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琴把昏迷的紀晚榕抱回初雲苑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滿院子的下人。
那些原本要走的下人,昨夜過後,聽到是王妃救了王爺,還了兩個太醫的師父,就說什麽都不願走了。
特別是黃二,看見了思琴懷裏的紀晚榕,容貌變得跟天仙似的,眼睛都亮了,死皮賴臉的留下來說要伺候他們王妃。
可他的算計都寫在了臉上。
黃二有親戚是南侯府幹活的,也早就聽說這新王妃是個眼皮子淺的,喜歡下人的討好和奉承。
這王妃還是個廢點心。
隻要說上幾句好聽話,表幾句忠心,錢財就能下雨似的落到他們的手上,從不計較其他。
他的親戚在南侯府就用的這招,百試百靈,騙的這王妃團團轉,還賺了好多銀子。
而趁著王妃生病,他們在王妃邊伺候,再買通府外的大夫,隻有王妃乖乖聽話、給錢,才能喝到藥,便也能輕輕鬆鬆拿王妃了。
王妃就算是治病再厲害,邊沒有藥,也治不好自己吧?
在這王妃跟前伺候,哄著幹啥,就幹啥,說不定還能當一回王妃的主子!
黃二想著,緒更加高漲了,表也變得更神氣起來。
思琴咬著牙,突破了攘攘的人群,把紀晚榕抱回了屋子裏的床榻上。
隨後雙手一展,跟個護崽的小母似的,一個人攔在了門口,不讓他們進去。
“憑什麽啊?你個小丫鬟能幹什麽?王妃暈倒了,不應該讓大家一起伺候嗎?你這個狗子,不會是想一個人攬了功勞吧?”
思琴的咬住了牙,矮小的子一個人攔在了門口:“我是狗子,你就是畜生!”
“你會醫嗎?你之前照顧過王妃嗎?拿了銀子就趕滾,你已經不是初雲苑的下人了!”思琴瘦小,嗓門卻大的出奇,死死的瞪著黃二。
思琴還用餘,眼穿的注視著初雲苑的門口,隻盼能看見,見青帶著太醫回來的影。
若是……若是見青都不能帶著太醫回來,可能就要闖出府去大夫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我怎麽不是初雲苑的下人了,這是王爺親自的命令!況且我後頭這麽多人呢!吳嬤嬤,馬嬤嬤,哪個不比你會伺候人?”
“對啊對啊,我看這個賤蹄子,就是看王妃過的好,想要一個人獨占功勞,討好王妃!”馬嬤嬤也在後頭幫腔。
他們說完這話,就不顧一切的往裏麵,想著在紀晚榕醒之前,在麵前討到好。
思琴使勁全力氣阻擋著,卻寡不敵眾、十分無助,眼睜睜的就隻能看著他們進去。
直到初雲苑門口傳來一道嘹亮的聲:“你們都在鬧哄哄的幹什麽?”
思琴的眼睛一亮。
雖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卻能猜測出的份尊貴,也能看出見青邊的兩個,提著藥箱的老頭,是傳說中的太醫!
見青是真把太醫過來了!
吵吵鬧鬧的下人們,一看見氣勢洶洶的來人,聲音也小了下去。
黃二惡人先告狀:“貴人,終於把您等來了,王妃生了病,可這個小丫鬟卻要害死王妃,不讓我們進去伺候,王妃如今可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裏麵,也不知道……”
麗貴妃雷厲風行的走到了眾人的邊,視線輕輕掃視了眾人,隨後點了點頭。
黃二看著眼前的貴人看上去就是個好相的,又十分讚同自己的話,眼睛都亮了。
隻盼著能狠狠懲罰這個不長眼的賤蹄子。
隻見麗貴妃微微抬手,便猛地給了黃二一個耳:“你們這麽多人在門口,吵吵鬧鬧,是想救還是想害?”
啪的一聲,黃二直接被打翻在了地上,咕嚕咕嚕往地上吐,牙齒都斷了半顆。
下人們驚恐的愣在了原地。
“貴人,我們也不想吵。但是這個小丫鬟,太霸道,我們也不想的!”馬嬤嬤看見自己兒子被打了,心疼的哎呦了一聲,急忙道。
麗貴妃冷哼了一聲,反手又是給了馬嬤嬤一個耳。
啪嘰一聲清脆的響。
聽起來很實,也很痛,馬嬤嬤的臉頰瞬間腫的老高,其他人一瞬間噤若寒蟬。
“本宮在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真不知道榕兒是怎麽管理下人的,養出了你們這群貨!”
麗貴妃說完這話,便風風火火的進了屋子,留下兩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孫太醫和劉太醫也跟在麗貴妃的後麵急急進了屋子。
等孫太醫看見自己的師父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上的疤痕已經消失了,的跟天仙似的,他十分震驚。
可當他看見紀晚榕臉蒼白的臉、了無生息,一瞬間又老淚縱橫。
“哭什麽哭!快看!”耳邊傳來貴妃的怒吼,兩個太醫條件反的捂住了臉,就為紀晚榕把脈。
他一手著脈搏,認真的思量了許久,皺著眉頭的模樣,讓麗貴妃都有些心慌,孫太醫才緩緩說出口。
“師父好像沒事?”
“好像沒事?”麗貴妃眉直豎,“什麽好像?那為什麽暈了?”
“大概是因為太累,吃的又,所以睡著了。隻需要在醒了之後,好好休養便可!”
麗貴妃一聽這話,才拍著脯鬆了一口氣,“原來都是因為那小王八蛋,累著榕兒了。”
後站著的見青和思琴也鬆了一口氣。
見青端了一盆水,便打算為紀晚榕拭子,誰知麗貴妃竟直接將水接了過去:“本宮來。”
親自將帕子擰幹,隨後拭了紀晚榕微微出汗的臉,隨後又擼起袖子,拭的雙手。
拭完右手後,麗貴妃又擼起了左手的袖子。
可當看清紀晚榕的手臂時,卻微微一愣。
原來白皙又纖細的左手手臂上,竟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疤痕從下而上貫穿小臂,竟有年人手掌寬。
孩子家的,這是哪來的傷疤?
這樣長,這樣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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