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昭并不否認:“那你出來找我,是想做什麼?”
“哦?是誰說我出來找你的?”馮嘉空出一只手假掩嘲笑,提步繞去他側,繼續往前走。
裴硯昭策馬轉,正不解,前方押送隋氏姐弟的百戶凌濤迅速退出人群,距離他只剩下幾步遠時,凌濤翻下馬,疾奔上前稟告:“大人!大理寺真來人了,就堵在咱們衙門口!”
裴硯昭的視線許久才從馮嘉背影收回來,略有幾分恍惚:“堵在衙門口?大理寺來的人是誰?”
凌濤:“一名姓謝的司直,帶著幾名衙役。”
“就只來一個司直?”裴硯昭懷疑自己的耳朵,司直這位不過從七品,僅僅帶著幾個衙役,就敢來堵玄影司的大門?
“沒錯,這姓謝的有點什麼病似的,竟還抱怨起來,說大理寺窮酸,不如咱們玄影司闊綽,外出辦案不配馬車和蓑,連雨傘都要自己出,擔心路上淋雨,才選擇咱們衙門口等著。”
凌濤說起來也是一副開了眼的模樣,分辨不清他哪句真話,哪句調侃。
……
“讓開!”
馮嘉被疾馳而過的裴硯昭濺了一水,不惱,心反而有幾分愉悅。
剛才在馬車里,開車窗,遠遠瞧見了路邊撐傘站著的珊瑚。
珊瑚也注視著這邊,距離太遠,模糊看到舉起手臂指向玄影司的門樓。
馮嘉知道大理寺出手了,只不過沒往茶樓去,直接來了這里。
完全超出了的預估。
其實,配合寫的那封信,大理寺在玄影司門口搶人是最合適不過的,只是馮嘉不認為現如今的大理寺,面對氣焰囂張的玄影司竟還有這般膽。
馮嘉朝珊瑚站著的方向揮了揮手,珊瑚這才追上來:“小姐,您怎麼出來淋雨了?”
“馬車不能靠近玄影司衙門口。”這場戲馮嘉不能缺席,必須上前去,“大理寺這是……?”
珊瑚講起前往大理寺送信的經過,頗有些一言難盡:“門房老何收下銀子,立刻將您寫的信送進衙,卻許久不見靜。”又補充,“今晚當值的是陳寺正。”
馮嘉了然,六品的寺正做不了主,應是派人從后門出去詢問崔卿了。
大理寺正卿在各方勢力的爭奪中換了好幾任,如今空懸,衙門大小事務全由崔卿說了算。
而崔卿正是爺爺的學生。
珊瑚將手里傘朝歪了歪:“約莫兩刻鐘,陳寺正帶著一隊人馬出了衙門,臺階時踩個空,摔飛出去,還嚴重,額頭都磕出了。”
“還真是個狠人。”馮嘉不免咋舌,又急切地問,“那最后是誰接手了呢?”
“謝司直,他就住在衙門里,被陳寺正派人喊了出來,瞧著不不愿的。”
“姓謝?”馮嘉微微愣,大理寺幾位司直里有姓謝的?想起夢中反復出現過的名字,忽地停住腳步,迫不及待地問,“這位司直是不是做謝攬?”
“您知道他?”
見小姐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對此人極為在意的模樣,珊瑚繼續道:“門房老何說謝司直是補缺進來的,剛好兩個月。京城暫時沒有落腳之,窮困潦倒的,要賴在衙門里住。”
門房老趙還說,上一任司直就是被陳寺正坑的辭了,才到謝攬補缺。
大一級死人,也不知他可以堅持多久。
馮嘉默默聽著,忽然福至心靈,總算想起謝攬是誰了。
第3章
8.1.
裴硯昭折返歸來,眾兵自覺分出一條路。
前方衙門口的石獅子旁站著幾名大理寺衙役,抖抖索索撐著傘,統一低頭看鞋,不敢抬頭。
唯有謝攬依然躲在門樓下避雨,渾不在意玄影司守門兵們的怒目相視。
傘收攏,被他斜著別在背后的皮革腰帶上,隔著昏燈和雨幕,像是別了一柄劍。
從他表出的氣質,瞧得出他習過武。
卻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馮閣老掌管大理寺的那二十多年里,做出了大量改革,幾乎將大理寺改一個全新機構。
但凡有資格外出辦案的大理寺員,多都會些功夫,要的正是上公堂能斷案,去現場敢抓賊。
為了方便,甚至連服制式都改了,收腰袖,干凈利索的說是武都不為過。
如今七年過去,大理寺卿換了幾任,這些改制倒還保留著。
“是誰指派你來的?”裴硯昭策馬上前,仔細打量謝攬幾眼,確定從前不曾見過他。
謝攬拱手行禮:“是陳司正。”
裴硯昭約想起來有這號人:“他指使你來堵門?”
