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早朝,夜亦痕一臉黑線,他疾步匆匆地走著,德公公也知道了他的脾,快步跟上。
今日朝堂之上,恒王爺不知哪里來的消息,竟然當眾扯上了有關宋星辰的事。德公公也知道,那是夜亦痕的大忌,就連宋未雪也在宋星辰的事上吃過虧。
平日里喜怒無常的夜亦痕,唯獨對宋星辰的事那麼關心張,恒王爺也是不會看臉行事,怪不得那個王爺的位置可以坐得那麼舒服。
德公公一直陪在他的旁,快步跟上,額頭上顯然是冒了冷汗,還從未見夜亦痕怒過。
“德公公,冷宮那邊可是還有人在打理?”
夜亦痕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罪奴所的方向去。
“回陛下,除了那個前朝的貴妃之外,就剩下幾個小太監在那里打掃衛生。”
德公公細細想著,那冷宮是宮中最為森的地方,而且那個前朝貴妃,更是慘不忍睹,極有丫鬟會去那種地方。
夜亦痕的怒氣好似還沒有完全褪去,既然今日有人提起了這件事,那麼明日還會有人啟奏,夜亦痕還要提前做好把握。
“陛下,他們也都是為您著想,為國家的生計著想啊!切莫氣,氣壞了子可就不值了。”
德公公語重心長地說著,他跟在夜亦痕邊這麼多年,也是唯一能看見他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當時刑場上那麼多雙眼睛,夜亦痕是親自將宋星辰帶走的,至于是死是活,當然只有部的人員知道。
夜亦痕也不難懷疑到宋未雪的上,畢竟是先提起此事的,但是夜亦痕并不記得和朝中的哪位大臣甚好。
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一副慌里慌張的樣子,到了罪奴所才得以完全消氣。
“你就在外面守著吧。”
夜亦痕背對著手,臉上又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好似沒有多事能讓他真正張起來的,除了關于宋星辰的事。
宋星辰留不得,可他偏偏就要留。
剛踏進院子半步,就被一盆涼水劈頭蓋臉地澆了過去,夜亦痕上全都是冷水,宋星辰還在收拾整理自己的袖,等到抬頭看時,夜亦痕無奈地睜開雙眼,像是被凍傻了一般,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宋星辰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走上去笑著談笑。
“哇塞,您可真是稀客啊!這是怎麼回事,哪個丫鬟不長眼,竟然把水潑到了您的上?”
宋星辰裝傻充愣,杏兒直接嚇傻了,楞楞地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宋星辰也瞥見了門外的德公公,笑著他,“喂,德公公,你家主子上都了,趕帶著他回寢房,天涼,要是凍著了陛下,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杏兒使勁淹了一口唾沫,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主子這樣鎮定自若地談笑,以前伺候宋星辰的時候,哪怕是見微微張開角,也都是難得一見的。
夜亦痕一臉黑線,宋星辰也好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怒氣,想著悄瞇.瞇地離開,卻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你想去哪里?當朕的眼睛是瞎的嗎!”
夜亦痕怒目圓睜,卻遠遠的看見,一個院門墻后面,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出來,夜亦痕見過,是宋未雪邊的宮,正在看著這一切。
宋星辰自知理虧,也難以反駁,坦然地接夜亦痕的罰,他要的不過是一時痛快罷了,反正又不缺這一次。
宋星辰本能地做出反應,卻覺到手腕上的力度慢慢減小了,直至把完全松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來人啊!將給朕帶回宮中!朕也給你務識了一個好的去,歷代妃子不被寵幸的地方——冷宮。”
夜亦痕的眼神犀利,領骨悚然,上的冷水漸漸地侵蝕著他的,夜亦痕也覺不到毫的涼意。
打冷宮!后的杏兒倒吸一口涼氣,手上的服也落了地,粘上泥土。
“陛下!奴婢也想跟著宋姑娘,前去冷宮。”
杏兒跪倒在地,知道自己份卑微,不應該給陛下提什麼要求,可是偌大的皇宮之,能倚靠的只有宋星辰。
更何況宋星辰待如姐妹般,宮中危機四伏,就連宋未雪都針鋒相對,宋星辰的境也十分地尷尬。
“陛下,奴婢求您了!”
夜亦痕垂眸,還未答話,宋星辰率先把杏兒扶了起來。
“不用求他,我福大命大,不會死的,更不是死在他的手里。更何況,你若是想找到夜澤熙,還不是得需要我的幫忙?別忘了我可是前朝的皇后,多人眾星捧月,就連夜澤熙也不例外。”
宋星辰說著,好似是在回憶當初的榮耀,雖然夜澤熙沒有夜亦痕那麼大的野心,但是對待他喜歡的人,還是千倍萬倍地奉承,呵護有加。
“宋星辰,朕可不是夜澤熙,可別忘了你的份,最好給朕乖乖聽話,或許還能放你出來!”
夜亦痕抖著自己的袖,將打冷宮,也不是全無道理,最起碼,能保一時也好。
“還有啊,把這個不識趣的奴婢也一同帶走!”
江山風.流仍在,山河故里,鄉間小路,不失純真,卻也彌足珍貴。
丫鬟的腳步聲慢慢地走進了玲瓏閣,chuang榻上的人,正抱著紫金的暖爐,眼睛微瞇,半睡半醒。
“娘娘,罪奴所那邊的人來信了。”
如玉輕輕地在耳邊低語,宋未雪輕輕地一擺手,那丫鬟就開口說道:“啟稟娘娘,陛下今日去了罪奴所,把宋姑娘給接到了宮中來了。”
宋未雪的臉自然是很難看,但也是極力強忍著。
“陛下可還說什麼了嗎?”
宋未雪又翻了個子,直接坐起來,手指輕輕地著頭上的那玉簪子。
“回娘娘,陛下好像是生了很大的氣,把宋姑娘,連同一個罪奴,一起送進了冷宮。聽兩人的語氣,估計是宋姑娘犯了陛下的什麼大忌,惹怒了陛下。”
這時,宋未雪才稍稍舒了口氣,面容姣好,只是昨日托人去了夜恒那里,也不知道他把事辦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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