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救主有功,明日讓膳房給你做盤點心。”花想容接著道,“不過我剛剛說的話你可不準忘了。”
“添香記住了。”添香頓時一掃愁容,喜笑開,“謝謝王妃!”
鴻泰醫館。
一大清早,數名黑人腰佩長刀直直沖進了剛開門的醫館。
醫館老板一輩子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手中藥材撒了一地,整個人愣在原地瑟瑟發抖。
“幾位……有何貴干?”老板巍巍的問道。
“想來打聽點事。”為首的黑人一手扶著佩刀以示威懾,一邊又做出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仿佛自己當真是人畜無害的賢良平民。
“您只管問,小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板一聽這些人不是來取自己命的,臉頓時好了許多,連連點頭答應。
“這兩天你這醫館中可來了奇怪的客人?”為首的黑人對他的識趣很是滿意,開口問道。
老板被嚇得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將這兩日接診的所有病患過了一遍,沒想到什麼異常之,小心翼翼的搖了搖頭。
黑人神一冷,揚手間長刀出鞘,毫不留的橫在了老板頸間,一字一頓的說道,“看來你腦子不大清楚,再好好想想。”
老板嚇得一聲凄慘的哀嚎,倒退兩步重重癱倒在了地上,看起來三魂七魄都飛了大半。
黑人沒料到他能這麼不嚇,將刀微微撤了撤,催促道,“說話。”
電火石之間,老板總算想起了那日前來借藥箱的兩名子,心中卻不知這算不算奇怪的客人,于是抖著說道,“這位大人……小的不知心中所想的算不算奇怪的客人……”
黑人眉宇之間顯出了不耐煩,“廢話,想到了就快說。”
“那天有兩名子到小人的醫館中,不為醫病,只求借一個藥箱,付的薪酬不菲,小的就答應了。”老板回想了片刻后說道。
那黑人眼前一亮,“你是說有兩名子借了你鴻泰醫館一個藥箱?”
“正是。”老板覷著他的神,發現自己似乎說出了令人滿意的答案,當即松了一口氣,說起話來也平順了很多,“那兩人很講信用,第二日就將藥箱還了回來,沒有毫損壞。”
黑人自然沒工夫聽他評判那兩名子信譽如何,開口打斷道,“你可記得們二人的容貌?”
“記得記得。”老板忽然十分慶幸自己對人容貌的記憶力出眾,連聲答道。
黑人很是滿意的收了長刀,“說來聽聽,另外把們借走的藥箱也拿過來。”
不多時,這幾名黑人出了醫館,返回相府復命。
陸錦詞對相府暗衛這一次的辦事效率極其滿意——原本都快對自家府上的暗衛們徹底失了,沒想到其中還有一些可用之才。
花清錦仔細查看被黑人帶回來的藥箱,半晌后點頭說道,“母親,這正是那個容大夫帶著的藥箱,兒親眼所見絕不會錯。”
陸錦詞原本的一疑慮也就此消散,事到如今,已經足夠認定那位妙手回春的容大夫份有詐了。
“醫館老板可記得借藥箱的子的容貌?”陸錦詞問道。
“記得。”黑人答道,而后將醫館老板的描述一字不的復述了一遍。
“此人定是京城中人,全城搜尋,掘地三尺也把這人給我挖出來。”花清錦冷聲吩咐道。
事關養子花宇祐,自然馬虎不得。
“不必了。”不等暗衛低頭領命,陸錦詞忽然開口道。
花清錦一怔,“母親?”
陸錦詞目轉向一旁待命的暗衛,“這次的差事辦得不錯,先下去吧。”
“是。”暗衛自然明白主子的事不能隨意多問的道理,即便心中好奇,卻也只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花清錦眼見暗衛退到門外,再次問道,“母親究竟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這人是誰。”陸錦詞眉頭微皺,沉聲說道。
花清錦吃了一驚,“您認得?”
陸錦詞凝眉回憶,半晌后篤定的說道,“定是那個丫頭無疑。”
花清錦疑的追問道,“母親說的人究竟是誰?”
“就是那日我在柳府外存疑的子。”陸錦詞緩緩說道,“而后我派人暗中跟蹤,發現進了平王府。”
“您是說,那個平王府的丫頭?”花清錦下意識的覺得這事趕得也太巧了一些。
陸錦詞毫不猶豫,“我絕不會記錯。”
當初就對這個丫頭疑心極重,苦于找不到證據,又礙于平王府這座靠山的面子才暫且放過了,沒想到短短幾日的景,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里。
“也就是說,是平王府的人救下了宇祐的命。”花清錦沉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忽然冷了下來,著些許心驚。
“母親,平王與我相府素無瓜葛,平王府里唯一一個同宇祐有關系的人便是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出了心中猜想。
陸錦詞原本只是冥思苦想平王的葫蘆里究竟裝著什麼藥,忽然被兒一言點醒,或許此事本就與平王無關,是那個賤婢花想容的手筆!
不過片刻后,的心里萌生出了一個令人更加不愿相信的結論,“如此說來,我那日在柳府門前存疑的丫頭就是花想容?的容貌與聲音分明都被毀了,如今怎麼會恢復這個樣子!不可能!”
花清錦搖了搖頭,“母親錯了,天下奇異之千千萬,只要有機遇,自然可以恢復。”
“我們犯錯了。”大小姐喃喃自語。藏在袖中的雙拳緩緩握,“當初就該殺了永絕后患。”
“這個人不能再留了。”陸錦詞點了點頭說道。
論起心狠手辣,這母二人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只是如今已是平王妃,今非昔比,不再是任人踐踏的螻蟻,母親行事千萬當心。”花清錦叮囑道。
“放心。”陸錦詞輕輕勾了勾角,紅彎出了一個殘忍涼薄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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