“下避雨而已,哪里敢堵門。”瞧著惶恐,謝攬腳下毫不,“千戶大人將人犯給下,下立刻就走。”
裴硯昭面無表,連話都懶得與他多說,吩咐凌濤:“將隋氏姐弟扛下來,先帶去牢里幫他們醒一醒。”他翻下馬,兀自往衙門里走,準備將大理寺的人晾在門外,“既然是避雨,你們就在這待著吧,雨停之前,哪兒都不準去!”
話是對大理寺說的,玄影司眾人卻回應一聲“是!”。
大理寺的衙役們打了個激靈,愈發巍巍。
裴硯昭越過謝攬,進大門檻。
謝攬轉面朝他的背影,拔高音量:“千戶大人,你們玄影司當眾搶我們大理寺的案子,這不太合適吧?”
傳送門:排行榜單 | 好書推薦 | 天作之合 爽文 喬家小橋
Top
21世紀的暗夜組織有個全能型殺手叫安雪棠,但她穿越了。穿越第一天就被賣給了一個殘障人士當妻子,傳聞那人不僅雙腿殘疾還兇殘暴戾。可作為聲控顏控的安雪棠一進門就被那人的聲音和俊美的容貌蠱惑住了。雙腿殘疾?冇事,我能治。中毒活不過半年?冇事,我能解。需要養個小包子?冇事,我養的起。想要當攝政王?冇事,我助你一臂之力。想要生個小包子?呃…那…那也不是不行。
身爲御膳房宮女,姚珍珠樂天知命。 她勤快低調,幹活不挑,只等到了年紀被放出宮去,與家人團圓。 然而這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裏總管問她:“花房缺一個管花的宮人,太孫殿下缺一個侍寢的宮女,你選哪個?” 她自然選了前者,然後當天就因爲兩宮相鬥而丟了性命,做了花下泥土。 再次醒來,總管仍舊坐在她面前:“願不願意——” 姚珍珠頭如搗蒜:“我願意!” - 李宿性情孤僻,桀驁不馴,無人可近身。 從毓慶宮到南寂園,又重回長信宮,只這個小宮女卻巴巴跟着他,見過他最黑暗的祕密,見過他最狂怒的內裏,也不離不棄。 冬日寢冷,他抱着暖得像小火爐的她入睡,在她耳邊問道:“你當初答應得這麼痛快,後面又趕也趕不走,是不是早就覬覦孤?” 姚珍珠含淚:“奴婢不是……” 奴婢斗膽來侍寢,只是爲了逆天改命。
【女扮男裝將軍vs偏執權臣】人人都說將軍府那義子葛凝玉是上趕著給將軍府擦屁股的狗,殊不知她是葛家女扮男裝的嫡小姐。 一朝被皇上詔回京,等待她是父親身亡與偌大的鴻門宴。 朝堂上風波詭異,暗度陳倉,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 她謹慎再謹慎,可還是架不住有個身份低微的男人在她一旁拱火。 她快恨死那個喜歡打小報告的溫景淵,他總喜歡擺弄那些木頭小人兒,還次次都給她使絆子。 起初,溫景淵一邊操著刻刀一邊看著被五花大綁在刑架上的葛凝玉,“將軍生的這樣好,真是做人偶的好面料。” 后來,溫景淵將她圈在懷里,撥弄著她的唇,“姐姐,先前說的都不作數,姐姐若是喜歡,我來做你的人偶可好?” 葛凝玉最后才知道,昔日心狠手辣的笑面虎為了自己賭了兩次,一次賭了情,一次賭了命。 排雷:1、女主穿越人士,但沒有過多的金手指,情感線靠后 2、作者起名廢 3、架空西漢,請勿考究
【追妻火葬場+重生+虐渣+打臉+男二上位+雙潔+群像+團寵】 崔窈寧的前半生人人艷羨。 她是清河崔氏的嫡女,自小驕縱任性,后嫁給同為簪纓世家的狀元郎裴鈺更是被寵上了天。 裴鈺與她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成親當天許她絕不納妾,一生無異腹子。 她以為裴鈺真心待她,卻沒想到在父兄被人冤枉謀反下獄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外室進門。 他說:“蕊娘性情很好,不會與你相爭,就算生下孩子也會養在你名下,誰都越不過你。” 再后來,他又說:“一個孩子你都容不下,你真教我失望。” 再一睜眼,回到十四歲那年。 這一次在春日宴上,望著眾多風采出眾的少年郎,崔窈寧的目光徑直略過滿眼期待的裴鈺,定在那個肅靜清越的青年身上,嗓音嬌氣又蠻橫:“我選他。” 他是晉陽長公主的兒子。 同樣…也是裴鈺的長房嫡兄。 / 裴宴書是高門世族教養出來的小公爺,氣質清絕,芝蘭玉樹,自小就將規矩戒律刻在了骨子里,是整個京城出了名的端方君子。 卻無人知曉,他自見到堂弟未過門妻子的那刻就起了覬覦之心。 不曾想,有一天,他心中的明月從天上奔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