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莊明月抬頭看向頭頂的位置。
很快地又穿上拖鞋,跑上了樓,以為展宴出了什麽事。
莊明月擔心推開房間門,害怕他出現了什麽意外,“哥,你怎麽了?”
隻見展宴躺在床上彎腰,好像要去撿地上碗的碎片。
“哥,我來就行。你先躺著好好休息。”莊明月走過來整理好他背後的枕頭,然後從外麵拿了掃把過來,然後再拖了兩三遍,地上還有汙漬。
莊明月就了幾張紙巾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幹淨。
展宴目看著的背影,瞇著眸子,黯然不明。
要不是親眼所見,展宴也不相信。
莊明月竟然會幹這些傭人的活。
以前這些事,是從來都不會做的。
他不知道莊明月這麽大的改變到底從何而來。
還是說,在上發生了什麽?
莊明月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為他。
大學畢業,就嫁給了展宴,婚後八年,他公司越做越大,已經徹底在帝都站穩了腳跟,人人畏懼,而卻隻能在家,等著他回來。
就是個家庭主婦,雖然家裏平常都有傭人,可是為了打發時間。
莊明月就去做別的事,也閑不下來,一閑下來,就會胡思想。
於是就學著,打掃房間,澆花…
也想過有自己的社圈,那是第一次請隔壁太太來家裏喝茶,然後去容院做保養,還有健房…
去了一次,這件事被他知道之後,展宴回來,就讓好好地待在家裏,不要給他出去丟人現眼。
知道,展宴不是不喜歡出去,隻是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因為去健房的時候,就有幾個模樣姣好的小白臉,有送上門的意向。
可是展宴哪裏知道,見過那麽多男人。
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後來,莊明月就把自己當做金雀一樣。
畫地為牢,將自己囚在那個名副存亡,早已落敗的家裏。
像極了古代皇宮裏,一個失了寵的妃子,每天能做的就是等著,皇帝臨幸。
如果用兩個字概括,莊明月的前生…
隻有‘可悲’二字。
也許是…展宴認定了不會離開,所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從不珍惜的。
展宴在另外的世界,知道已經死了的消息。
一定跟宋萋萋過得很幸福吧!
莊明月打掃好衛生,又重新給他端了碗粥上來,坐在床邊,“哥,這碗不是很燙,你小心別再打了。”
“明月,辛苦你了!”展宴聲音沙啞,又咳了幾聲。
莊明月將碗給他,剛放到他手的那刻,隻覺得展宴手心的溫度燙的厲害。
見他這麽虛弱,也害怕他端不住,全都打在了床上,到時候吳媽還要洗,莊明月還是妥協了。
“哥…要是不介意的話,還是我喂你吧!”
“哥,怎麽會介意呢?倒是你懂事,知道心疼哥哥了。”展宴手了的發。
莊明月淡淡笑著:“哥哥,生病了,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莊明月一勺粥放在他邊,展宴張口喝下。
服侍展宴似乎已經了的習慣,莊明月心裏毫無波瀾,如果他的目一直不盯著的話。
莊明月隻想著趕喂完,然後離開。
誰知道一碗粥,將近喂了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
展宴吃的很慢,他不停的咳嗽,莊明月也真的沒有辦法。
直到吳媽回來,莊明月仿佛看到了救星…
“展爺先測下溫吧!”吳媽拿了溫度計給展宴放在裏,過了會兒拿出來,已經燒了三十九度。
吳媽急道:“燒的這麽嚴重,展爺,要不然還是去醫院吧!”
展宴說:“去醫院太麻煩,先吃點藥看看。”
“那好吧,展爺你要是撐不住一定要跟明月說,病這樣,要是被先生知道,一定會怪罪下來。”
莊明月斂著眸子閃過一道異樣,比起這個兒,莊海生更在乎的還是展宴這個義子。
害怕莊海生生氣,牽連到吳媽,急道:“吳媽沒事的,你不用自責,我在這裏看著就行,你快去忙吧!”
吳媽:“也好,明月你記得過半小時,讓展爺吃藥,還有多喝熱水,出汗就好了。”
這些都是知道的,莊明月點頭應下,“我記下了。”
吳媽出去之後,莊明月就開始管起了展宴的事,走他被子上的電腦,放到一邊。
“明月你這是幹什麽?”
“哥,你現在生病了,就先把手裏的工作放一放。現在你要好好的躺下睡覺。”莊明月強製的讓展宴躺了下去,然後給他蓋上被子。
手護著他的後腦,放下枕頭,這一係列作,莊明月都做的行雲流水,仿佛這些事,都已經做了幾百次。
說著又走了一個枕頭,“哥,晚上睡兩個枕頭,這樣容易落枕,而且對你脊椎也不好,一個枕頭就夠了。”
“明月以後你結婚一定會是個合格的太太。”
“我開始羨慕,你未來的丈夫了。”
莊明月聽著隻覺得諷刺,甚至莫名的還想笑,要不是經曆過,差點就信了!
莊明月淡淡的說:“等哥哥,跟玉書姐姐在一起,玉書姐姐也會向我這樣照顧哥哥的,也許玉書姐姐會比我做的更好。”
“我妹妹永遠都是最好的。”展宴看著眼神帶著幾分深思。
“哥哥能這麽認為,我很開心…”
表麵的功夫,遠不及展宴。
半個小時後,莊明月喂他吃了退燒藥,喝完了一杯熱水,了他的額頭,也出汗了額。
退燒藥又安眠的分,展宴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莊明月守著覺得無聊,就回隔壁房間拿了套試卷,回展宴的房間做。
睡夢中的展宴,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夢見了,莊明月跟他結婚。
婚後對冷淡,出軌…
完全不顧的考慮,做了不過份的事。
甚至…因為生不出孩子,所以跟離婚,將趕出家門。
很快他又娶了另外個人。
等他後悔的時候,卻發現莊明月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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