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弟子,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換其他任何一個堂主只怕都會立刻把人大卸八塊,但羽曳不。
“羽護法!小人知錯了!救命啊啊啊啊!”
只聽撲通一聲,一名弟子用盡全力掙押送之人,由遠及近高速跪在羽曳前,以一個完跪姿抱住了他的大,眼一閉,一張,嚎啕大哭起來:“小人真的知錯了!小人不過鬼迷心竅,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羽護法饒命啊!救救小人吧……求您了!”
羽曳:“……”
花焰:“……”
怎麼又雙叒叕來了!
后追來的弟子表同花焰一樣一言難盡。
不怪他們如此反應,實在是這畫面太過眼。
之前有個弟子欺上瞞下,采買毒蟲的時候克扣銀兩,被人發現,他領頭堂主當場就打算把他直接丟進蟲甕里做飼料。恰逢羽曳路過,那弟子撲到羽曳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抱住羽曳大求救,最后只被打了一頓,罰去清掃了三個月的正義教恭房。
自那以后,犯了錯的弟子前仆后繼抱羽曳大,害得刑罰部的長老不得不黑著臉去找教主,希能讓羽護法管點閑事。
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花焰這麼想,抱著羽曳大哭得撕心裂肺的弟子估計也這麼想。
羽曳無奈嘆了口氣:“……你這是犯了什麼事?”
抱大弟子噎噎期期艾艾:“小、小人……拿了戚堂主房里的籍和丹藥……小人發誓小人只是想看看……”
羽曳明白了:“戚堂主怎麼說?”
“砍他一雙手,送去做丹爐。”
聞聲,抱大弟子立刻繼續哭嚎:“羽護法大人!救命啊!求您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平時奉公守紀,堂主說東我不敢往西啊,就這麼一次……”
羽曳思忖片刻,終是展道:“念你是初犯,杖三十,扣三月薪俸,送去清潔堂半年便罷了。”
抱大弟子剛才還跟死了爹媽似的,這時眉開眼笑抱著羽曳的靴子,在他如玉的靴尖上親了兩口,然后樂顛顛地抬下去被揍。
花焰一邊笑一邊幸災樂禍道:“待會刑罰部的長老又要來找你麻煩了。”
羽曳表更為無奈:“希他們念在我剛回,叨念幾句。”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羽曳走之前剛和他們保證不再管其他堂弟子罰一事,誰知道一回來就破戒。
不過,花焰倒是不討厭這點,畢竟他還是……
羽曳著花焰的笑靨,神無奈中顯出一寵溺,剛想說什麼,忽然被人打斷。
“呸呸呸……”趙攸使勁全力氣把抹布吐了出來,臉憋得通紅,“你們這對妖男妖到底什麼關系!”
沒想到他居然還能開口,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花焰下意識道:“他是我未婚夫婿啊。”
趙攸也一愣,隨后臉漲得更紅:“你、你這妖,明明有未婚夫婿,還來強于我!”
花焰:“……???”
趙攸突然想起剛才的對話:“……你甚至還想去勾引陸大俠!!當真魔教妖貌蛇蝎!”
花焰:“……!!!”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趙攸:“我已經看你了,你不需要解釋了!”
一代妖,聲名狼藉的第一步從現在開始。
第2章 人間兇神
花焰很心累。
“被誤會就誤會了。”水瑟托著下,小在桌下微微晃,一張清純人的臉龐上掛著相反的戲謔表,“我們魔教妖不就是干這行的?”
雖然從小看到大,但花焰還是覺得在浪費自己的清純!
就算大家都穿一樣的紅,袖口鑲珠,耳墜長環,背影看起來相差無幾,但水瑟那張臉蛋就是楚楚可憐又惹人憐,出去外面被當哪家的弱千金也不奇怪,就是怎麼看怎麼妖……
人比人氣死人!
“哎,你要真不高興,區區一個正派弟子,殺了便是。”水瑟繼續著和臉蛋毫不相符的冷酷言論。
花焰搖頭:“算了算了。”
“怕羽護法不高興?”水瑟輕笑,“說起來,他出去一趟這麼久,你都不擔心?”
這個花焰可以很快回答:“他要是喜歡上別人,跟我解除婚約便是。”
同羽曳的這門親事還是花焰爹在世時定的,和他爹都滿意的,畢竟羽曳算是他們這個壞人窟里見的好人,而且他平日里接的都是草藥瓶罐,和花焰毒技業務相似,也算半個同行,不乏共同語言,怎麼挑都沒病。
娘反而不太喜歡羽曳。
不過花焰覺得可能只是單純的更喜歡他們教主,憾沒能讓教主給做婿。
娘在世的時候沒跟碎碎念:“這種招桃花對誰都溫的男人靠不住的,看看你爹,一肚子圣賢禮儀,連句話都不會說……”
爹:“咳咳咳……關關雎鳩……”
“我教育兒呢你別老打岔!”娘吼了一嗓子,繼續道,“你哪知道羽曳這小子對你有幾分真心,聽為娘的話,去把這門親事給退了。”
爹:“父母之命妁之言,豈能說退就退……”
“好了,焰兒乖,快去退了!明天為娘就去測測你和咱們教主的生辰八字……”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