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電話後高滿堂慨道:“你這師父確實不簡單啊。”
我沒搭理他,趕拿著紅布包跑到屋後,撒上一泡尿後又找了個太照的山頭,挖了坑給埋進去了。
等我回去的時候果然看到王喜定有了變化,他的眼角掛著淚水,發抖,口劇烈起伏著,已經能了。
“喜定,剛才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你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把知道的告訴我們。”高滿堂沉聲道。
王喜定著氣,嚨裡發出哮鳴聲,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高滿堂見狀輕著他的口,王喜定舒服點了才發出了虛弱的聲音,通過他斷斷續續的敘述我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事要從十多年前說起,那天王喜定去鎮上趕集,晚上回來的時候經過一座山間石橋,發現一個人倒在石橋下。
王喜定一時好奇就下去看了看,發現人頭破流,但還沒死,他想可能是天黑路從橋上失足掉下去的,本來他不想管閑事都要調頭走了,可這人突然痛苦了一聲,王喜定於心不忍只好背起,打算回村裡找人救。
背著個人走山路很費勁,回到村裡的時候都是大半夜了,大家早睡了。
王喜定累壞了,只好先背著人回家了,他點上油燈,幫人理了下傷口,把臉上的掉,這時候他發現人不僅長的漂亮,還很滿,看的他都愣了神。
王喜定整個人都抖了,罪惡的念頭在他心頭升起,這時候人醒過來了,眼神呆滯的著四周,看到王喜定也沒害怕,只是發出嘿嘿的傻笑。
王喜定問人什麼,人流著哈喇子說神經病,別人都這麼。
王喜定松了口氣又問家住哪裡,說等天亮把送回去,人茫然的搖了搖頭,得知人神有問題後王喜定的膽子大了,在一番醞釀之後生理戰勝了良心,他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雖然人極力反抗,但總歸不是男人的對手,很快就順從了。
王喜定過上了福生活,整天都樂開了花,他覺得是老天爺對他好心救人的賞賜,他一點也不介意人神有問題,能過日子、能生孩子就行。
樹村一窮二白,很有人願意嫁進來,更別提是漂亮人了,哪怕神有問題也足夠吸引們的目了。
麻煩很快就來了,這人喜歡發瘋到跑,王喜定經常要去找,結果他發現了一個問題,村裡的們會故意以吃的哄騙人,把騙到後山實施罪惡,王喜定敢怒不敢言,這人幾乎被全村上過了,簡直了公車。
沒多久人懷孕了,們也消停了,王喜定看著人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天蹲在門口煙一聲不發,因為他知道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全村的們都可能是孩子的爹。
每當有經過王喜定門口時都要對他嘲諷一番,王喜定都快了全村的笑柄。
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王喜定心中的痛苦逐漸發酵,終於在一個雷雨加的夜晚他把人活活給掐死了!
當天夜裡他就把人送到山穀裡,卷上草席就給埋了,對村裡人說那人瘋了跑不見了。
這件事後村裡就發生了怪事,王喜定沒多久就病倒了,們在幾年裡先後病倒,跑到外地打工的也同樣病倒,更離奇的是有些結婚後,連老婆孩子也出現了相同的癥狀,都是發燒不退,吃什麼都吐,不停拉稀,點小傷都很難好,只能等死。
大家終於察覺到了問題所在於是去找王喜定,那時候王喜定雖然病倒了但還能說話,他無奈之下只得承認自己殺了人,導致一兩命。
村裡頓時流言四起,說那母子魂回來報仇了,大家夥商量了對策,湊錢請了個道長,道長一看也說是那對母子回來報仇了。
大家被嚇的不行,打了上好的棺材,帶上祭品就去了埋地,將那人挖出來重新安葬,還給做了法事,希母子魂能平息怒火。
可惜一點用也沒有,村裡人還是不斷的死,到最後死的沒剩幾個了,就剩下一些老人,這才是村子真正沒落的原因,那個山穀裡葬的大半都是在這次事件中橫死的人。
王喜定說到這裡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著。
我已經被震撼到了,原來樹村真正為死村的原因居然是那個人!
高滿堂此時拉著我遠遠的站了開去,說:“離他遠點。”
“怎麼?”我沒明白。
高滿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向王喜定問道:“那紅布包是誰放在牆裡的?又是什麼時候放的?”
王喜定了一會才吃力的說:“大概五六年前的一個深夜,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來到屋裡,小男孩滿臉邪氣,咬牙切齒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
“你還記得他們說過什麼話嗎?”我馬上追問。
“男人問小男孩‘就是他,要不要讓他更痛苦點,別這麼快死,讓他活的生不如死?’,小男孩一聲不發點了點頭,然後男人就把那東西放了上去,之後我就一陣眩暈昏了過去,醒來發現不了,連話也說不了了。”王喜定說。
“那你還記得那男人長什麼樣嗎?”我又問。
王喜定搖了下頭說:“屋裡太黑看不到樣子,而且他還戴著口罩,那小男孩靠的很近,只看清楚了他……。”
王喜定又開始了,只是這次他一口氣接不上來就斷氣了。
高滿堂二話不說就拉著我出了門,把門給關上匆匆離開。
在經過那老人門口的時候,老人著怪笑看著我們,我猛的想起他跟王喜定說的不一樣,王喜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必要說謊,那就是老人在說謊了,他為什麼要騙我們?
高滿堂見我停住腳步,拍了拍我肩膀說:“老人不想村裡的醜事傳出去,但為了那個蔥油餅說了謊話,他知道我們從王喜定裡問不到什麼,但他低估了我們,別看了趕走吧,離開這是非之地。”
“高先生你也怕那對母子魂嗎?”我打趣道。
“這本不是魂報仇,是烈傳染病,染上就必死無疑了,村裡死這麼多人都是因為艾滋病。”高滿堂說。
我驚的一抖,腦子裡一下閃過了王喜定描敘們的狀態,這才反應過來拔就跑。
我們遠離了村子才停下來休息,我有些後怕,艾滋病有多可怕我在電視上看過,問:“高先生,咱們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檢查個屁,這病要特殊途徑傳播,我們什麼也沒做染不了。”高滿堂搖了搖頭。
我松了口氣想起了王喜定彌留之際說的話,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害馬家的人了,小男孩肯定就是那生子了!
事很清晰了,這個神病人的死跟那個男人沒關系,相反這男人還帶著人的孩子來替報仇,以厭勝加重對王喜定的折磨,似乎是在為小男孩出氣,但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連王喜定也不知道,那就是這人的份,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偏僻的山間石橋下,到底是失足還是被人迫害?這一切都還是個謎。
我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高滿堂輕歎道:“這些恐怕無法調查了,但對於馬福貴來說已經夠了,走吧,咱們去找你師父匯報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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