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是一眾世家子提議來玩曲水流觴,又有家丁被派過來,說請各位小姐前去觀看,也好為輸贏做個評判。
這樣的熱鬧,貴們自然是不會拒絕,紛紛說笑著站起,讓丫鬟們幫自己整理妝容飾。
顧雙華心中卻暗自苦,最不愿的就是去和那群世家子接,正想著該用什麼借口開溜,顧雙娥走到邊,冷冷瞥了一眼,靠過去著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這一次,可不會讓你再得逞!”然后又掛上個浮在面上的笑容,了鬢發提高聲音道:“哎呀,我的珠釵好像落在馬車上了,妹妹可愿意幫我去拿?”
顧雙華微微一笑,忙不迭地應承下來,那求之不得的態度,倒讓顧雙娥有些訝異,一時猜不這人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直到馮小姐在旁喚,才下心頭疑朝河渠邊走去。
顧雙華腳步輕快地繞過廊亭,特意挑了一條小徑,準備尋個蔽位置歇息,等宴席散了,哥哥應該也從信王那里回來了,可以接們一同回家。
這麼想著,角就忍不住翹起。可一直跟著的東珠卻滿肚子不樂意,氣鼓鼓念叨著:“小姐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二小姐就是怕你搶的風頭,什麼珠釵落在馬車,你打發奴婢去拿就行,何必非要如的意。今日來的全是世家子中的翹楚,錯過了可不見得能再有這樣的機會。”
其實心里想的是,尚書府的王公子是沒戲了,可不還有國公府的鄭公子嗎?雖說沒法襲得爵位,可到底背靠著國公府這棵大樹,又對自家小姐死心塌地,自能保做個福的貴太太。
小姐福,那不就等于自己福,這一走,可毫不留踏在自己那點念想上,把最后一點火苗都踩熄。
可任由怎麼念叨,小姐本都不搭理一句,只悠哉地邊賞花邊往前走,讓覺得頗為無趣。
兩人走到一座假山背后,突然從不遠閃出一個黑影,直奔顧雙華而去……
東珠嚇了一跳,正準備大,眼睛,驚喜得喊出聲:“這不是鄭公子嗎!”
顧雙華原本也被嚇得不清,一聽見東珠喊出鄭公子,頓時覺得哭無淚:怕什麼還真就來什麼!
鄭玄也是京城聞名的男子,可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如今卻虛弱的不帶半點,他著拳向前幾步,見顧雙華一臉驚恐終是忍住,可上下的結,卻出賣了他心中的。
顧雙華攥著手指,拿出氣勢大聲喊著丫鬟的名字,又示意去攔著這人,讓自己趕開溜。
誰知東珠眼珠一轉,立刻意會過來,難怪小姐走的如此快,原來是約了人在這里相會,心中雀躍不已,道:“小姐公子莫怕,我去幫你們在外面守著。”然后不等顧雙華發話,飛快地跑到假山另一邊,做個盡職的掩護小姐的丫鬟。
顧雙華瞪大了眼,只覺得自己渾是也說不清,正想也跟著開溜,突然聽見鄭玄開口喊了聲:“顧小姐!”
這三個字被他喊得仿佛蘊著百轉,千般癡怨,讓顧雙華聽得猛打了個哆嗦,深吸口氣,用冷的口吻道:“鄭公子,我和你之間并沒有什麼好說的。”
誰知鄭玄快走幾步攔在面前,眼眶都有些泛紅道:“雙華妹妹,我什麼明白,你推拒了王家的提親,必定是因為我的緣故。”
顧雙華滿臉驚悚:這人怎麼如此自作多,可那鄭公子擺出一副癡不渝的模樣,怎麼也不讓離開,丫鬟又不來幫忙,讓顧雙華急得只想跺腳。
若是哥哥在這里就好了,他不是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切有他,可為何到現在還不見蹤跡。
與此同時,離此不遠的一畫舫上,竹聲聲不絕于耳,一位艷麗的胡姬舞娘,正出半截腰肢,舞得嫵妖嬈。
顧遠蕭卻面鐵青,目本沒落在那舞娘上,只拳對面前之人道:“王爺究竟要玩到什麼時候!”
信王生的一副妖孽面容,桃花眼向上挑起,領微微敞開,此時歪靠在人榻上,自帶一風流態度,面對顧遠蕭的怒氣,卻仍是輕松笑著,將手里的酒杯遞過去,懶懶道:“此有酒人,還不必守那些麻煩規矩,如此溫香窟,云霆何必急著離開呢。”
顧遠蕭冷著臉,傾過去咬著牙道:“我問你,到底何時才愿意靠岸。”
信王李墨是皇帝親侄,原本他才是大越正經的太子,可惜他爹靖帝李鈺在一次駕親征時遇襲,那時李墨才不足兩歲,太后與群臣商議后,推舉了他的皇叔,也就是今日在位的景帝李拓登基。
而李墨被封了信王,從小在太后宮里長大,皇帝待這個侄子十分親厚,讓他和顧遠蕭一起陪大皇子伴讀,三人誼如同親兄弟一般。
信王出宮建府后,沒了帝后的管束,更是長一個只知吃喝玩樂的閑散王爺,而且為人甚是風流,惹下一堆桃花債。
今日顧遠蕭一到雍和園就被信王走,原本說著只是上畫舫喝上一杯敘舊,再一同去赴賞花宴,誰知他上船后,信王突然大開船,又召來舞姬作陪,怎麼也不放他回去。
揚手拍了拍,那胡姬腳步一轉,仿佛若無骨地躺倒在他懷里,信王在腰上掐了一把道,又靠在耳邊道:“侯爺生氣了,還不去敬酒讓他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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