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臉上雖然出了惶恐的神,卻定定的坐在椅子上,委屈道“這……嬪妾勸過陛下了,可陛下……”
他不聽啊。
話沒有說完,但眾人也猜到了,皇上要是不愿意,誰都留不住。
皇上要留,誰敢推辭啊。
昭貴妃不惱怒,這個賤人絕對是在向炫耀!
“你……”昭貴妃氣到說不出話來,剛想開口讓蘇溪下跪,旁邊的青歡立即抓住了的胳膊。
青歡緩緩的搖頭,今日這一罰,怕是皇上那里又不好代了。
昭貴妃憋得臉鐵青,僵的坐下,沒再吭聲。
蘇溪心中嘆氣,這昭貴妃竟然被勸住了,看來昭宮里還是有聰明人的,只是可惜的苦計使不了。
皇后垂下眼眸,轉頭開口訓斥道“看來足了幾日,貴妃的脾氣還是沒有毫改善,既然如此,那貴妃便多抄個十遍《金剛經》來靜靜心吧。”
昭貴妃頓時連就綠了,就說了一句話,憑什麼罰啊?!
但有前車之鑒,可不敢再頂撞皇后了,只能默認了這個懲罰。
讓眾人想不到的是,今日的請安竟然是以昭貴妃罰告一段落的。
作為當事人的蘇溪低眉順眼的走出了坤寧宮,還沒走多遠,蘇昭容就走到了的側,冷哼了一下,說道“妹妹,去我的青云殿坐坐吧。”
“是。”蘇溪低聲應了一句。
回到青云殿中,蘇昭容抬手上蘇溪的臉,輕輕一,臉上的脂就掉落了下來,出了那還沒有痊愈的紅痕。
收回手,得意的笑了笑道“算你識相。”
蘇溪眉眼未,忽然抬頭看向,“蘇昭容
是怕嬪妾和皇上,皇后娘娘告狀嗎?”
蘇昭容拿起干凈的帕子了手,隨意的說道“陛下也就留宿了一回,妹妹這底氣就上來啊。”
蘇溪像是被說中了一樣,漲紅了臉,惱怒道“不管怎麼說嬪妾也還有寵,姐姐怕是多年都未侍寢過了吧?”
這話中了蘇昭容的痛,瞬間變臉,抬手就想打人,卻被蘇溪握住了手腕,蘇溪意味深長道“姐姐可不要沖,這一掌下來,那妹妹今日非得鬧上一鬧了。”
蘇昭容將的手給甩開,氣極反笑道“妹妹,這會兒倒是不裝了?”
在陛下面前就是一副可憐的模樣,在面前倒是氣的很。
蘇溪笑著道“嬪妾可不知姐姐在說什麼。”
“姐姐想要打嬪妾,嬪妾都不能反抗了嗎?”
“這掌你不,那自然是有的人替你。”蘇昭容收斂了怒氣,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修書回蘇家,讓祖母那邊給蘇溪的家人一些家人才行。
蘇溪無辜道“是嗎?那嬪妾真是太高興了。”
快去吧,將蘇誠和林氏都打殺了才是最好的。
蘇昭容目寒“你當我不敢?”
蘇溪卻是抬手扶了扶發髻上的玉簪子,隨意道“早膳的時間快到了,妹妹就先告退了。”
轉就走。
蘇昭容抄起桌子上的茶
杯就往地上砸,哐啷一聲,蘇溪腳步毫沒有停滯,沒一會兒就不見了影。
外面守門的奴才聽到了靜急忙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破碎的茶杯,青茉一愣,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蘇昭容氣得口起伏,冷聲說道“愣著干嘛?還不快點收拾?!”
“是,奴婢這就讓人過來收拾。”青茉連忙應道。
“準備筆墨,我要修書回蘇家。”蘇昭容吩咐道。
“是。”
……
回到云煙苑中,青竹斟茶,小心的問道“主子是和蘇昭容鬧矛盾了嗎?”
蘇溪神平靜的低頭喝茶,語氣里卻滿是憂心忡忡的說道“是啊,姐姐的脾氣好像不太好……”
青竹聞言沒敢繼續問下去了。
很快的皇上留宿云煙苑的事就平復下去了,因為一直到四月中旬,皇上雨均沾的接連翻了好幾個新人的牌子。
值得一提的是,那三位新人貴人都侍寢了,甚至有一位還晉升了五品婕妤,在這種殊榮面前,蘇溪是徹底沉寂下去了。
而蘇家這邊終于收到了宮中的來信,只是這信中的消息氣得蘇老夫人愣是沒吃得下晚食。
“這賤人好大的狗膽!”安氏著書信,破口大罵。
當初就不同意送人進宮和月兒爭寵,現在讓說中了吧,那個蘇溪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
這才剛侍寢呢,就差點手打了月兒,那要是得寵了,還不得往死了折騰月兒?!
那可憐的兒啊!
蘇老夫人氣憤歸氣憤,但還沒有失了理智,這信中寫的多帶了點水分,但蘇溪不聽話肯定是真的。
瞇著眼睛說道“那封舉薦信還未送到贛州吧?”
他們當初答應給蘇誠的好就是幫助他在場上再進一步,隆安縣是贛州中的一個下縣,前段時間贛州府的一位長史病退,論政績蘇誠是沒有的,但論資歷卻是夠的。
所以前兩天,蘇宗便寫了一封舉薦信送了過去給贛州知府,想要推薦蘇誠當長史。
如今這信才送到了甘州,距離贛州還有三天的路程呢。
“還沒有。”蘇宗搖搖頭道。
“那便讓人停下,再送封信給蘇誠,他若是不能讓蘇溪聽話,那他就當一輩子的隆安縣縣令吧。”蘇老夫人合上眼睛,蘇誠不是拍著口說蘇溪最聽的就是他這個父親的話嗎?
安氏咬牙切齒道“讓那個賤人跪下給月兒賠罪!”
不然的話,這口氣咽不下去!
蘇宗聞言皺眉道“這件事你別管了,我這邊會理好的。”
說實話,他不怎麼看好這個嫡,都三年了還是四品昭容,一點用都沒有。
蘇溪除了長得好,還勝在年輕,也許還有機會的。
而且蘇溪現在是蘇家,若是能夠登上主位,誕下皇子,那對于蘇家來說就是天大的機遇。
蘇老夫人顯然是懂他的意思的,涼涼的看了一眼安氏,說道“行了,閉上你的。”
安氏頓時一愣,這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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