雨中朝對方挑眉。
這話安幾天前才說過,當時的手裏捧著永生花,突然騰起了一腔莫名的,問單屹,想不想跟結婚,當時的單屹頓了頓,像個突然被搶了話的男人,然後對方喊:“安。”
安:“咋滴?”
單屹:“結婚這詞等男人說。”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安當時不屑地切他:“這有什麽呢?要是我真想跟你結婚,我來跟你求婚都行。”
然而下一秒安就聳了聳肩,一臉“可惜我不想”的表,說:“但我年輕著呢,才不著急結婚,阿man說,當人最重要快樂,不要這麽快綁定在一棵樹上,要是夠快樂的話,可以一輩子都當沒腳的鳥,哪棵樹上涼快哪棵樹上去。”
單屹默了默:“你跟你姐妹聊點好的吧。”
安那突然而起的衝就在這般科打諢裏消散。
安向來對結婚這詞看得不重,現在更加輕於鴻。
父母的有千斤重,他們跟安一開始所以為理應恩的世間夫妻都不一樣,他們平淡如水,可又無比濃烈,是一種滲進骨頭隙裏的,即使一個人消失,另一方也能將延續到老,這才是白頭偕老的意義。
想跟單屹一路走到老,但結不結婚並不重要,因為扯那本隻有法律效應的證書還比不上一張信紙來得重。
此時的安說:“說實話吧,也沒有很想。”
作者有話說:
單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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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沒求,下章!主要是兒節,不方便放兒不宜的東西(話說,還有人記得那條過肩摔的領帶嗎?
寶們六一快樂!塞紅包!後天見!
✿第六十五章
兩人從山上下來,找了間最近的酒店,將的服換下。
這場雨下得徹,從酒店的窗戶往外看,白霧繚繞,群山都籠罩在磅礴大雨裏。
手機彈出新聞頭條,預計在東部沿海登陸的這場臺風提前登陸,華東華北多個機場已經在一小時前停止所有航班起降,臺風正高速南下,臺風影響,全國各地多地發生強降雨。
北城機場已經封了,北航發出停航公告,安站在窗前皺了皺眉。
這雨勢漸長,即使窗戶閉,外麵仍舊轟隆一片。
網上隨便一刷都是這一場臺風的報道,沈恬在這時給安打電話,問從南叢回來了沒?
安跟單屹原本是下午的飛機回北城,現在看這陣仗,應該是飛不了了。
安問沈恬北城那邊臺風況。
沈恬:“這邊還好,預警掛得早,今天停課停工了,機場也封了,但臺風登陸後立刻就南下了,現在北城雨反而不大。”
安:“雨都來這了。”
雨聲太大,隔著電話沈恬都能聽到那邊嘩嘩不斷的聲音,沈恬:“這臺風起碼得逗留幾天,你能別出門就別出門了,這臺風,新聞說堪比乾川那場颶風。”
雨勢比想象中來得要猛,單屹從浴室出來時下午三點的天仿佛跟傍晚一樣黑,雨聲滂沱,安皺著眉頭看向單屹:“臺風往我們這邊走了。”
兩人的航班已經停了,南叢掛上了橙預警。
這會魏易也給單屹電話了:“小子你招風啊,自己看著來,注意安全,跟安關在房門裏躲好,我司兩個飛行員貴。”
單屹將電話掛上後沒多久,酒店停電了。
安跟單屹下樓詢問,工作人員說,不止酒店,這一帶恐怕都停電了。
後來安得知酒店不遠十幾裏外發生山坡,電線桿被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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