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燼手臂撐在沙發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脖頸，薄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電流劃過，麻蔓延至四肢百骸。

沈黎霧形微微僵住，剛抬起頭就落了一雙極其深邃的雙眸中。

心口仿佛被抓了一下。

接著，跳的速度越來越快，是被他的視線抓住後的慌和張。

周燼的結上下滾著，嗓音有些沉啞，“抱歉——”

沈黎霧移開了自己的目，整個人被獨屬於男的荷爾蒙氣息給纏繞著，嗓音莫名有些發，“是我自己沒站穩，不好意思。”

想要逃離這個尷尬的現場。

可是周燼不移開，沈黎霧就走不了。

沈黎霧把頭微微偏到一側，出纖長白皙的脖頸，聲線有些不太穩，“你能不能，先起來……”

周燼著近在咫尺的孩，眸中到底是浮現了一些很淺很淺的笑意，嗓音有些慵懶散漫，“晚安。”

說完，他便徑直起離開了客廳。

回到房間後，沈黎霧臉上滾燙的溫度還遲遲未降下去，隻要閉上眼就是自己被他圈在懷裏的張。

掬了一捧冷水慢慢的拍在臉上，這才清醒許多。

水龍頭被關掉，沈黎霧著鏡中臉頰兩側有些緋紅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因為。

從來沒有人對這樣好過……

夜已深。

安靜的環境傳來了‘噠’的一聲打開火機的聲音。

周燼站在臺，指尖輕撚著白的煙。他之前的煙癮並不重，是在6·11案件發生後才逐漸依賴上的。

猩紅的火苗在黑夜中燃燒著，周燼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與沈黎霧有關的一幕幕。

被綁架時的冷靜與鎮定。

在醫院時的清醒與獨立。

在局裏時的試探與大膽。

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沈黎霧，而是因為缺乏安全所以將自己偽裝什麽都不怕的樣子。

剛剛在客廳，上藥時會跟他說疼，意外摔倒後會臉紅，這些才是應該有的真實緒。

周燼的一煙沒太久，主要是顧及到如今家裏還有個小姑娘，所以很快便掐滅了。

沈黎霧在周燼眼裏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以後——

任憑狂風驟雨，都有他護著。

……

周一早上，七點整。

沈黎霧已經做完早餐了，但是主臥的門還是閉著，擔心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就去敲了敲周燼的門。

“周隊，你起了嗎？”

沈黎霧舉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放下，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迎麵便是一清冽好聞的沉香味。

周燼上隨意套了件T恤，大概是剛洗漱完，上的水漬並未完全幹。

白的服沾上水之後，腹的廓若若現，更顯人。

沈黎霧立馬移開視線，人也站到旁邊給他讓路，輕聲說，“那個，早餐好了。”

周燼看著靠牆邊低頭站著的孩，他抬起手臂輕輕拍了下沈黎霧的腦袋，“走了，吃飯。”

沈黎霧被猝不及防打了下頭，“唔……”

這是暗在報複自己不小心占了他的便宜嗎？

不過說真的，好像還有料的。

沈黎霧把腦海中七八糟的容全都清空了，吃過早餐後便準備提前趕往局裏那邊。

兩個人是一起出門的，但剛到樓下沈黎霧就朝著停車場的反方向走。

“站著。”

周燼喊住了要離開的沈黎霧，嗓音微沉，“車子不記得，路也不認識嗎？”

沈黎霧把手機屏幕拿給周燼看，輕聲說，“跟著地圖走的，沒有錯。”

周燼抬眼去，就看到地圖上顯示的目的地是小區門口的公站牌。

即便他們在同樣的地點工作，沈黎霧也沒有想坐他的車一起去。

這小姑娘不喜歡麻煩別人，更不喜歡虧欠別人。

周燼上著勁兒，提醒說，“車上有位置的話，記得坐在你的左手窗口邊。”

沈黎霧有些不解，“什麽？”

周燼嗓音沉沉的說道：“記住沒？”

沈黎霧擔心再跟他聊下去，會錯過下一班公車，所以點點頭輕應了聲，“知道了。”

公車準時抵達站臺，沈黎霧刷卡上車的時候，恰好左側窗口邊有個乘客起離開，便坐在了那個空位上。

雖然覺得周燼的這個要求有些奇怪。

但不知為什麽，沈黎霧還是會願意去相信他。

車子緩慢行駛著，沈黎霧靠在窗戶邊小憩，倘若抬頭向車窗外的話，也許會發現旁邊有輛悉的黑越野車。

左側車窗，他看得見。

在不打擾到沈黎霧的況下，周燼在用自己的方法護著。

……

抵達局裏後，周燼便前去忙案子調查的事了，他不開去審訊室觀看全程。

不過他還是給沈黎霧和莊明分別安排了不同的審訊對象。

“把資料拿給他們，十五分鍾的悉時間，然後直接帶去審訊室。”

“是，周隊。”

武凱剛拿了資料，看到後就有些愣住，“周隊，這不是太狠了點？”

周燼淡淡說道：“這些人都對付不了，有什麽資格去見熬過嚴格審訊的嫌疑人？”

武凱沒再說些什麽，連忙把資料拿給了沈黎霧和莊明，告知了他們這次考核的時間和要求。

十五分鍾悉資料的時間。

一小時麵對麵單獨審訊時間。

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直接判定失敗，離開這兒。

沈黎霧和莊明拿到資料後，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些愣住了。

莊明麵對的好歹是個正常人，一個年紀有些大的老伯。

沈黎霧資料上的第一頁就是醫院的鑒定報告，顯示此人患有神分裂癥，狂躁不安，打人毀，本無法正常流。

讓去跟一個神經病談話。

也就是說，所學到的那些專業知識很有可能在這兒一點都用不上。

沈黎霧長舒了一口氣，盡量穩住自己的心態開始去看這個神病的資料，一字不差的從頭看到尾。

周燼沒空來這兒，但沈黎霧進審訊室之前，還是收到了他發來的信息。

【現在放棄還來得及，我安排人帶你出來。】

沈黎霧回了句不用，而後便徑直走向了審訊室，並無任何怯場之意。

審訊室的設施很簡單，一眼去隻有桌子和椅子，白的燈全打開後，迫十足。

嫌疑人名潘興，是個住在橋的流浪漢，大家都他潘傻子，之所以被抓來是因為——

他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