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慕語兮早已經連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能夠抬手捂住眼睛，完全是在極限狀態下，下意識的反映罷了。熬過了最痛苦的和口的時期，現在的可謂是在瀕死的邊緣。

而在反應過來有人來的時候，慕語兮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的將蜷起，拼命的想要躋進黑暗中，掩藏自己的。細碎的劉海垂下，把狼狽的面容在影中。長發散落在的肩上，正隨著的一起瑟瑟發抖。看起來脆弱又無助。

厲南修大步邁進房間里。越是走近慕語兮，那腥的味道就越發的明顯。

然后，厲南修突然彎下腰，拉開慕語兮的手，反掌握住，力道大的幾乎要將的手骨碎。

因為疼痛的關系，慕語兮原本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你很想活著？”厲南修住慕語兮的手臂舉到眼前。

慕語兮纖細的手腕上，只有一只牙印，深皮，帶著斑斑的跡。是慕語兮自己咬的。厲南修先前聞到的腥氣，就是從這里散發的。

“誰……不想活著。”慕語兮因為極度的缺水，嗓子里像是含了沙礫，別說聲音枯啞，就連說一句話，肺部都像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上半晌。“傻子才想死……”

“知道會死，也不肯求我？”厲南修挑眉。“寧愿喝自己的，也不肯向我低頭。慕語兮，你倒是有骨氣。”

“那也要……厲先生給我，求你的機會才行。”慕語兮不甘示弱的死死地盯著他。

“的味道如何？”

然后，不等慕語兮回答，厲南修突然將慕語兮的手腕湊到自己的邊，張開狠狠地在原先的傷口上咬了下去。

他一向冰冷的眼眸如今竟燃起死死地狂熱，和慕語兮那雙寫滿不屈的黑眼眸對視著。

流著冰冷的厲南修嘗到了的味道。一旦嘗過，就不想再失去。那是想要永遠占有的滋味。

痛讓維持住神經的清醒，可這就像是一場緩慢的酷刑。

慕語兮在煎熬和疼痛中繃直了，痛出了一冷汗，卻始終悶不吭聲。

最后在厲南修松開時，慕語兮抖著，卻又極其冷靜的迫使自己說出一段連貫的話。

“我是了你的錢包，可我從來沒見過你說的照片。厲先生，我錯了。了不該的人，是我錯了。現在你已經懲罰過我，可以放我走了嗎？”

厲南修有一瞬的驚訝。

然后，他看到原本還眼神清明的慕語兮，在說完這些話之后，那雙清亮的眼睛慢慢的合了起來，癱了下去。

似乎生氣正在從的中剝離，可是即便如此，卻還是不卑不的說出那番話來。

仿佛是打算用那樣的姿態告訴他，即使是此時此刻，的尊嚴還在。

厲南修的眸子閃了閃。

尊嚴嗎？他還是頭一次在一個這樣的人眼里，看到這種東西。盡管陌生，卻是新穎。

厲南修的手指勾起慕語兮耳側被冷汗沾的頭發，細細挲。

既然如此，那這個尊嚴就讓他來撕碎。

厲南修將外套罩在慕語兮的上，從地上把抱起。

“慕語兮，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所有。你的一切都會由我來支配。”

舌尖上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厲南修抱了慕語兮走出室。

“去把醫生來。”

“是，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