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後站著，仰著在看的那片黑暗的夜空。

今夜可沒有星星。

盛明斯眼神微斂，將手裡的茶朝遞了過去。

「喝嗎？」

姜沉沉回頭，呆滯的眸之中略微跳了一下。

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舒展了一些。

把茶接過來。

仰頭看他，「還生氣嗎？」

的語氣並不卑微也不討好，就是生的詢問句子。

一旁的楚亦楊都驚了。

這姑娘開口說話是這樣的啊？

他聊了一天，各種專業技巧都用上了，這姑娘就不搭理他，盛一來就開口了。

只對盛說話？！

而且這一開口聽著兩人之間有點事的意思。

他坐在一邊默默地聽。

盛明斯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楚亦楊乾咳一聲，「我去下洗手間。」

然後很自覺地溜了。

盛明斯深眸看著，低了嗓音，「你在意我生氣？」

姜沉沉也不知道為什麼，卻認真點頭，「有一點點。」

他深黑眸略收，一個毫無生存意志的人，為什麼會在意他生氣？

他按下心緒，轉在沙發坐下，朝招手，「你過來。」

姜沉沉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挨得近，卻又像無意識的行為。

盛明斯眉頭微沉，從臉上真的看不出半分破綻。若非知道底細，真會以為是高段位刻意接近而來的人。

這樣的人很多，他很厭惡。

但顯然，姜沉沉並不是。

在低頭喝茶，很專注的樣子。

盛明斯切正題，「除了我，你和其他人說過話嗎？」

姜沉沉吸溜著茶，聞言側眸看他，搖頭。

盛明斯：「為什麼？」

「不知道。」

繼續低頭喝茶，心無旁騖一般。

或是真的其他什麼都無所謂。

盛明斯覺得奇怪為什麼只和自己說話，剛這麼想，就很快想到昨天晚上說有一點點喜歡的話。

他眉尖微跳，神收斂。

好一會兒繼續開口道：「如果，我說我讓你好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你能做到嗎？」

「我在活著。」

「不是這意思，你得讀書，掌握知識，學習本領，有人生理想目標的活著。」

格局說大了，沒什麼反應。聽過很多這樣的話。

盛明斯換了一套說辭，極其耐心地，「你此刻有沒有想要做，或者想要的東西？」

姜沉沉抬頭看他，「吃冰淇淋。」

的表和語氣毫無波瀾，但是盛明斯還是能覺到的緒波上揚。

提到這個東西是開心的。

於是他繼續問，「還有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

說得很直接，盛明斯整個人沒反應過來，若非知道的腦迴路不正常，他恐怕會當場翻臉，人滾。

他閉了閉眼睛，站起來冷靜了一下，再坐回去，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想做什麼，不一定能夠做到，但是你必須要為之付出努力才可以。」

「想和我在一起，你就得努力看看。」

姜沉沉想了想，「那我，該怎麼做，才可以和你在一起？」

這是說的為數不多的長句了。

盛明斯覺得方向對了，於是繼續耐著子說：「等適應一段時間，我會送你去上學。」

「上學？」

姜沉沉低頭想想，可只上過小學一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