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不僅僅是柳仙兒愣了,連蘇半夏也是很是不明白。
低下了頭,盯著自己被軒轅復攥的手,眉頭不皺起,作勢就要甩開他。
“王爺,我自己知道走。”
軒轅復聽著這話,臉更是沉了幾分,卻沒有說話,只是手中攥著手的力道加大,腳步也是更快。
而兩人后方,柳仙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以及那拽著的手,小臉是白了又白。
柳仙兒可沒有忽略,剛剛蘇半夏明明想把手收回去的,卻被軒轅復阻止了!
這代表什麼,難道軒轅復真的對這個人興趣了!
不,怎麼可能!
心中有這樣疑的,還有軒轅復自己,因為連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也懶得去想太多。
直至到了坤寧宮外面的一小道拐角,軒轅復這才停下。
蘇半夏快速把手收回,可能是因為剛剛軒轅復攥得有些過于了,所以手腕已經紅了,見此,蘇半夏眉頭皺得更。
“軒轅復,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語氣里,除了不耐煩還有不悅。
軒轅復聽蘇半夏如此對自己說話,心頭怒火更起,冷聲質問,“你是什麼時候結識的燕綏!”
蘇半夏一怔,盯著軒轅復的眸有些不解和困。
這男人的質問語氣,怎麼覺像是來抓小三似的啊……
“我不認識他。”蘇半夏直接回道。
軒轅復輕嗤了聲。
“你以為本王這麼好糊弄,燕綏是個什麼子,我難不不知道嗎,他最討厭人,平時見到人都是避而遠之,今日居然還為你說話,你說不認識他,鬼信!”
蘇半夏角扯了扯,正說什麼,卻突然留意到了軒轅復話中的那一句“為你說話”。
燕綏今日在坤寧宮殿里,事關,只說了一句。
他說。
‘若真是下毒,自然是有解方。’
當時,蘇半夏以為燕綏說這話,是為了給或者是軒轅復下套,可是現在重新想想,又覺得燕綏這話看似簡單,卻是暗藏玄機啊。
若當初不是他說了這句,武帝斷然是不會同意給太后解毒,更沒有后來吐出蠱蟲為自己自證清白的事了。
難道,燕綏此舉,當真是在幫?
“怎麼,被本王說中了,所以沒話說了對吧!”軒轅復盯著蘇半夏,再次冷聲開口。
蘇半夏眸輕閃,心中卻在思索著另一件事。
若燕綏真是在幫,那他肯定提前知曉了太后種的是蠱蟲,而不是一般的毒。
可是,連那老太醫都看不出來這是中了蠱蟲,燕綏一個閑散小郡王,又是從何得知……難不,他就是那個……
軒轅復見蘇半夏一直垂眸不說話,以為當真被他中了的心中事兒,心底更為惱怒。
對于燕綏,軒轅復一直都喜歡不起來,可以說是恨。
大家都是北周皇室,憑什麼燕綏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得了那郡王之位,而他,為北周出生死,上了好幾次戰役,才得來了武帝的信任和親王之位。
特別是每每見到武帝對燕綏的態度時,他心中更為惱火!
而燕綏,雖然在世人面前永遠都是那般瀟灑不羈,自在逍遙,可是軒轅復覺得,這個人,是個迷。
直覺告訴他,燕綏的野心,并不比朝堂誰了去。
“蘇半夏,本王告訴你,不管你承認與否,今后都不許再和燕綏見面,聽見沒有!”
蘇半夏聽得耳朵疼,正要說什麼,卻見這個時候有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對著軒轅復就道。
“南安王,柳側妃好像說肚子不舒服,您不然去看看吧?”
軒轅復一聽這話,神微變,抬步正要朝著宴席那邊走,邁出時,回頭又看了眼蘇半夏,再次開了口。
“蘇半夏,好好記住本王給你說的話!”
言罷,軒轅復大步離去。
蘇半夏看去軒轅復離開的背影,角嘲諷一扯,“病……”
這個男人,可真是奇怪。
又不喜歡,還管和誰認識?
在軒轅復回宴席后不久,蘇半夏也跟著回來了,剛剛到了宴席中落座,就聽到旁邊靠在軒轅復懷中的柳仙兒弱弱地道。
“王爺,都怪妾貪杯喝了酒,讓王爺您擔心了。”
軒轅復睨了眼旁邊落座的蘇半夏,順帶將柳仙兒更摟了些。
“你沒事就好。”
蘇半夏充耳不聞,自顧自拿著酒杯喝自己的。
除了邊這兩人給臉看,旁邊不人此刻也是對著的方向指指點點。
蘇半夏毫不在意,繼續喝酒。
今日太后雖突然中毒,不過這場宴會準備了兩個月,現下達貴族都已經到場,怎麼說也要進行下去。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重新梳妝換的齊皇后便在眾宮嬪和宮人的簇擁下緩步而來。
眾人一見齊皇后到了,紛紛起相迎。
“臣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齊皇后端的是一派天家國母儀派,只見一甩袍,額前尾步搖也跟著晃,映著此刻主殿明艷宮燈,更是鎏溢彩。
“眾卿平!”
齊皇后一來,先是簡單說了說太后因著子不適,所以不能出場,然后又說武帝有政務,會遲些來。
其實,大家都知道武帝不在場是去忙什麼。
太后突然中了南疆才有的蠱蟲,就代表,在皇宮里很有可能有他國細,如此,武帝還能如何安心來參加宴會。
在此刻大家都心思各異之時,蘇半夏卻只瞇著眼,定定地盯著一個人。
那個,坐在齊皇后下手位置,穿著一雪宮裝的清冷子。
是!
那個和前世的仇人有著一模一樣臉的雪妃!
雪妃長得很,并不是柳仙兒那種無骨的,而是如冬夜寒梅那般的冷艷姿態,此刻一個人坐在那兒,就是一個活的冰人。
見此,蘇半夏眸微閃,想著在之前很有可能為了這人的“替罪羊”,手中著酒杯的力道加大。
可能是覺到了蘇半夏的注視,正低垂冷眸的雪妃,突然就抬頭朝這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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