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周安安心緒難寧,抬眼看到張默寒擔憂的眼睛,心里稍暖。
周安安突然想再賭一次。
周安安將包里的東西取出來,那是非常厚的一疊手稿:“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保管這些,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來拿都不能給!”
張默寒接過那疊手稿,看了一眼,斬釘截鐵的說:“好!”
周安安回到家,迎接的是媽媽云琪抱怨的聲音。
聽媽媽說話,似乎并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那麼,林立的份媽媽究竟知道不知道?
試探的結果注定讓周安安失,在云琪難以自圓其說的話語里,周安安知道,的媽媽云琪在介紹林立給認識的時候,是知道林立的份的,甚至是們主找的他!
們是的親媽和親姐姐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只為了能夠寫出新歌嗎?
周安安的指甲掐進掌心,掌心流出來,可是心里的疼痛遠遠超過了手心的疼痛。
為了晚上的酒局,云琪拉著周安安上了樓,來常用的化妝師:“我了化妝師回來,你先去化妝,你長得太丑了,每次都要化好久的妝才會像你姐姐……。”
周安安了額頭上的疤痕,沒有說話。
這樣的酒局參加過幾次,媽媽說難得有機會讓去見見世面。曾經很歡喜,覺得自己被重視。
現在只覺得滿心荒唐,的好媽媽知道能夠寫出好聽的歌之后,一直要求把寫好的歌拿給姐姐,冠上姐姐的名字。
因為姐姐長的比漂亮,要出名也比較容易,一家人有一個出名就已經足夠了。
為了給姐姐爭取合同,在酒局上一次一次的喝酒喝到胃出。曾經覺得為家人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是,現在,不會那麼想了!
周安安被司機送到了酒店門口,那里,周云錦的經紀人何玲已經在等著了。
包間門口,周安安被周云錦的經紀人何玲拉住教訓:“你怎麼穿了長,不是讓你穿得越短越好嗎?”
周安安握了握手指,越短越好,你們真把我當陪酒郎了? 何玲皺著眉頭警告周安安:“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現,一會還有幾個歌手要來。方導喜歡聽話的人,他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好好伺候他,聽到沒有?不要搞砸了!一定要把合同搞到手!”
周安安的指甲都掐到手心里,但還是低眉順眼的道:“我知道了,我會盡量爭取的。”
毫無疑問,周安安再一次為周云錦爭取到了合同。
聽了周安安一曲清唱后的方導對周安安的嗓音非常滿意。
周安安的嗓音甜亮,音域寬廣,無論什麼類型的歌曲都能夠輕松駕馭,先是醇厚抒的低音,慢慢到寬廣激昂的高音,的聲音有種獨特的味道。
其他人已經離開了,方導的助理竟然喝醉了,被別人帶走。方導也喝了得差不多了,何玲讓周安安一起把方導送回房。
何玲扶著方導來到房門,招呼周安安:“小周,過來搭把手,我開門!”
周安安扶著方導的手臂,何玲刷卡開門,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周安安。
在將方導扶進房間后,何玲用力推了一把周安安,將猝不及防的周安安推進房間,而后關了門。
何玲在門口高聲道:“小周,我有點事先走了,今晚就麻煩你招呼方導了!”
何玲說完,得意洋洋的離開了。掏出電話向周云錦報喜,這下,這個合同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了。
何玲沒有注意到在走廊拐角的地方,一個手機在拍攝了很久。
周安安被推進房間那一刻,真的有些驚慌,很快冷靜下來。方導已經在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迷糊的問:“你怎麼在這里?”
周安安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害怕拿不到合同,所以讓來you導演?
在來之前,云琪的話里話外都出這個方導是喜歡qian規則的一個人,暗示,非常的時候一定要用非常的手段!
們利用可真是利用的徹底啊!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鈴突然被按響,然后是急促的敲門聲和一個男子魯的大:“快開門!你個臭娘們!竟然敢背著我人!”
方導和周安安面面相覷,周安安立即跳起來:“肯定走錯了,我去開門,轟他走!”
“哎,別開門!”方導正要阻止,周安安已經手快的打開了門。
門口一個衫只穿了一半,出大半膛醉醺醺的男子手舞足蹈的:“臭娘們,你給老子戴綠帽子是不是?老子打死你!讓開,讓老子進去,老子要打死那個敢老子媳婦的孫子!”
周安安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這個突然竄出來的男子跳進房門,對著方導一陣拳打腳踢:“你個兒子,敢老子的媳婦,老子打死你!”
方導力掙扎,卻不是男子的對手,被男子一腳揣倒在地。周安安此時尖道:“不!你認錯人了!放開他!”
男子走過來,揪著周安安的胳膊把往外拖:“你個臭娘們,老子回家再收拾你!”
周安安一邊尖:“你認錯人了!啊……包……我的包!”
方導眼睜睜的看著男子揪著周安安的胳膊走進來拿走包,聽著周安安的尖消失在走廊盡頭,總覺的今天的事有什麼不對。
剛才那個醉薰薰的男人,竟然是張默寒。此刻站在酒店外的路邊,張默寒哪里有一醉意?
他拉著周安安沉默的走著,半晌才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昏暗的燈下,張默寒的臉顯得更加深邃,猶如刀削,他薄輕啟:“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明早之前,沒有合理的解釋,我們離婚!”
周安安張了張,什麼都說不出來。
想保留一尊嚴,不想讓家里那些骯臟難堪的那一些事暴在這個猶如神祗的男人面前。
出租屋里,捧著一杯溫暖的熱水,周安安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把所有的事都向張默寒和盤托出。
張默寒聽完之后,眼眸閃了閃:“所以,你從小到大,都是在為你姐姐作嫁裳?你寫的歌冠上的名,你幫談合同,還有幾次在后臺幫假唱?”
周安安了額頭上的疤痕,點了點頭。
張默寒笑了,笑容里多了幾分譏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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