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后娘娘四個字,蒼穹臉更加慘白,誰不知道漓王是太后最寵的王爺,誰不知道皇帝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太后一句話,能抵得上一道圣旨。
要是漓王將這事鬧到太后面前,皇帝必會徹查,那侯府就、就……就要淪為全皇城的笑柄,至此抬不起頭來。
那樣,兒還怎麼嫁給五皇子,琰兒還怎麼為五皇子的幕僚。
“凌玥,你……”
凌玥無視蒼穹,將手上的清單遞給了李虎,打斷了蒼穹的話,“李叔,侯府府庫位置在西北角,你帶著所有侍衛以及木箱,將單子上的東西都拿回來。記住,一件都不能。”
李虎雙手接過清單,垂首:“是,王妃。”
又大手一揮,“大家抬上箱子,跟我來。”
蒼穹見漓王府的人要闖侯府府庫,試圖攔下。
就聽到凌玥大聲說道:“驚風,要是有人敢阻攔,直接手,砍不死算本王妃的。”
“是,王妃。”驚風看到凌玥干凈利落、霸氣十足的樣子,心里默默對產生了一欽佩,的行事作風,當真與主子一模一樣,能手絕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呲”的一聲。
驚風拔出腰上的玄劍,攔在了蠢蠢的蒼穹面前。
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驚風那雙嗜的眸子滿是殺氣,讓程氏等人大氣不敢出,程氏和芷還嚇得后退了兩步。
看到所有的箱子和侍衛都朝著侯府府庫涌去,一副土匪洗劫的架勢,蒼穹眼眶都氣紅了,雖不敢與驚風手,但上已經忍不住了,嚷道:“凌玥,本候生你養你,你竟然帶人洗劫侯府,你當真是忘恩負義,本候怎麼生了你這個逆。”
“洗劫侯府?”凌玥嗤了聲,連父親都懶得尊稱一聲,“侯爺能做出克扣親生兒嫁妝和聘禮的事,讓親生兒帶著一百四十個空箱子嫁夫家丟臉,現在我不過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你倒說我洗劫侯府,侯爺的臉皮堪比城墻,我真是佩服佩服。”
原主怎麼攤上了這麼個父親,真是活久見。
蒼穹差點被氣吐,像鼓風機一樣沉重的息著:“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什麼。
凌玥索不理他。
程氏原想幫腔,驚風挪了挪子,劍尖指向程氏,程氏嚇得不敢。
不多時,李虎帶著侍衛和箱子到了前院,又讓侍衛將箱子全部抬到了門口的馬車上,才向楚元漓和凌玥稟報道:“王爺王妃,禮單上的東西都在侯府府庫,老奴全部裝箱,只是……還了一套純金頭面,和兩對翡翠鑲金玉鐲。”
凌玥掀眸睨了芷一眼,馬上從的眼中捕捉到一心虛。
從小有什麼好東西,父都任由芷先挑,的純金頭面,和兩對翡翠鑲金玉鐲必然在的院子里。
凌玥指著東北角,“那個方向,芷汀閣,你帶一個侍衛去正房搜。”
芷一聽,也顧不上害怕,開口說道:“凌玥,那是我的院子,你憑什麼懷疑是我拿的,憑什麼讓、讓兩個外男搜我的院子!”
“那好。”凌玥見芷著急上火,心莫名更加高興,挑眉一笑,“既然這樣,本王妃勉為其難,自己去。”
說話間,轉朝芷汀閣去。
芷要上前阻止,驚風的長劍已經抵在的脖子上,只要輕輕用力,將濺當場。
程氏嚇得呼吸一滯,拉回芷,“兒,不要沖。”
今日凌玥的凌辱,他日必一件一樁還回去。
任由活這麼多年,不過是想利用為兒擋住那些兒看不上的婚事。
而今嫁給漓王,就再無價值了。
凌玥進了芷汀閣,看到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書一桌……就忍不住為原主嘆息。
原主從未過芷汀閣,芷汀閣跟原主曾經住的院子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很快,從寢房梳妝臺上的木盒里找到了一套純金頭面,和兩對翡翠鑲金玉鐲,又故意將梳妝臺上的胭脂水、珠釵首飾打碎了一地,才拿著木盒回到前院。
將木盒到李虎手上,“李叔你看看,這是不是了的兩樣東西。”
李虎打開一瞧,“回王妃,正是。”
凌玥走到楚元漓后,推著椅說:“王爺,既然咱們的東西都拿回來了,也沒必要多待,咱們回府。”
“好。”楚元漓微微勾。
不知為何,看到凌玥所做的一切,他心里莫名有一高興。
***
回到馬車上,凌玥直接拿起方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嘶……好燙燙燙……”忍不住吐了吐的舌頭。
楚元漓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失笑,“蠢!”
凌玥翻了個白眼,又倒了一杯,這次輕輕吹了幾口才緩緩喝下。
楚元漓目移到人的后腦勺上,烏黑的青如瀑披在肩上,完全看不出后腦勺上有傷。
他忽然問:“你頭上的傷?”
“沒事了。”凌玥一副淡淡然的語氣,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方桌上。
說不疼是假的,挨了重重兩下,第二下還直接將原主送上了西天。
就原主這弱的小板,得至養半個月才可以痊愈。
見無恙,楚元漓沒有再問,轉而問道:“以前在侯府經常委屈?”
凌玥微微一愣,扭頭看向楚元漓,“你、你這是在關心我?”
“……”楚元漓當即否認,“隨口一問。”Μ.166xs.cc
怎麼可能關心,自作多。
凌玥雙手環,慵懶的倚靠在車壁上,將原主從前的事娓娓道來:“嫁給你之前,我過得可辛苦可委屈了。生母早亡,沒多久父親便將養在外面的人帶了回來,抬了正妻,至此之后,我了沒爹疼沒娘的孩子。”
“父親偏程氏的兩個孩子,昊琰和芷被寵得有恃無恐,經常欺負我,不找我麻煩、陷害我,所以后來啊……只要出了事,父親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常罰我跪祠堂,還不打我鞭子。”
說到這,將自己的袖給擼了起來。
一小截如蔥似玉的手臂上,有兩條錯的鞭痕,雖然很淡,但是很刺眼。
鞭痕附近,是一顆醒目的守宮砂。
楚元漓眸波了一下,黑暗無底的眼眸中,似乎有很多緒錯而過。
凌玥將袖放下,觀察著楚元漓的神。
這個男人好像不似傳聞中那麼兇殘暴戾,心好像還的,要是能博取他的同……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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