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車前，李爍還在喋喋不休。

“我今天搶了的答題卡，馬上就慌了，乖得不行。說話有點南方人的口音，又輕又，是真他媽好聽。”

江琰步子一頓，拉開車門。

“有完沒完，你跟很？”

李爍不知道他突然什麼風，正要回，江琰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接起電話：“什麼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擰起眉，樣子變得不耐煩。

“行了，現在過來。”

李爍兩姐弟對視一眼，心說今晚這頓飯怕是要黃了。

果然，江琰掛了電話，繞到駕駛座車窗邊躬下對李蕊說：“突然有點事，改天再請你吃飯。”

李蕊整個臉都寫著不樂意。江琰也沒多解釋，長一轉走了。

他有些煩躁。

這會兒正著肚子，還要去給許之行收拾爛攤子。關鍵是爛攤子還特別奇葩，許之行一個混社會的被一中的幾個學生堵了。

網吧外的小巷子，七七八八站了幾個人。

許之行再次被踹倒在地，半邊臉已經腫得老高。

“你他媽到底是誰，老子...老子招你惹你了？”

這頓挨打著實是冤。他在一中門口的網吧打游戲正起勁，就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逮了出去。

許之行初中畢業就混社會，也不是沒遇到仇家尋過來找晦氣的時候。可今天對方是一個學生，手勁賊他媽賊大。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都被人鉗在了背后，跟拎鴨子似的拎出來。

他咂著一頓臭罵，自己就是吃了沒準備的虧。

只是后面的單打獨斗，對方只挨了他一拳，許之行卻被打得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男生一腳踩在許之行的肩上，得他趴在地上無法彈。

他一字一頓：“打了一中的學生還敢來上網，你也是心大。給我記好了，老子是一中的齊楓，你要是還敢來，我見一次打一次。”

江琰下車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許之行人高馬大還染了一頭黃，就這樣被一個穿校服的年踩在地上。

“讓開。”

圍觀的學生聽到這一喊，都往兩邊退去。

江琰一黑，臉上表很淡。渾上下著寒意和乖戾，看上去就不好惹。

有眼尖的認出人來。

“是附中的江琰，他怎麼來了。”

“就是那個很能打的？我靠，氣場好強。”

江琰穿著黑短袖，齊楓穿的是藍校服。圍觀學生心都提起來，兩個大佬要打起來了？這是一中和附中的巔峰對決啊！

江琰雙手著袋，沉著嗓子命令：“把腳拿開。”

齊楓不為所，腳仍踩在許之行肩上。

“嗬，又來一個。單挑還是你們兩個一起上。”

火藥味十足，藍黑大戰一即發。

旁邊的幾個男生已經有人出手機打開錄像，期待又興要記錄下這世紀之戰，卻聽一道洪亮的中年男人聲音。

“干什麼干什麼！放學了一個個不回家堵在這里干什麼？阻礙通還是聚眾滋事？你...哪個班的？”

來人是一中的教導主任，小個子，梳著古板的偏分頭。學生們一個個都被嚇得沒了膽，紛紛作鳥散。

齊楓罵了一句，立刻收了腳拔就跑。

江琰：“......”

現場只剩下江琰雙手著袋和半天爬不起來的黃許之行。

教導主任夾著公文包，扶了一把眼鏡走到江琰面前。

“你，什麼，哪個班的！”

江琰對老師一向尊重，收斂了些緒：“我不是一中的。”

“屁，不是一中的站在這里干什麼，喝西北風啊。”

許之行爬起來，“老師，我們真不是一中的。”

教導主任像是這才發現許之行的一頭黃，又一看江琰好像也是染了頭發，相信了他的話。

“兩個不良混混，來一中門口干什麼，走走走，以后不準再過來影響我們學校的學生。”

許之行聽得不樂意，還想跟教導主任掰扯兩句，江琰一把把他扯走了。

夜幕升起，江琰肚子得很，又看許之行鼻青臉腫的忍住了脾氣。

“這就是你說的被人堵了？被一個學生？”

許之行撇，他也知道今天這個場面十分難看。

“你這一頭黃都白染了，你以后別說認識我，真他媽丟人。”

許之行腹誹，您不也是個學生嗎？

“不是琰哥，那小子是真能打，絕對練過的，但我沒吃虧，也打了他好幾拳啊。”

江琰信他個鬼：“你是沒吃虧，吃拳頭了。”

許之行委屈地垂下頭，一頭黃早就沒了型，糟糟像一條喪家的土狗。

-

齊正楠出差回到家時已經七點，鄧惠已經吩咐阿姨做了一桌味的家常菜。

飯桌上，他第一次見到陳安。小姑娘乖巧文靜，有禮貌但是話很，讓人省心的樣子。

齊楓還沒回來，齊正楠笑著跟小姑娘拉家常。

“聽說你績很好，初中的時候競賽還拿過獎。”

中年男人表和藹。他型微胖，跟削瘦高挑的齊楓不太像。

陳安輕輕點頭：“也沒有很好，到了附中課程很，我都怕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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