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茵心一,仿佛被人揪了一下般的疼痛。
沒想過自己配不配擁有李承璟的王妃之位,但三年的夫妻分,讓誤以為李承璟是重的,不會輕易拋棄。
想錯了,卻也別無他路。
這條路一開始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七娘知道。”
抬頭,直視著崔大夫人的目,“今日費盡周折要見大伯母一面,崔茵只有一個請求。”
重新跪下,懇切道,“求大伯母看在往日七娘替五娘子出嫁,替五娘子遇到叛,替五娘在豫章三年困苦的份上,放我與子一條生路。”
崔大夫人笑出來,“我憑什麼?”
知道崔大夫人冷,這些話本不能打。
“憑李承璟心里有我。”
笑笑,“他心里有我,因為是我陪他在豫章人三年的冷眼,是我與他結發為夫妻,是我……阿珩是他的長子,他放不下我,也放不下阿珩。”
“崔大夫人,”不再伯母,“因為放不下我和阿珩,他與崔家便始終有著一層隔閡,我不愿為人妾、為人外室,他兩相為難。阿珩在一日,世子之位便永遠不可能換人,五娘子將來生下自己的孩子,永遠無法名正言順繼承他的位子。”
“只有我和阿珩‘死’了,他才會徹底死心。”
崔大夫人抓桌角,“那若是我惡人做到底,真要你們母子死,又如何?”
“大夫人若敢,不怕了李承璟徹底與崔家離心,大可試試。”
崔茵笑笑,“若大夫人助我與阿珩假死遁逃,李承璟最多傷心幾日,若我母子真的沒了命,天下沒有不風的墻,會不會被他抓到蛛馬跡?大夫人,真死和假死,差別可大了。我知道,崔家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可是大夫人,您今日我來,不也正是這個意思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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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奪君妻、強取豪奪
七年前,祁召南奉命押解降俘進京,投降的國君獻上一位子,稱其絕無雙,冰姿艷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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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年輕的使臣早已大權在握,回京述職那日,正逢寵冠后宮的貴妃封后加誥
眉眼含,卻是對著穿龍袍的那個男人
孟蘭漪為妃七載,在朝臣一眾罵聲中被立為后
陛下召集諸臣議事,親手端去書房一盞參湯,書案遮掩之下,卻被那個傳言中狠厲無的權臣勾住了手指
又又惱,生怕被他報復,毀了這來之不易的皇后之位,避讓
*
然而乍聞一位諍言凜然、剛正不阿的年輕史獲罪獄,孟蘭漪盈盈落淚,不得不求到那個曾被戲弄的權臣面前
藕花深,水波漾,祁召南冷眼看著伏在他膝上的郎,漫不經心道,
“皇后娘娘,臣憑什麼要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孟蘭漪咬,淚盈于睫,“他是……是妾的表哥。”
他聞言,眸驟冷,咬牙切齒抬起的下,居高臨下道,
“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態,娘娘知道該怎麼做嗎?”
*
一朝宮變,孟蘭漪趁逃出庭,卻被人攔在狹窄的道
那人的手從桃腮至的鎖骨,輕嘆一聲,
“祁某為娘娘做了這臣賊子,娘娘還要再拋棄臣一回嗎?”
*
孟蘭漪瞪了一眼枕畔饜足后沉睡的男人,抹著眼淚在心里后悔——當初進京的路上,就不該招惹這個瘋子
哭唧唧笨蛋人x兇真香狗
第13章
堂上靜了下來,春草張地抓住了崔茵的角。
崔大夫人卻不不慢的喝著茶,半晌才問道,“你當真舍得?”
舍得什麼?
崔茵垂眸,覺得這話有些好笑。當初若非阿娘病重,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接崔家替嫁的安排。不是圣人,不能預料三年前一個被崔家拒婚的落魄宗室能有今日的地位,崔家有退路,可是沒有。
本本分分做李承璟的賢助,替他打理家業、患難與共,換來的卻不是白頭廝守,而是在利益面前被毫不猶豫地舍棄。
能有什麼舍不得的呢,是一個薄寡義的郎君,還是攝政王外室的份?
縱使割舍一份難,可又不是花花草草,能任人欺凌。
“大夫人待五娘子之心,亦如我對阿珩。除此之外,我崔茵雖卑如螻蟻,卻也是博文約禮教養出來的人,知道什麼氣節,知道什麼傲骨。”
崔茵長跪在地,叩首道。
“大夫人全。”
*
“他當真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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