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人民醫院的門前。
宋知意推開車門想下車,可腳剛踩在地上,就覺得頭暈眼花的。
宋銘已經繞過來了:“我扶你。”
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抬手搭上了他的手。
宋銘扶著關了車門往醫院裏麵走,可剛到醫院門口,宋知意就吐了。
今天被高就灌了很多酒,雖然酒量好,可後來又被高就追著跑了將近半個小時,胃早就翻天了,剛才在車裏麵就很痛苦,原本以為能堅持到去洗手間的,沒想到剛到門口就吐了。
慶幸自己沒喝醉,沒吐到宋銘的上,不然的話,就更愧疚了。
“對不起。”
“沒事,你——的臉,誰打的?”
剛才在停車場的燈昏暗,宋銘沒發現的右臉頰有些紅腫了,這會兒到了醫院門口,燈宏亮,宋銘才看到宋知意的右邊的臉頰有些紅腫。
他臉頓時就沉了下來,宋知意卻笑了一下:“高就打的,不過我也咬了他一口,不虧。”
宋銘剛想問怎麽落到高就的手上的,可想到剛辭高就離開前說的那一番話,他多也明白了。
這估計是高就用了什麽手段,不然憑宋知意的腦子,不可能自己鑽到高就的套裏麵的。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見發白,上又燙得很,宋銘幹脆就將抱了起來:“別介,你這個樣子走不了路。”
吐了之後,宋知意胃舒服了許多,看著宋銘:“我不介意,隻是怕被別人拍到照片就不好了。”
宋家二,三年前出國讀博,不久前才回來的,是北市炙手可熱的新貴人,這樣在圈子裏麵已經沒了名聲的人,跟他扯到一塊,吃虧的也隻有宋銘了。
宋銘被氣笑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這個!他們喜歡說就說唄,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宋知意笑了笑,也沒再說討人厭的話了。
大晚上的看急診的人倒是不,可像宋知意這樣又是外傷又是傷還發熱的病人卻就一個。
宋銘先是帶著去理了手心上的傷,然後才帶著人回了病房打點滴。
宋知意臉頰腫得有些明顯,宋銘見昏昏睡的,幹脆出去給到路邊攤那兒買了些茶葉蛋回來幫燙。
回來的時候,宋知意已經完全睡著了,可不知道夢到什麽,眉頭都是皺著的。
他挑了一下眉,拿起剛買的手機進洗手間洗了,然後才出來裹著蛋忙去腫。
宋知意做了個夢,夢到第一次見到顧南風的時候。
那時候是學校禮儀隊的隊長,跟著學校領導去吃飯。
剛進門就看到坐在桌前的顧南風了,男人神冷淡,眉目間的不耐煩十分的明顯,注意到的視線,他看了一下,曜亮的黑眸微微一挑,他突然勾就笑了一下。
他笑起來的時候,兩邊有個小梨渦,一下子就醉到裏麵去了。
後來有一天下課,他站在他們綜合樓的老樹下著煙,看到走過來,開口第一句就是:“你有興趣當我的/人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吐著煙,整張臉籠罩在那煙霧裏麵,讓看得不真實。
然而畫麵一轉,就夢到高就打了一掌,他在旁邊冷漠地看著,眼神裏麵半分的波都沒有。
高就的那一掌與其說是到臉上,不如說是到的心上了。
疼得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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